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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古老的城市总会带给人很多的记忆,行走在班驳的石板山路,望着白云深处几人家的古瓦旧屋,随风而起的袅袅炊烟,躺在某一块刻画着遥远文字的青苔滑石,闭上双眼,静静地听着身旁瓯水流过的轻柔之音,我们的梦里便隐约
古老的城市总会带给人很多的记忆,行走在班驳的石板山路,望着白云深处几人家的古瓦旧屋,随风而起的袅袅炊烟,躺在某一块刻画着遥远文字的青苔滑石,闭上双眼,静静地听着身旁瓯水流过的轻柔之音,我们的梦里便隐约的浮现着那些让人怀念的往事。
梦里古街石雕处,浓浓越戏添乡语。
记忆中的石雕很多,很杂,零乱地散落在城市的许多地方。那些几代手艺相传的师傅,泡上一壶自家山上采来的绿茶,品味一番,然后挑上一件称手的工具,敲打雕琢镂刻着采至山中的青田石。累了哼上一曲越剧戏词,喝一口早已泡好的绿茶,望着那几片浮在水面的绿叶,心满意足地继续着一件艺术品的制作。
没多久,一块色彩丰富、光泽秀润,质地细腻,软硬适中的青田石便成为一件五彩缤纷、玲珑剔透、晶莹如玉的艺术品,或许是一个面目慈祥的老人,拄着拐杖,笑脸望前方;或许是一位婀娜多姿的美人,正迎风起舞;或许是一枚质地坚固的印章,散发着沉重的古风。
雕刻成的作品被摆放在案头,随着时间的推移,它们出现在皇宫内庭,书香门第,普通人家,当那一层薄薄的灰尘随风吹散在空气中时,历史便在它们的生命中所凝固。
梦里瓯水饮名剑,随君怒发姑苏台。
不知多少年前,那位被称为铸剑祖师爷的欧冶子,奉着君王勾践的旨令,带着采至秦溪山那些自己苦苦寻找的铁砂矿,来到龙渊泉边汲水淬剑,剑现五色龙纹,七星斗像,于是一代名剑而出。
不知这柄剑是否随着勾践卧薪尝胆的仇恨,向云梦吴地杀去,一洗君王的耻辱。
许多年后,那些从遥远的祖先那里流传下来的技艺衣钵传承在那些活在我们这个世界的铸剑师中,他们攀登在古道山岭中,望着那张祖师爷的画像,焚香沐浴,三跪九拜,获得祖师爷的保佑后,慢慢地走到铸剑房中,用相同的材料,相同的方法,几经锤炼,几经磨洗,一柄恍若几千年前出现的古剑又重现人间。
剑留恒香,几饮清水,即便在这个冷兵器时代已结束的社会,它依旧让人凝望,让人回味那越地多名剑的年代,让人在那个几千年前的战场厮杀声中热血澎湃。
梦里残竹案头影,青瓷几瓶画鸳鸯。
某次海底的打捞,人们忽然看见了一些元代的瓷器,它那碧玉般的釉色,优美的线条让每一位在场的人惊叹不已,他们在瓷器的底部看到了那些铭文,那些让龙泉人激动万分的文字。
历史总是悠远的,当五代动荡不安的局面影响着华夏大地的时候,几瓶色泽简单的瓷器便腾空诞生了,他们很简朴,却仿若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有着那种让人一见钟情的美感,许多人为它的美所折服了,于是它的名气便传到了很远的地域,那里的人居然对它的喜爱到了令人疯狂的地步,它名动天下,震惊了华夏。
一代又一代过去,它的美渐渐被人所淡化,人们逐渐喜欢景德镇那些五彩缤纷、争奇斗艳的彩瓷,它被历史的风沙所掩埋,它的辉煌也逐渐的走向没落。
几百年后,人们似乎对这种瓷器又越来越重视,他们争相购买收藏,把它们放在自己家最显眼的地方,于是她又年轻了,似乎已经老去的容颜在一刹那间又恢复到明眸皓齿的风华年代。
梦里残花落清池,文人颜笑秋千畔。
一个刻在记忆中的城市总让人记起一些难以忘怀的人。
他们有的生在乱世,豪情冲天,辅佐君王争天下;有的从遥远的中原而来,握着一只生花妙笔,在横天巨石,在青池小阁中写下那些才气无双的句子;有的四处迁徙后寻找到这一方乐土,在某座深山中寂寞的吟唱着后世流传的牡丹亭曲子。
他们的存在让这座城市充满了人文气息,也让他们那些作品滋润浇灌着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个人。
梦未尽,记忆仍未完,我们的前方缓缓的颤动着一幅画面。
一位美丽的女子,玉笛横吹,踏舟瓯水,随着一江春水逝向苍天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