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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从冬的层层叠叠中走出来,踮起脚尖悄悄走进玄色春光中,它轻轻蜕着纱翼,蔓延出轻盈湿褥的盛夏。窦团山还算得上是风景秀丽,山清水秀,只是山体的轮廓太清晰,阳光下的它失去了神秘感,却增添了几丝活泼与亲切。山上
从冬的层层叠叠中走出来,踮起脚尖悄悄走进玄色春光中,它轻轻蜕着纱翼,蔓延出轻盈湿褥的盛夏。
窦团山还算得上是风景秀丽,山清水秀,只是山体的轮廓太清晰,阳光下的它失去了神秘感,却增添了几丝活泼与亲切。山上早已有专为游人设计的石梯,两旁的垃圾筒都似树桩,你顿时分不清是人工还是天然。最好的模拟画往往超出了真迹的神韵,卓别林在他自己的模仿秀里也不过是得了第二。
也不必说一路上清风徐徐,和那树叶被它带过的沙沙沙沙……都说四川人爱享受,生活讲究个悠闲,就算是抗战时期也不改此习性,沿途的小茶馆里都是他们摆龙门阵的天堂。轿夫就更不用说了,大老爷们翘着二郎腿被抬得老高,一口气不歇就往山顶的小道上隐去。八九百米的山,从山脚到山顶也就一百多块钱,更不必说脚夫还会不时的唱和着山歌供顾客取乐。
具体去了哪些地方已经记不太清了,只记得有什么逍遥径,还有风流才子李白为窦团山量身定做的“樵夫与耕者,出入画屏中”,虽然早已没有了樵夫也看不到耕者,出入画屏中的也只是游人,但难免让人不住遐想。闹哄哄的人群早已驱散了所有的宁静,这是一片纷扰复杂的世界。那原本该是很清冷的道路吧,海灯法师那静谧的灵魂也许就环绕于间。“占得恒河一点沙,半瓢白水过生涯;海滨抛却名人社,山麓结成开士家。”古来就有布袋和尚心纳百川泥沙,圆泽和尚牵挂三生宿缘。山顶的铁锁还在,仍有绝顶飞渡的表演,我们在悬崖下面仰起脸旁向上张望,一惊一喜一乍,赞叹别人的勇气,担心别人的安危,羡慕别人的技艺。当年海灯法师横渡铁锁的时候也许一个观众都没有吧,但他走得坦然丝毫不做作,他如履平地脚下一片空白,并不会有些许足迹;就像他的思想,没有污渍没有仇恨,懂得舍弃奢华沉浸平淡,懂得放弃家仇皈依该是恬然的生活。小寺庙里的香烛味儿凝结在空中久久不散,它也许能驱散俗世的乌烟瘴气,和浓厚的脂粉香水味。
我想任何一个地方都应该有诸如此类的文人学者,都有热爱它的家乡人,抑或还有外乡人,匆匆过客。苏轼把他的诗句留给了广东潮州,王维也把他思念的茱萸插在了异乡。草原有它的歌颂者,“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大漠有它的歌颂者,“胡风夜夜吹边月”,“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月亮有它的歌颂者“弓月弹流星”“海上明月共潮生”,;花儿也有它的歌颂者,“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下山的路上,整洁干净的小木屋,长相奇特的参天大树,禅院的红墙……
青青的草坪,别致的小路,欢快的鸟儿,还有五色的玫瑰园,深红,粉色,嫩黄,淡紫…
光景逝了,人也老了,当幸福不一定会感动得哭,而哭也不再是因为幸福,只是为心里的那份感受,和给过我感受的那些人。转眼间,童年泪珠里闪烁的幸福已不知去向,蝉鸣声中的情节也似那么陌生无常;又是一个夏天,又是一个季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