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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年前应女儿要求购买了姜戎先生著写的《狼图腾》一书(其实在网络上一搜索就能找到,但四百多页,五十多万字,女儿要在电脑前呆很长时间,对眼睛不好,再说阅读要受时间地点限制,而书本携带方便,可以利用过年走亲访
年前应女儿要求购买了姜戎先生著写的《狼图腾》一书(其实在网络上一搜索就能找到,但四百多页,五十多万字,女儿要在电脑前呆很长时间,对眼睛不好,再说阅读要受时间地点限制,而书本携带方便,可以利用过年走亲访友的空隙阅读,也就不吝啬那几十元钱了。)我让女儿优先阅读完了,这些日子我忙里偷闲也基本阅读完毕。

尽管平时我的阅读量也不算小,但好久没有读到让我如此着迷的长篇小说了。年后情绪总不太好,当我心情烦乱的时候,我就带着此书,一个人找个僻静的角落静静的品读,让自己沉浸在那跌宕起伏的小说情节之中,暂时抛却尘世的烦恼,读着品着,不知不觉中被小说主人公陈阵在广袤而神奇的草原的境遇所吸引,为草原狼的精神所折服。

我们古老的中华民族,向来以“龙”为图腾,崇拜龙精神,把自己喻为龙的传人,这是我们以农耕为主的汉民族的精神依托。由此而同,千百年来,汉人畏狼如虎、憎恨狼灾,对狼可谓痛恨之极,从一些成语、俗语就可见一斑,诸如:狼心狗肺、狼狈为奸、狼子野心,把忘恩负义的人比喻为白眼狼等等。

可是以游牧为主的蒙古民族却以“狼”为图腾,特别崇拜草原狼。蒙古草原狼的狡黠和智慧、军事才能和顽强不屈的性格,教授并同时历练了草原蒙古人的性格。狼是草原民族的兽祖、宗师、战神和楷模;狼的团队精神和家族责任感;狼的智慧、顽强和尊严,这些都是游牧民族千百年来对狼至尊崇拜的根源。

作者姜戎先生,曾经作为一名北京知青,自愿到内蒙古边境的额仑草原插队,长达11年。在草原,他钻过狼洞、掏过狼崽,养过小狼,与狼搏斗过,也与狼缠绵过。正是这些亲身实践经历和深沉的思考研究和探索,才成就了如此宏篇巨著。

最让我折服的是蒙古草原狼的神奇魔力,简直如精灵一般,狼的每一次侦察、布阵、伏击、奇袭的赶超战术;狼对气象、地形的巧妙利用;狼的视死如归和不屈不挠;狼族中的友爱亲情;狼与草原万物的关系;倔强可爱的小狼在失去自由后艰难的成长过程……。所有这一切,让人联想到人类历史中的种种疑问和当年成吉思汗率领十几万蒙古骑兵横扫亚欧大陆的壮举以及人数不多的少数民族如匈奴、突厥、犬戎、女真、满族等曾经的威风淋漓曾经让人员庞大的汉民族丧权失国,是否也是学习秉承了草原狼的坚韧勇猛和勇往直前?

让我感叹的是蒙古草原的各种各样的生灵的环境适应能力和随机应变能力,诸如灵巧善奔跑的黄羊、狡猾的草原狐狸、旱獭、野兔,就连让人憎恨的草原鼠和蚊子都是异常的狡黠和凶猛;还有草原上有趣的圈草、(知青们称之为“圈椅草”、“沙发草”)野葱、野韭菜、野生黄花菜,都让我感到一种的特别的神韵,充溢着草原的特质;但让我哀叹和气愤的是那纯洁美丽但命运多舛的天鹅,却成为饕餮者的美食。

特别让我感慨的是那蒙古民族古老而神秘的天葬仪式:蒙古民族实行的天葬,不同于我原来了解的西藏的天葬,不是由巨鹰而是由狼来实施。当蒙古人死亡后由家人把死者的内外衣全部脱去,用毡子卷起,捆紧放到牛车上,在凌晨用马将车驾到天葬长场,再加鞭让马快跑。什么时候死者被颠下牛车,那里便是死者魂归腾格里(蒙语,即“天”)之地,象征着一位马背上的民族成员坎坷颠簸的人生的终止。三天后,如果死者的躯壳不见了,只剩下残骨,那死者的灵魂已经升上了腾格里;如果死者还在那里,家人就该恐慌了。不过在当时情况下,因为草原狼群特别多,还没发现死者躯体没有被狼天葬的特例。草原人这种活着吃肉,死后还肉的古老的天葬风俗,也从另一角度反映了他们对草原的无私奉献和深情的热爱,让自己的躯体最后供奉草原,与草原融为一体,让灵魂升入腾格里。

让我敬佩的是毕利格老人,他丰富的生活阅历,深厚的草原人文知识,对草原狼和腾格里的崇拜以及对草原民族命运深沉的忧思,折射出草原人的彪悍英勇和宽宏善良,书中处处表露老人的睿智和对草原的无限热爱,这正是古老而英勇的蒙古民族的灵魂和精华所在。

最后让我感到悲哀的是曾经称霸草原的主宰之一——草原狼群,却因为人的自私和贪婪而疯狂猎杀,死伤过半,剩下的亡命于边防公路以北边境以外的外蒙古。草原狼的绝迹以及人的垦荒种田,导致了一系列恶性连锁反应,马群锐减、草原鼠患成灾,草场退化,草原沙化,自然环境日益恶劣,这由草原的另一主宰——蒙古民族的悲剧演化成了整个中华民族甚至世界民族的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