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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我听见他轻轻的声音:“清溪波动菱花乱,黄叶林疏鸟梦轻。”飘渺似梦。一我叫顾疏菱。我出生在菱花开的六月。母亲便从“清溪波动菱花乱,黄叶林疏鸟梦轻。”中给我取了这个名字,顾疏菱。我的父亲是当朝宰相,母亲亦

我听见他轻轻的声音:“清溪波动菱花乱,黄叶林疏鸟梦轻。”飘渺似梦。

我叫顾疏菱。我出生在菱花开的六月。母亲便从“清溪波动菱花乱,黄叶林疏鸟梦轻。”中给我取了这个名字,顾疏菱。我的父亲是当朝宰相,母亲亦是曾经轰动一时的才女。父亲爱母亲极深,娶母亲后从未纳妾,生下哥哥后母亲便一直身体不好,却还是咬牙生下我。只因父亲曾对她说:“有你,一双儿女,便已足矣。”
今日是我的及笄之礼。母亲一大早便把我叫起来给我交待了注意事宜,泠影在一旁替我打扮。我望着镜子中的自己,日后便可婚嫁,不由脸红起来,不知是否能找到像父亲对母亲一样的良人。
沐浴后,泠影替我换好采衣采履,安坐在东房内等候,大厅里传来丝竹声,我知道笄礼开始了。我如母亲说的走出来,至大厅中央,面向南,向观礼宾客行揖礼。然后面向西正坐在笄者席上。韶凉为我梳头,然后把梳子放到席子南边。韶凉是我从小熟识的姐妹,大我些许,故请她来当赞者。
然后我转向东正坐;有司奉上罗帕和发笄,姑姑走到我面前;高声吟颂祝辞曰:“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然后跪坐下为我梳头加笄,然后起身,回到原位。
……
在父亲母亲宣告:“小女笄礼已成,感谢各位宾朋嘉客盛情参与后,繁冗的及笄礼结束。我得以回房休息。韶凉亦跟着我来了。此时时辰尚早,韶凉神秘兮兮的对泠影说:“快偷偷去找几身男装来,我们能穿的。”泠影同我皆不解的望向她,她眨眨眼睛俏皮的说:“现在时辰还早,伯父伯母还在与你姑姑交谈,片刻肯定不能完,我们趁机溜出去玩玩。”
我笑:“你呀,还是小孩子心性。这样…不好吧。”我有些迟疑,虽然心里也有些许期待,毕竟除了素日与母亲去上香便未出过府,更别提好好玩了。泠影已经拿来几身男装,韶凉拿了一套白色的丢给我,自边己换上青色的一身囔囔道:“没事的啦,我经常溜出去玩,而且我还有人要介绍给你哦。”最后一丝迟疑也被打散,我也换上男装,任韶凉替我冠发。不会,街上便出现两个翩翩公子及一小厮。
韶凉戏谑的打趣道:“疏菱你扮男子真是好生俊俏。”我作势掐她,她却一溜烟赶忙向前跑。听得“砰”的两人相撞的声音,我不由失笑。还一直囔囔着当我姐姐,如此孩子气。我急忙走了过去,韶凉已被那人接住扶起,一道温和的声音响起:“姑娘没事吧。”我和韶凉都愣了,此时韶凉可是男儿装扮。韶凉疑惑道:“你怎知我是姑娘?”那人笑了笑道:“在下在外多年,这还是辨的出来的。”
此时我才将目光移到他的脸上,面如冠玉,色若春晓,唇若含丹。好美的男子,女子与他也少不得逊色,竟有如此谪仙般的男子。片刻回过神方觉失态,发现他亦眼里含笑的打量着我,更觉尴尬,笑言:“在下失态了。”此时男儿装扮自称在下也无错。他却还是含笑打量着我,只拉了韶凉留下一句:“刚才家妹无礼之处还望公子见谅。”
便急急忙忙离去,只听得后面传来一句:“在下卫翎。”我心里咯噔一下,卫是晏安国国姓,此人是皇族中人。
而今天下三分,晏安国,祁盛国还有我所在的凌炎国。三国势均力敌,如今表面风平浪静,暗地却波涛汹涌,争锋不断。在此状态下的晏安国皇族中人竟公然到境内,还是天子脚下的皇城…着实费解。

