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自己放假半小时

这段时间，说不清楚什么原因，感冒就像影子，始终不可名状的跟着我，又赶上公司召开工作会议，时间紧张压力大，再加上昨晚休息太晚，今天早上七点到办公室后，就有一种又困又累的感觉，仿佛事运动场上刚拼了三天三夜。
把茶泡好，把空调打开，用手搓搓自己的脸部，还是强打起精神把一天要做的事情，在记事簿上一一列好，这是每天要做的第一件事情。然后，把一本是个杂志翻开，每天早上至少要读半个小时的书，也是多少年养成的习惯了。或许是太困的缘故，也或许是早餐时服下的感冒药开始在身体里行走了，书捧在手中，总集中不了精力，瞌睡虫就在我的眼皮上飞来飞去，老有一种昏昏欲睡的疲惫。
“给自己放一回假吧”。我自言自语地对自己说，但很快又摇摇头，我一直是个对自己比较苛刻的人，日常生活中，自己想做的事情一定要去做，并且还要努力做好，自己规定时间去做的事情，一定窑按时间去做完，少有自己对自己妥协的时候，于是，我用凉水清洗一下自己布满倦意的脸，重又做到桌前。但很快我的眼睛就迷糊了，杂志上的黑糊糊的一片，不断在我眼中跳动。
“给自己放半个小时假吧，就半个小时”，我再次对自己说。这次的我对另一个看不见的我，举起了雪白的旗子，看看表，七点半了，离上班还有半个小时。我放下杂志，起身把办公室的门反锁死，把外出时御寒的大衣穿上，用预备平常在办公室休息用的毛巾被裹好双腿，就斜靠在椅子上，并很快迷迷糊糊进入昏睡的状态。
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似睡非睡中总像有人来敲门，侧耳细听，什么声音也没有；总听见电话断断续续的铃声，再侧耳细听，那部电话机和我一样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总看见很多忙忙碌碌的身影，在自己面前跑来跑去，睁开眼睛，什么也没看到。再迷眼、再迷糊，就是灯火通明的会议室，就是此伏彼起的争论，就是四个车轮都离开地面的奔跑的汽车，就是人头攒动的菜市场……
怎么会这样呢！好多年了，我的睡眠一直很好的，很少有个这些乱七八糟，没有联系、不着边际的梦。这个时刻，我虽然还靠在椅子上，但困意正在一点点撤退，我正在一点点清醒。我就是不明白，已开始的时候，自己强打精神不想睡，却总是有睡意一波波老侵扰，待到自己真想睡一回，却又睡不着、睡不踏实了。或许是多少年习惯的作用，多少年的惯性，用一个早晨的时间很难改变；也或许我的骨头里就有这样的一种魔性，越是想做的事情，潜意识越是阻止我去做，那大概就是藏在我背后的另一个我吧。不然怎么会有这样的一个早晨？又怎么有平常一些做后让自己都感到莫名其妙的事情呢？
想到这里，我的脑子像突然清醒起来，内心深处不自觉的产生一种也不知是对什么的警觉。再次睁开眼睛，打个哈气，伸个懒腰，然后后起身、脱大衣、收拾毛巾被、用凉水驱赶脸上残存的睡意，这时，看看桌上的表，时针正好指向八点，楼道里真有人来人往的脚步声了，我立又精神抖擞的开始工作。今天，可能比昨天还要紧张点，因为我想把那迷糊掉的半个小时，再从另一个我那里抢夺回来。
2008、1、23于养心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