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你架起了帐蓬

七月,你架起了帐蓬

瑞木散文2025-04-10 18:01:10
七月,正午。发蓝的天,象喝醉酒,在树枝中摇摆,却没有一丝响动。奶白汁的浮云,象丰满而幽郁的少妇,抚摸着喝醉了的蓝空。流火的七月,静谧得象沉沉的梦。树枝,黑压压地,密织着天空。星星似的光,随叶片的流淌,
七月,正午。
发蓝的天,象喝醉酒,在树枝中摇摆,却没有一丝响动。奶白汁的浮云,象丰满而幽郁的少妇,抚摸着喝醉了的蓝空。流火的七月,静谧得象沉沉的梦。
树枝,黑压压地,密织着天空。星星似的光,随叶片的流淌,一地的温凉又迷蒙。天与树轻悄地交流,低语的风,没有声响。
黑色的蝴蝶,仿佛从蓝得纯粹,白得灼热的天空飞进密密的林丛。隐入树的黑影,象一片极小的叶片闪动,象一滴凉水坠进微风。
嗖嗖嗖,扑愣愣地,划过林子。来不急追踪,那一线鸟影,化为静立的峰峦和绿得炫白的叶丛。只有那忽而青黄忽而银绿一片丛草,还在山下执意地追踪,神秘而惊心的鸟声,静寂中的激动。
小路闪着银灰,弯弯的,从一头瓦蓝的天连接另一头湖蓝。与同样弯弯地白絮般浮云组成巨大的圆圈。呵,圆圈悠缓地旋动,一倾碧澈的水,一脉黛绿的山,一片浅蓝的雾烟,都旋进来了,旋成一股悠悠的涡流。
一片残红的梦叶,承载不起光的灼热,承载不起山的浓绿,承载不起波的涌动,于是飞翔,飞进这静静的旋涡;这坠落的尖叶,在涡心中款摆,可是你红色的帐蓬?执意地架起火热的七月,撑起幽重的绿叶,深情的小路。
你躺在帐蓬,闭着眼,静静地。炫丽的色彩,都在静中幻化黑色,黑是清凉,黑是温存,黑让你听觉扩充又扩充。于是,你似乎能触摸隐隐的鸣虫,能听到远远的,近近的,紧一阵,慢一阵的啁啾,那仿佛每一刻都要从浓叶中掉下来的蝉鸣。
在黑的世界,走来一位白马王子;在火的七月,走来一位艳丽的公主。他们相拥走进帐蓬。
梦似的帐蓬,包容了一切伟大与细微,揉合了一切色彩与风景,幻想了一切亲呢与幽情。
七月,某一天的正午,灼热、焦渴、强光、干风。你走在湖边的反照中,象浩眇的沙漠几乎把你置身生命的边缘。然而,你神志昏迷……
看到,昏色夕风下,树荫潮湿,蓝空醉迷,奶汁溶溶;听到,树森森而响,鸟嗦嗦而动,还有时近时远的鸣虫。
呵,你深信,七月,爱在。
模模糊糊的等待那夜的冰清与神圣,等待又一天清晨,那破晓的又一阵凉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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