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觉醒
在这个城市里呆久了,慢慢的,就会沾上铜臭腐腥味,也会如这个城市里钢筋水泥筑成的高楼那样呆板。我不喜欢它,而我却又实实在在的于这个城市中生活了将近三年。并且我的生计我的希望都寄存于这个城市里,想想,这茅
在这个城市里呆久了,慢慢的,就会沾上铜臭腐腥味,也会如这个城市里钢筋水泥筑成的高楼那样呆板。我不喜欢它,而我却又实实在在的于这个城市中生活了将近三年。并且我的生计我的希望都寄存于这个城市里,想想,这茅盾并痛苦着的生活,多燎人。当五月灼热炙人的阳光沉沦山峦背后时,我持着一本《觉醒》。空气里满满的充斥着张震的粗犷略带嘶哑的格调,莲,厥着屁股,腰间一瘦身圈卖力的呼啦啦的成螺形状绕着圈子。我觉得有点替她原来的老公感到婉惜,高挑,黄金阶段的女人,他怎能就这样因为婆媳关系紧张而放弃了结发妻子。爱情不靠谱,就像一双鞋,旧了就扔了,爱情只是谎言的一个托儿。莲是个坚强的女子,在别人眼里她总是笑着的,只有回到住处,她会卸下所有,在我面前啜泣,几次下来,该劝的也说了,江朗才尽,加之我的嘴拙,竟再想不出什么暖人的言词劝慰,只能一遍一遍的呢喃: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其实我的话在这个空气中是没有份量的,充其量只是一根荒洪急涌中沉不下去的稻草,但莲信了,抓住了它,不然她可能失去再生活的勇气和机会。
四五十多个平方的房间原来只有我一个人住,略显空旷和寂寥,后来叫上莲和我一起住,于是两个卑微的弱女人在这个人情荒芜荒凉的城市中彼此温暖着。
莲把音响声开到最大,无视这是否会成为燥音污染,也没有问我是否觉得太吵,她可能明白,我们都需要这挚热的气氛来充实每一处空余的地方。
“给多鸭子,给多鸭子……”(给多,粤语译音为:“多少”的意思)几首粤语歌下来,我似乎就听清了这一句略显滑稽的歌词,终于忍不住抱怨,现在的这些超男超女如此离谱,如果是儿歌词尚可原谅,但流行歌曲这等作词实在让人不敢恭维,比之初周杰伦的“哼哼哈哈双节棍”还要难以接受。这等唱法能买出多少唱片?能维持生计吗?当我叹息满腹顾虑时,莲告诉我,别人唱的是“爱多一次,痛多一次……”
我想起了作家王十月,一个做人实在,生活实在,文字实在的民间作家,他的文字虽不如鲁迅那般辛辣,但其暗藏的讽刺意味决不亚于他,王十月和鲁迅相似,记着实实在在的生活,加点调料,让生活本质更清晰更原味,丑陋白日化。其目的只为让生者无之加勉,有之改过。王十月也曾跟我一样为别人的生计担忧操过闲心,他原来居住的31区内,每天都有人在长街小巷里吆喝——卖鸡肝——卖鸡肝!禽流感那会儿,他焦虑了,感叹到:禽流感盛行,禽类食品不好卖,这样下去那卖鸡肝的怎么生存啊。领居笑了,告诉他,人家是卖纸巾。卖纸巾?!
我不明白,粤语怎跟普通话差别就如此之大,也如同我和王十月一样都不明白为啥在中国人自己的领土上,还要花钱办“暂住证”暂住一样。
同事妃,拿着银白色的长针和深紫色的毛线两手不停的相互间推针、交替,踱着步子,慢慢悠悠的走了进来,好一个孝顺女儿,现在六月天为父母在备过冬的毛衣了,我心里赞到。同时也为自己羞愧着。可仔细看来毛衣似乎比一般成人毛小了三分之一,诧异之时,妃告诉我,这是备给以后儿子之用的。可妃没结婚啊,更何况哪里知道是儿子还是女儿,我纳闷儿了,忍不住八卦的问了她。妃含羞的嚷嚷着:是儿子,一定是儿子,我专门准备的就这颜色。“可要是女儿呢?”我跟她扛上了。“一定会有儿子的,还年轻,肚子可不能空着。”在我哑然之时,妃绯红着脸,吸着拖鞋,一嗒一嗒的走了。看着神色坚定的妃,我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就是平时怯弱,个子弱小,说话细气小声的广东客家女孩子——妃。
我不胜唏嘘,调小了音响。《觉醒》!我继续寻找书中理想虽然空洞的美——爱代尔·莱蒂耐——或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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