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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上世纪七十年代,我对人生充满憧憬,壮志满怀地读了初中读高中。史无前列的文化大革命还没结束,又红又专的学生“亦学亦农”。具体的说一点,我是一九七二年到一九七七年读完中学的。在这五年多的时间里,虽然家庭条
上世纪七十年代,我对人生充满憧憬,壮志满怀地读了初中读高中。史无前列的文化大革命还没结束,又红又专的学生“亦学亦农”。具体的说一点,我是一九七二年到一九七七年读完中学的。在这五年多的时间里,虽然家庭条件不好,生活艰苦,但还是随着年龄的增长青春期随之到来,对异性的幻想和萌动,常常萦绕脑海。这颗不安分的爱心,一旦找到合适的土壤,就想生根发芽。我一踏进初中,偏偏就有一名女同学闯进了我的视线,从此也暗恋上了她,从踏进初中到高中毕业,我俩一直是同班同学。又缘于两个少男少女都是学生干部,学校学生会委员,接触比较方便,甚至两人单独相处的时间也比较多,所以每每无别人在场时,总要“谈”一阵子,与她说话中,心里总有些冲动,心脏跳动加快。忽而逗她几句,她总是笑得前合后仰,甚至用力攥紧拳头揣我几锤。我俩“相好”,慢慢在大部分同学中成了公开的秘密,到高中毕业时,我还天真地向她求过婚。也许她心野心高,也许她与父母商议未妥,反正我们没能走到一起(但我敢向天发誓,我们从来没越雷池半步)。后来,我情绪低落了一段时间,兴许她也如此。再后来,好心的同学对我说,她成了一名县城纺纱厂的女工(几十年后,又听说她当时是临时工,是我对门刘劳模托人安排的。)高中毕业后的一九七八年,我欲从戎当兵,准备在军队大熔炉里百炼成钢,干番事业。什么严格地体检、复验、调查走访、与家长谈话、填表等一切项目统统过关,只差发放没有红帽徽、红领章的新军装了,缘于大队党委里有人作梗,没能去成。一九七九年五月,公社招考民师,我一举考上,从此走上了执教之路。一九八零年我与发妻结婚,婚后不久,我那位女同学突然“闯”进我家,坐了一会儿,与我爱人支吾了几句,匆匆离开(当时她还没有对象,可能是带着复杂心情来的)。四十多年来,我们在清水集上碰到几次,只是寒暄几句,互不涉深多问。每次都是我先行一步,匆匆离开她,记得最后一次相遇,大约是二零一零年的秋天,我带着爱人在清水集贸市场买菜,我们偶尔邂逅,她还是像当年学生时期一样,离老远就亲切地直呼我名,并向我走近几步,我佯装既没听见也没看见,就匆匆躲她而去。片刻爱人追上我说,你的某同学喊你,你怎么不搭理人家啊?我装作欣喜若狂状的样子,并漫无目标的向四处张望。连忙说,在哪,我没听见。她斜乜着双眼吃醋的道,老情人走远啦,看你美的。我那样做,实际第一怕老同学勾起我们当年漫步甬道、坐谈教室的“幸福”回忆,打乱她的赶集情绪和目的;二是怕她回家怨恨、冷淡甚至慢待老公,引起误会;三是怕我爱人吃醋,给我“气受”或嗔怪我。时过境迁,人各东西。约二零零五年的早春,我犬子二十三岁左右,家族中的泽贤六婶非要给犬子提门婚事说个好媳妇不可,她一介绍,让我哭笑不得,为什么?原来给犬子提的“大家闺秀”正是我中学“情人”的千金,六婶说两个孩子年龄相仿,那女孩细皮薄肉的,一表人才,识书达理,她娘说和你还是同学哩,大人互相了解,这门婚事多好啊,一百个能成。六婶还没絮叨完,我就斩钉截铁的谢绝了她的操心美意。当时我爱人还有些犹犹豫豫。后来听说是女方托六婶来提的亲。唉,阴错阳差,没能伉合的婚姻,纠缠了我们两代人。
一晃几十年过去了,笔者早已成了做爷爷当老爷的长辈了。再回忆那件往事,感到的不是浪漫,不是亢奋,不是幸福,而是早恋的苦涩、冒昧、无知和愚顽。
2014.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