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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入院。儿子病了。儿子是今年7月初单位组织体检时检出的重度肾积水,左侧肾大于正常右侧肾的三陪。地方医生诊断为先天性输尿管狭窄所致,治疗方案很简单:切除。他们说因为左肾已无功能了。我和孩子他妈怎么也不相信
入院。
儿子病了。
儿子是今年7月初单位组织体检时检出的重度肾积水,左侧肾大于正常右侧肾的三陪。地方医生诊断为先天性输尿管狭窄所致,治疗方案很简单:切除。他们说因为左肾已无功能了。
我和孩子他妈怎么也不相信,儿子今年虚岁29了,且已是一男一女两孩子的爸了,平时一点症状也没,怎么会是先天性的疾病呢?切除一个,虽说人一个肾不影响生活,但总觉得不如两全的好,何况儿子这么年轻。
听说南京军区总医院是全国治疗肾病的权威医院,抱着最后一线希望,带着儿子,带着淮安市第一人民医院的CT照影片与诊断病历来到南京。
因为有正在此院读研实习的外甥女丁慧的帮忙,很快就联系上了泌尿科葛京平主任医师。第一次见到这位具有全国性权威的肾病专家,笑模笑样的一点架子也没,和声细语地问着我们的一些情况,全然没有地方医院医生那样的盛气凌人,让我们一下子就消除了见大腕的那种紧张。
葛主任认真地看着我们带来的片子后说,光看片子还不能确定这个病肾的功能如何,还必须进一步做ECT检查,看看肾小球的滤过率,才能确定其有无保留的必要,毕竟患者这么年轻,能保留还是保留的好。这话一听就是负责任的话,我们从心底连道了几声“谢谢”,当即做了个ECT检查。因为片子要等几天才能取出,考虑到外地人在南京多有不便,葛主任叫我们暂时回去,等丁慧帮着取片给他看过后,根据具体情况通知我们安排住院治疗。
我们心怀感激回到了家,惴惴不安地等待着南京的电话。
大概是第四天下午五点左右吧,接到了外甥女丁慧从南京打来的电话,说是根据ECT的检查结果,那个病肾尚有正常肾的一半的功能,有保留的希望,因为医院的床位忒紧张,什么时候住院手术,葛主任让我们在家等候通知。可也告知手术费大概需要六万左右。
听到这一消息,我们一家老小在长长地嘘了一口气后,又为如此的高额费用为难起来,这时候才领会了“穷人没病就是福”的道理。搬出多年积蓄的老本,又东筹西借地凑了两万,连同生活开支等费用总共凑齐了七万,静等南京之行了。
在焦躁与希望并存的一个星期的等待中,我们终于等来了南京的住院通知。
7月22日7点20分,我和儿子从泗阳出发,经过3个多小时的长途颠簸,近11点到达南京中央门长途汽车站,又经半小时的公交路程,到了南京军区总院已是下班的时候了,只好等下午上班时再办理住院手续了。
外甥女丁慧领我们去总院食堂就餐。
总院的食堂在总院的最后面,五层的大建筑,二、三、四楼为就餐点,每个就餐点面积足有1500平方米,室内可谓窗明几净,一尘不染。饭菜品式繁多,林林总总,且价格公道合理,都是自助餐形式,人们根据各自的口味挑选自己喜欢的食品。
下午2点,儿子被安排到76床。责任医师是龚隽副主任。总院泌尿科共有床位也就76张,且67-76床为监护室床位,所以要安排我们76床,只因为暂时只有那床位空着。尚未手术,儿子提前享受了“特护”,而我则在侄女春景家入住。春景家住黄浦路,离南京总院仅5分钟的步行路程。
在监护室也就只住了一天,第二天,又安排儿子到31床。31床可是军人病房哎,单间,条件好的没的说,虽说是在医院,却跟在家一般舒适,我跟儿子都有“此处乐,不思蜀”的感觉了。
手术进行中
在31床只住了一天半的时间,经过入院3天的术前检查,医生通知我们25日手术。
听人说,凡医院进行手术,都需要送主刀红包的。我也早准备好一个红包,里面放了2000块钱。24日下午,抽空猫进主任葛京平的办公室,葛主任很热情地接待了我。可当我说明来意,拿出红包时,葛主任一脸的严肃。“不可以这样,治病是我们的天职,治好每一个患者的病是我们的义务,患者本来就很不容易,留着点钱给孩子滋补身体吧,你要是执意这样,那我明天就干脆不给你儿子手术了,我安排其他人做去”。没想到大医院的权威医师医德这么高尚,这让我想起了在地方县级医院开转院证明的事,转院本是患者的正当合理要求,医院却设卡重重,拒开那一纸证明,没办法,托熟人,找关系,送礼品,外加挤上满脸的笑,说上一大堆好听的话,才拿到那盖上医院红印章的来之不易的一张转院证明,这大医院与小医院就是不一样啊。我看他如此的坚决,只好收起红包,万分感激地走出葛主任的办公室。
25日8点,儿子被护士带进三楼手术室。
患者家属一律到-1楼等待区等待。
9点50分,显示屏上显示:盛晓春,手术进行中。
知道手术开始了,我,孩子他妈,儿媳妇,还有儿子的岳父,我们都在心里默默地祈祷,希望手术成功。我们估计手术时间可能需要两个小时。
10点50分,11点50分,眼看着两个小时过去了,期间显示屏不住有“回病房”的患者的通知,可儿子的名下还是“手术进行中”。
我开始有点不安起来,两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显示屏的滚动字幕。
12点50分,仍然是“盛晓春,手术进行中”。
我们开始坐不住了,不知道3个小时没完成的手术是什么性质的手术,看着几个在他后“手术进行中”的同科室的患者都陆续“回病房”了,心里开始忐忑不安起来,在等待区漫无目的的四处张望,似乎在寻找3个小时“手术进行中”的答案,可周围都是茫然无助、焦急等待的面孔。
13点50分,“盛晓春,手术进行中”。还是重复着那句让人心急的显示,忽然觉得是不是手术结束已回病房医生忘了通知了?快步踏出等待区,抢电梯上了15楼泌尿科的监护室,急急又小心翼翼地敲开监护室的移动门,满脸堆笑地问护士:盛晓春回病房么?护士:没接到患者盛晓春回病房的通知。家属在手术专用电梯口等待,患者一旦回病房你们一定能看到的。尽管护士说的心平气和,但心里还是免不了砰砰直跳。
马上急转身,又回-1楼。
我们这“亲友团”你看我,我看你,显得疲惫又焦急,忽然感觉已过了午饭时候了,出去吃饭显然是不可能的,好在等待区有零食专卖部,买了几袋面包分食,权当临时充饥了。
小卖部有个四十来岁的女士,兼手术室的信息传达,不时听到她“某某家属到三楼窗口”的提示。不知何意,遂上前问个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