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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春日迟迟,卉木萋萋。仓庚喈喈,采蘩祁祁”。诗经的美好在于隔着千年的光阴,世事的儃递。你涉河而过,站在彼岸与它遥望时,她依旧美好如处子。日光之下并无新事。一如每年如是,这城市最冷的不是严峻的冬日,而是
“春日迟迟,卉木萋萋。仓庚喈喈,采蘩祁祁”。诗经的美好在于隔着千年的光阴,世事的儃递。你涉河而过,站在彼岸与它遥望时,她依旧美好如处子。
日光之下并无新事。
一如每年如是,这城市最冷的不是严峻的冬日,而是初春里料峭的倒春寒。裹厚重的衣物,行走于青石古道的向晚,有凉风丝丝入扣,却依然不忘微笑。
耳边有经久未息的低语,那样的故事代代相传历久弥新,只不过是换了主角。
“男人走后,我站在原地,并且爱上了他。我旁边的朋友提醒我要昂起头。他坚持让我凝视微微发白的东方。昂着头,带着层云状微笑。那是我原本的形象。我环视,这是我的家园。我被固定的家园。像一枚琥珀。炫目的美丽,可是一切固定了,粘合了。我在剔透里窒息。
我仅仅是一株葵花而已。植物的头颅和身躯,每天膜拜太阳。
一株葵花的爱情是不是会像她的影子一样的畸形?我很想把我自己拔起来,很多的时候。虽然我知道泥土下面自己的脚长得有多么丑陋。可是我想跳一跳。跟上那个男人离开的步伐。我希望他看见了我。停下来。我们面对着面。在一些明亮的光环之中。什么也不能阻隔我们的视线。我们的视线是笔直的彩虹。幸福在最上方的红色条块里蔓延成辽阔的一片。”
前世,我会不会也是一株葵或者一尾鱼?原本没有双脚也不需跋涉,可是跟她们一样糟糕,我爱上了一个男人。故事里总会有个无所不能,只需交换的巫婆。故事外,我去见了我的主治医生,并且说了葵花的故事、人鱼的故事。
那个老学者笑得一脸慈爱“可是小姑娘,你竟不知道自己恢复得有多好!”“然而,有办法更快一点不是么?”“有啊,你怕不怕痛?”对白一如三年前。只是已不能肆无忌惮,不惧风险,不忧时间,甚至是不怕最坏的结果。他嘘声示意“你们都不要说话,没有人能干扰她的意志。一切自己决定。”
怎样的爱一个人,归根究底都是通往爱自身的媒介。繁芜的世界里,每颗心都很难静逸,很难对外界有所感触,更难与自身直面相对。爱风,风便轻柔。爱云朵,云朵便织成好看的形状。甚至是爱上一杯水,然后不停的和它说话,在结冰的时候它便会瘦成六角的菱花点缀你眼前的美丽。
如果你什么都不爱,便看花是花,看树成树。世界在本原的面貌里索然无味。所有看似因他人而起的念头,其实原本都根植在你的细胞与呼吸里。只是非得爱上一个人,他以一束阳光的形式开启你的某一道结界。然后你的世界豁然大亮,温和而明朗。
所以我说要谢谢你,即便人生山高水长,下一刻充满着未知与风险。即便是最契合的时候,一样有着的不安和犹疑。依然要谢谢所有因你而生的情怀与因你而起的叹息。如此,不负年华。春虽迟,却会至。漫坡草绿,花开妍妍,野鹿奔腾,布谷脆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