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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就像是静默的烟雨,卧在这一方水土。是江南的小镇,有着这方水土孕育出来的独特而不容漠视的静谧与优雅,重帘不卷留香久,古砚微凹聚墨多。似乎连空气中都飘着一股书卷气息。应该是十多年前了吧,看见这个数字就觉得
就像是静默的烟雨,卧在这一方水土。

是江南的小镇,有着这方水土孕育出来的独特而不容漠视的静谧与优雅,重帘不卷留香久,古砚微凹聚墨多。似乎连空气中都飘着一股书卷气息。
应该是十多年前了吧,看见这个数字就觉得已经非常遥远了。但有可能是孩提时代的记忆最难忘记的缘故,那是的画面回忆起来依然色彩鲜明。
由于地处偏远所以十分闭塞,那时候改革开放政策还没能深入的影响到小镇的日常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即使没有这么原始,但也是没有灯红酒绿,灯火通明。对港的码头明亮的光线以及昏暗的路灯,就给了夏夜乘凉的老人们模糊的视线。
一把蒲扇过一夏,年老却依旧矫健的老人们搬出藤椅,置于某一家的门口,开始家长里短,不间断的是蒲扇轻轻拍打肢体的声音。小孩子们换上了花花绿绿的纱质长袖,身上还带着水汽,虽然是夏夜,却不怎么闷热。斗鸡,捉虫,写王字,只要一聚起来就永远有不同的游戏。蝉鸣蛙叫,嘈杂却又是那么惬意。记得那时候,还是有萤火虫的吧。
“诶,回神了,老师在叫你呢。”同桌小声提醒。有点慌乱的站起来,手指理刘海,过眉的长度掩住乱飘的眼神。后方男生说一句,自己重复一遍,老师修正一遍,最后还是被训斥了一顿才算完。
拉下皱的衣服,屁股挨上凳子,老师依旧在重复解题方法的重要性,真是无聊啊。
咚咚咚,咚咚咚咚。。。一串拨浪鼓的声响又带走了思绪。
是从隔了很长路的巷子口传来的。“外婆,我出去买糖啦!”一把抓起方凳上的东西,有时候是硬币,有时候废铜烂铁,具体是什么样子已经记不清了(那时候的麦芽糖是可以用废铜烂铁换的)。京娴穿着百科卡通图案的背心和印花小裤衩,撒开两条竹筷似得小细腿奔向巷子口。干扁的身材瘦弱的像风一吹就会飘走,但这丝毫不影响她想吃糖而爆发出来的力量。
眼看着骑着三轮的叔叔要消失在视线中,京娴觉得自己的眼球都快被车上那绿绿的叶子黏住了,连喊了好几声等一下,叔叔都没有听到。
小店阿婆好笑的看着一脸快哭出来的京娴,仗义开口相助“诶,师傅,等一下,有人要买糖。”
手里托着叶子,奶黄色的麦芽糖甚至还残留着余温,一股甜腻的糖香味就这么钻进鼻子里,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阿婆,你要吃吗?”
“不了不了,真是懂事啊,快点回家吧。”

结束了早上的课程,京娴收拾好作业,2个小时的午休足够做好很多的事情了。一旁的同桌却还在磨叽,饥肠辘辘的感觉实在不怎么样。
吃完午饭,躺在床上,写作业的计划化为浮云飘走。上眼皮亲吻下眼皮,鼻尖仿佛飘来一股橘香。

小小的庭院里种着棵橘树,下面放了一张石桌。京娴最爱在放学后把书包一甩,搬出外公给做的小藤椅,趴在石桌上做手工。有时候一阵风吹过,剪下的彩色卡纸碎片就会就漫天的飞舞,甚至会连还没有用过的卡纸也吹走,桌子上只剩下剪刀和固体胶。
并不是很高大的树,长着厚实的蜡纸叶子,青色的果子就这么挂在枝头。傍晚,正是最舒服的时候,拿出安徒生童话和一对小伙伴围着看,脸都快贴在桌子上了。有嘴馋的孩子,踩着石桌的边缘摘一个小橘子来吃,又青又硬,偏偏又要装作一点也不酸的样子骗别人和他一起被“酸掉牙”,然后被追着打。
下午有三节自修课,作业早在第二节课的时候就结束掉了,不知道被传到了什么地方。京娴从抽屉了抽出一本杂志开始翻阅。
“那本小说,你不看的话就还给我吧,正好闲的没事干。”
“在你抽屉里。”
“真的诶你什么时候放进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你,算了吧,睡的那么香。”
“不要说出来嘛人家多不好意思的。”故作羞涩,及腰的长发海藻般曲卷着,随着捂嘴笑的动作微微摇动。“你为什么不看啊,那么赞的书。”
“是哪个人在哪里喋喋不休,都让你不要说了还自顾自的剧透,让我瞬间觉得看完这本书三观都会被毁掉。”
两个人开始侃大山,完全没有注意到讲台上班主任的眼神凶恶的像是要将两张嘴的主人凌迟掉。
“啊,好空虚啊,都没有作业了,今天晚上我要看10集柯南!”手里还在和“永远都拉不上的铅笔盒”作斗争,同桌的嘴却没闲着,应该说除了睡觉,她的嘴永远处于运动状态无奈。
吃完晚饭,打开电脑,社团的QQ群永远在骚动。“在一起”的字眼刷了满满一屏幕,毫不意外的热血社长开始发飙发飙,于是梦蒙尘的社团任务又开始无辜躺枪,群文件逐渐多了运动会上健儿们拼搏的身影。点叉,右键,屏蔽,世界清静了。

永远记得的是五年级,衣柜里不再是清一色的运动套装,碎花洋裙,牛仔裤,白T恤开始占据衣柜越来越多的角落。京娴迷上了网络游戏,每天放学就直奔阿姨家,点开剑型图标厮杀一个小时,再飞奔回家。衣服上再没有了黑乎乎的汗土混合物,取而代之的是视线的越来越模糊。
“又去你阿姨家了?电脑还是少玩玩,不是小孩子了,要把握好分寸,好好学习,这样才能有大出息。”外婆搓揉着手中的衣服,皲裂的手掌浸泡在肥皂水里。
“嗯,外婆,我去做作业了。”
似乎真的变了很多呢,外婆的手越来越粗糙,外公的牙口也没那么好了,发小婷子去了重庆学习,死党喜欢自己的同桌,自己也不会再穿白色背心。

电脑屏幕被刷新了一边又一遍,优酷的界面恐怖片永远在推荐上。

外婆家的阁楼,堆积了满满的灰尘,一头连着阳台的玻璃门是阁楼唯一的光线来源,昏暗的十分有感觉。
晴好的天气,外婆打开了那扇被遗忘很久的门,将锁在阁楼上的大小箱子搬下来晾晒。东西杂乱的塞在纸板箱里。从京娴的婴儿装到妈妈的旧棉袄,从识字卡片到舅舅曾经用过的语文课本,甚至还翻出了妈妈的毕业证书和一块外公用过的磨,这应该算是传家宝了吧,一传3代。京娴自从看见那块磨以后就再也没放下过,翻来覆去的看,还特地跑去买了笔纸砚。
学校对面的图书馆门口摆的糖画,总是能够吸引大半的学生。蜂蜜色的糖浆放在小火炉子上温温的煮着,一块塑料的白色画板,一双巧手,就有了一支生肖糖画。热热的糖含在嘴里就是多的快溢出来的幸福感。还有粽子糖,白糖加上新鲜洁净的桂花,甜的纯粹。
说到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