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到山村
(一)穿过城市的夹缝,我从向晚出发,与太阳一起落山。为了一种信念,回到让生命之花绽放的山村,所有曾经的成功和失败在这一刻不再有任何意义。我所能做的,就是告诉我的山村:鼎沸的人声,飞扬的尘土,喧嚣的高楼
(一)穿过城市的夹缝,我从向晚出发,与太阳一起落山。
为了一种信念,回到让生命之花绽放的山村,所有曾经的成功和失败在这一刻不再有任何意义。我所能做的,就是告诉我的山村:鼎沸的人声,飞扬的尘土,喧嚣的高楼虽阻断过我望乡的视线,但终未能阻止我归乡的脚步。春夏秋冬,生命总是制约着生命,爱情总是伤害着爱情,我回到山村,调整渐已迷乱的目光,心中的喜悦,只有自己知道。
山外的人们很难想象山村的魅力,而我这故乡的游子也是在无数的来来去去中才逐渐了解,她的魅力在于那些无欲的宁静和安逸里,可以任由小燕子在房梁上搭窝筑巢,任由野兔奔跑在山梁,任由串串蛙声夜间扰乱清梦。而在繁华的城市,尽管喧嚣,却是鸟鸣绝迹,空间杂乱,心事无由。对于我这样的城市漂泊者来说,只有一年一年梦回故乡,只有山村给我的灵性能助我张开想象的翅膀,只有对故园的思念会成为降临的梦鸟。我的山村啊,用泥土的芬芳支撑着我漂泊的每一串脚印。
(二)
夕阳晚照,合欢树的花朵簇拥在一起,像是相依的情人在怯怯私语;刚刚还在翩翩起舞的蝴蝶收拢了美丽的双翅,停在了油菜花上;已经返绿的秧苗在有鱼儿游动的水田里自由地舒展身姿;放学的孩子围坐在白胡子的老爷爷周围,听他讲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农家小楼的楼顶一家接一家缓缓地升起炊烟,飘荡起只有山里人才有的舒适和惬意。老屋,竹林,桔树,桑园,小路……山村呵,总以自己独有的和谐方式为面朝红土背朝天、和着血泪、挥锄舞镰的姿式叩响辛劳的日子,叩响收获的时节。
我蹒跚在山村高高低低的小路上,三月的长风拂来,近也朦胧,远也朦胧,像无数的追求在默默地生长。
我为山村感动,却无法测知她思想的高度。养育了我的母亲一样的山村,曾经,我把所有的梦想与诗情都攀在她的肩头,但依然找不见昔日的自己,也不能令心里的痛楚消失,那在深夜里不顾一切呼唤妈妈的声音,凝成了或明或暗的琥珀,缀满了我无法释怀的沧桑。
(三)
远离山村的地方,那是我现在生活的城市,灯红酒绿在高举的酒杯里,在声嘶力竭的卡座里消耗了青春,咖啡语茶的浪漫在时尚的流行风里失去了方向,人工的林荫道上走着短暂的情爱,围城之外演绎着或动人或悲哀或夸张的戏剧,白头偕老挂在嘴上,地久天长只是书本上的诺言,美丽的相守的花朵在钢筋混凝土筑起的森林里一天一天暗淡下去。
久居城市,爱情的理想成为海市蜃楼。我之所以仍有一颗澄明的心灵,是因为大山深处有我这如星辰般明亮而洁静的山村,有我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简单相守岁月的乡亲,就如此刻,赤足的年轻媳妇,以清音的曲调召唤不辞辛劳养家糊口的男人。我的山村,岁岁年年都被女性的歌喉温柔地唱过。
山村的幸福是我今生再也无法抵达的幸福,山村的欢乐是我来世才能享有的欢乐。我的诗的韵尾、草长莺飞的乡村,就那样灿烂地走过年成。娇柔的女儿,在锅碗瓢盆里奏着一生的乐章,米汤流进了最后的柔情,却理不清青筋裸露的血管。水流过,花开过,雁飞过,不浪漫的女人哟,也曾湿透一些无名的心事,也曾在月下回味一根红绳将她嫁来的甜蜜。
(四)
踩着桔花的芳香,经历着洗礼般地沐浴,我所有的血液都温暖起来。我是属于山村的,我的果核是那绵延挺拔的岩峰,我的肌肤是这成片成片的土地,即使我淡雅如水,柔美如水,这水也是流淌在山村的一条溪流。
在远离山村的日子里,我常梦见一扇古老的的木门“吱呀”一声打开,一把油纸伞探出来,“啪”地开放,一个美丽的故事被一朵伞花平平仄仄地撑远,融进山村与爱情的主题。
突然,一只竹笛在不远处吹响,笛音像阵阵和风,轻抚我受凉的心愿,飘荡在这尽显本真与纯朴的山村,以乐音描述山村千年如一日地用蓝天、白云、绿树、红土、碧水构成自然的基本颜色,而我,在这没有专业技巧的朴拙的笛音中,将自己绵绵的感恩之情寄予满目苍翠的绿色、云雾缭绕的山头、结满果实的山坡和朴实生动的笑靥。
(五)
夜幕缓缓地垂下,山村亮起象征家的灯火。
我问那爱我的人:如果我告诉你,我们寻找的爱情已被我们挥霍掉了,你是否还能忆起那段最初的感觉?他没有言语,我便再说道,如果不能,就请重启你挚爱自然的心,与我一起在这山村里,看惟有土生土长地终生根植于泥土的爱恋,看男人和女人都柔肠千转,无论阴晴圆缺,他们总是心有灵犀。
啊!回到山村,回到久别的家园,回到纯洁的情爱,看山村芬芳的花朵里,我用泪水和疼痛来喂养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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