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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古墓说当今,有不少寻宝探秘的著作。诸如古墓之类。墓的主人皆是古时国内外的显赫人物,多为皇室贵族,大臣,将军。书中无一例外地将那些墓冢渲染得恐怖和神秘莫测,结尾也普遍用上了“仍有待考证”和“至今仍是个迷
古墓说
当今,有不少寻宝探秘的著作。诸如古墓之类。
墓的主人皆是古时国内外的显赫人物,多为皇室贵族,大臣,将军。书中无一例外地将那些墓冢渲染得恐怖和神秘莫测,结尾也普遍用上了“仍有待考证”和“至今仍是个迷”的标准格式。仿佛那些生来就被赋予高贵地位的人死后也理所当然地该被封刷上扑朔迷离的奇幻色彩。
来举世瞩目。
高明的现代人假使能姑且放下沾满铜腥的炒作。转身另辟一条研究道路。如:清朝乾隆年间,京城某条街上那个店小二后来埋在了哪儿。恐怕万能的人类要再花上几千几万年的时间,也不一定有结果。
问题在于,不是所有死去的人都不被放过。那些没有被冠上举世瞩目光环的人不能是其研究者举世瞩目。因此在去世多年后,自己的隐私没有被公之于众。没有被捏造出连自身都不曾有过的经历。得以永世安息。
夜市︱
咔。
我很庆幸自己此时不是在舞台上,否则必将当之无愧地博得万众喝彩了。
那个卖腰带的奸商肯定又在忽悠着某个傻子。我决心找他去,推门出去,然后又进来,把斧子扔回宿舍。算了,还是再上他一回当。
夜市的灯光总是很明亮,刺的人眼睛涨痛却满心喜悦。这个地方为那些意散游移的人提供了一个意散游移的环境。道路两旁排满了食品摊,多为油炸烟熏之类。在这个鱼龙混杂的地方,冒着浓烟的肉串,豆腐干就是大爷。空气中到处萦绕着浓重的烟雾,潮湿,粘稠。跟随着拥挤的人群,穿梭,摆动。嗅觉的参与才使得我对他们减少了些许厌恶。
可我无心过多地欣赏它的神气幻化,提醒自己,来此的目的是上当。
径直来到了那个杂乱的小摊前。依旧的中年男人,半脸胡茬,半脸可恶。唯一值得赞颂的是那张丑陋的面孔只要一见着人便能立即拼凑出专业的笑。是这笑使人放硬的心肠又松软,使人走远了几步还会不争气倒折回来。
目的是达到了,而且是超额完成。不过,这次的交易似乎显得过于简短,却让人郁闷。
我来过很多次了,你许该记得我。
是是,我记得你。但现在汽油都涨,您若无法接受请到别处转转。
看来越是熟客在你这越是沾不上实惠。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不稀罕顾客。
咳咳,您不用这样说话。即使您不买,总有人把它买走。咱呀,谁跟谁也别抬杠。
我付了钱,转身离开。
他是正确的。面对交易,交情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食堂
看到一大群人朝着同一个方向赶路,我推测是吃饭的时间又到了。
关上电脑,脑袋里再次布满云雾。伸手拿到了饭卡,跌坐在床上,一时间忘记了要去哪里。窗外的鬼哭狼嚎及敲打瓢盆的杂音将我重新唤醒。剥开闷盖在眼睑上的专业论文,起身朝门口走去。
不知道这一清醒的过程折耗了多少时间,食堂路上已如赶过尸般没有了任何踪迹。夜色安静得吓人,寒冬的风带来阵阵陈腐气息。
同学的手没有丝毫预兆地出现在我的肩膀上,像恐怖片里的主角。
这么晚才去吃饭?他问我。
我想以他的话做为答案给他,顿觉无聊且没有意义。一贯的作风,换来他满脸的尴尬。
天这般冷,不如喝点。怎么样,反正一个人吃饭也没尽。我遇到的人从来都不肯轻易气馁,他调整好心态,眼睛一个劲地向我挑拨。
AA制,各自买自己的酒菜。他主动提出。
我很快选好菜,站在橱窗外等着。他将手指戳在菜谱上,查字典般地审阅了一遍。
豆腐炒鸡蛋。最终他决定。很俗的一个菜。
里边的女服务员安静地等着他刷卡,手里端着那份未炒的俗菜。我在后边站着,看他将身上所有的口袋翻遍。随后他要将整个外套脱下。脱至一半,仿佛回复理智,停止了这个象征性的动作。抬头去看那女服务员,她急忙将眼睛别开,侧脸上挂着似有似无的笑容。他的一系列动作并没有将她唬住,两人心知肚明。
然后他转过身,一脸惭愧地望着我。
我没带饭卡。终于,他交代。
可以买饭票。我说。
钱也没带。
我不屑地将卡塞给他,端上自己的菜去找座位。
不久他回来,兴高采烈,端着他的俗菜。坐下后,将饭卡递还给我。然后指着那菜破口大骂。他骂了很多,也很生动,连我想说的话也一并说了去。字句清晰流利,像是准备了很久。我夹一口菜送进嘴里,味道果然不佳。
干嘛愁眉苦脸的。不用担心,回去我就把钱还给你。突然,他冲我嚷道。
他能看出我担心,已经很了不起。不过他的猜测比那菜还俗。
你以为我担心你不还我的钱吗?我说。像你这样,到食堂吃饭居然不带饭卡不带钱。你原本是打算来抢的吗?
此话似乎说到了他的痛处。他不再与我辩论,一脸的憨态,举起手在头上拼命地挠着。令人不安的是,十几秒过去了他始终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大概是忘了。那头皮被抓得沙沙作响,像是要裂开。我急忙端酒与他撞杯,以求把他的手引过来。这招管用得无可挑剔,当即阻止了他的自残行为。
他很快把钱还给了我,不少一毛,也没多一分。头脑很清醒,除了轻微的冒险主义其他都很正常。

清新的早晨应该能给人好过黄昏的心情。金色的朝阳柔和地包裹在身上,即便是零下几度的天气里,也能体味出一丝暖意。
来到橱窗前,食物与热气都已寥寥无几。里面一个白色的身影,烦躁不安地来回晃动,想必是饿了。看的出她是一名学生,以“特困生”的名义为食堂打杂。
一份汤,一个饼。我晃着饭卡喊。
听到我的声音,“特困生”及不情愿地朝汤那边挪去。她手脚生硬得象台机器,面部表情也与身体无二。我四处张望,看是否有遥控器在操纵。
学校的汤一概五角钱一份。无论什么汤,凡是液态,均属此列。我见她刚盛了4/5之多便将塑料袋拎起来给我。
多盛点行吗。我说。
空气骤然变得异常沉闷,大约有几秒钟看不出对方的回应。突然,她那紧合的眼皮猛地翻起。霎时间眼珠被翻得不知去向,独留下大片空旷的眼白。我被成功地吓住了,做了贼似的涨红了脸。
要一块钱的吗?她问我。
我迅速把饭卡按在打卡机上。
她问我要什么饼。
没有了。我说。
像她这般精明的人才,应该做食堂的老板娘,最起码也是个经理秘书。面对诸如我之类的“要饭生”,她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