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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是夏,荷花初开。车友相约,次日(古历五月二十四)卯时骑车,至君山赏花。又,网友相邀霄夜,酒三巡即毕,归,子时矣。继寅时,难眠。犹疑花事之扰,是恐错失光影佳时。晓起,天色霁。然,车友皆与周公梦。吾闲,骑
是夏,荷花初开。车友相约,次日(古历五月二十四)卯时骑车,至君山赏花。又,网友相邀霄夜,酒三巡即毕,归,子时矣。
继寅时,难眠。犹疑花事之扰,是恐错失光影佳时。晓起,天色霁。然,车友皆与周公梦。
吾闲,骑车巡游,娟然秀美之天象,始料不及!
东泛堇色,霞云如锦若碧。锦者,轻绡流丽;玉者,温婉妙绝。远处万状,迷蒙于雾茫之幽,近处鸟风,穿插于绿叶青街之晓。仰而远望,如入湖光江影。愈眺愈穹;视而闻听,如入山谷幽底,愈闻愈深。
搂厦似绝崖山峰,映照天际,与云霞争幻;街树若黛绿浮烟,弥漫四遭,同鸟鸣夺景。悠哉游哉,身影与晨景俱溶幽谷,风情与清光相耀空旷。如炊酒初醉,其心窃喜也!
辰时初,友,听湖,月亮,追风,青女五人汇于桥头。恒哥、丽娜,已于君山相候。
车并一线于白桥,人共一景于蓝天。湖也,风也,人也,云也,皆美。忽而奇思,车友网名,正与此景暗合,浑成一体。不禁脱口吟哦“约隐云雾月色,依稀听湖流韵。青女追风苇芦,独侠寻丽玉恒。”
过桥,丽娜笑迎。电询,恒哥与野荷私语焉。遂又行,沿堤坝林荫。
湖港宛若溪涧,一泻清流,喧村庐鸡狗叫鸣,映树叶疏扶光影,积翠交加。田畴仿如洞庭一湖,绿浪转翠,宛然凌波。丛树蓬蓬而卓立,花色疏乱于草棘。一路轻骑,采艳夺眺,遍地温香,缭绕衣裙。耳目遇之狂喜,一时兴起,歌者呜呼,骑者突奔。
疾行,数十里。俄倾,忽见“岸芷汀兰”赫然夺目,此乃荷花名庄是也。
但见:柳垂草摇透池水,曲波清扬荷花色,其色或红,或白,或黄;其姿,似开似闭,似竖似卧;其态若醒,若眠,若梦。近墙,池水里,有一蓬绿叶堆垒,如丘,如岛,白鹤环飞;远桥,曲塘中,有荷叶田田,蓬蓬然,嘈杂堪挤,泛光欲舞。遂徐缓而进,木栈曲桥,清浅回塘。悠然而行,红瓦白墙,亭廊画栋。
“追风”直达荷塘,“丽娜”疾步池荷,“听湖”笑言莲花,“月亮”羞见花荷,唯独侠,一步一景,步步叹惋,辄为神往。足随景移,目随花动。耳目之观,神思之诗焉。
众荷万状,竟丽错绮。粉红薄瓣,嫩黄莲蕊为艳;奶白花叶,鲜黄青莲是媚;紫边水红,单瓣为俏,重瓣是秀。清风摇曳,一一风里献态呈奇;醉香来去,点点光影逼水逐人。荷叶之色一也,随风浓浅而各异分妍;荷花之色不一也,追光而错绮又成集锦。
尤睡莲,静卧幽池,如碧痕一缕。几片残黄,一池幽黛;回清洌影,出水横斜。浮光跃银,迷漫一色,与晨光交映擅奇,香风碎步共韵者也。是睡,如月之夜;是荷,如花之晨;是莲,如雪之夕也。一时之幽灿,赏四季之风光;一花之妍丽,赐日夜之景况。呜呼!亦紫幽之妙境,非尘人之意,非尘笔可就矣!
然,身临其境,以静幽之圣对浮躁之俗;以洁净之美对污秽之丑。欲脱鞋挽裤,下泥伴莲遂作荷中一叶,朵中一蕊,入污泥而艳而洁而圣。恐庄家责斥,惜荷花静美。吾夹两叶,如蓝荷乍开“恒哥”聚焦,永存定格,遂却夙愿矣。
“听湖”笑作佛山无影脚,“月亮”戏演印度瑜伽功。“追风”摇镜,佳丽娟娟媚人;“恒哥”对影,为态为色,为荷而来而醉。
余,信步于荷塘田埂,独感花事之芳菲,沉思花意之倏忽。久之而起,为之抚然。吾尝求菡萏君子之心,芙蓉仙子幽然雅韵也。
荷者入泥,实乃生存使然。化污为肥,为养,为育,才有茎之硬挺,叶之厚丰。莲者出污,乃生命必然,离尘艳绝之洁花,根系盘结于污秽之塘泥。温清馨香之荷风,源自污泥腐恶之幽臭。无丑,美之无根;无臭,香之无源!离俗之圣,先俗后圣也。世事,世人,古今皆然!
只知荷花出污泥而不染,焉知污泥育养荷花之功?知之,不说不文,势利之眼,功利之心,昭然若揭。以极穷尽出圣洁与污俗之因果,依果说因,化因为果,谓之大智大慧。此乃赏荷所获,述文之妙也!

二零一一年六月二十八日晚十点半习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