“啊呀,差点忘正事了。”韶凉拖着我来到一栋楼面前,我抬头看向牌匾“醉香楼”。皇城第一大青楼,蹙眉望向韶凉:“怎么来这种地方?”韶凉吐吐舌头:“我带你认识一个人。”便拉着我进去了。因是白天,楼内并无多少人,韶凉像是来过很多回了,楼里的人都像她点头打招呼,韶凉拉着我直接进了一个房间。
囔囔着:“兮兰姐姐我来了。”我这才发现帘内坐着一个人,背影已是风姿卓越。跟着韶凉穿过珠帘步向室内。那位兮兰姐姐也转过身来。
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戴金翠之首饰,缀明珠以耀躯。竟然如此美的女子,不由又想到方才那位公子。韶凉在我面前挥了挥:“回神啦回神啦。被迷住了?”兮兰扑哧笑了声:“韶凉真是。”我笑了笑道:“却是被姐姐的风姿迷住了。”兮兰点点韶凉的额头,笑言:“这位便是你说的好姐妹疏菱吧。”韶凉点点头。兮兰顿了顿又道:“两个漂亮的小丫头。”我淡笑:“姐姐面前我们如何敢称漂亮。”兮兰笑笑:“这嘴甜的。”
与兮兰姐姐聊了很久,天色不早也该回家了。兮兰姐姐确实是个很有才情的女子,诗词音律样样精通,让我都不免折服。不愧为皇城第一花魁。说起兮兰姐姐与韶凉认识的过程,原来是韶凉第一次贪玩到这来,女儿身差点被识破,幸而兮兰姐姐帮忙。出门才发觉竟已暮色笼罩了,青楼门口已挂上灯笼,方才在房内未瞧清楚天色。不由慌忙拉着韶凉和泠影往回赶,这个时辰怕是已到我晚饭时间,势必会发现我不在家中。
却不小心撞上一人,匆匆道歉连头也未抬便赶回家去。好在泠言替说我不适休息了瞒住了母亲。韶凉与我告别后也便回家了。
躺在床上,脑中却是不停浮现那双含笑的眼睛,好像,在哪见过。
翌日清晨时分,便听得外头吵吵闹闹,让泠影伺候我起身,原是哥哥回来了。哥哥近年驻守在边境,难得回来,已经一年未见。我简单梳洗后便奔向外头。扑到哥哥怀里,哥哥依旧俊朗,只是眉目中多了几分刚毅。我想起小时候背着我的哥哥,为我抓萤火虫的哥哥,我害怕时抱紧我的哥哥。我抽噎到:“哥哥我想你了。”
哥哥揉揉我的头笑道:“都及笄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支金步摇,步摇顶端只金灿灿的蝴蝶围成,蝴蝶的眼睛用光彩熠熠的红宝石镶嵌,长长的流苏在阳光下闪着点点光晕。“昨天你的及笄之礼我没赶上,这是哥哥给你的礼物,喜欢吗?”我接过步摇,指尖滑过底端,似乎刻着什么字。仔细看向原是刻着一句诗“绕床弄青梅”。小时候的戏言,哥哥竟还记得。
记得一个七岁小女孩与一个十二岁的男孩被困在荒郊野岭,当时不停的风声加野兽的吼叫声,我怕的哭了出来。哥哥擦干我的眼泪说:“疏菱不可以哭哦。哭了以后疏菱的夫君就不喜欢疏菱了。”我还是不停的哭,边哭边说:“以后哥哥要送疏菱簪子,刻上疏菱喜欢的‘绕床弄青梅’,说书先生说青梅竹马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