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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被雨打落的梧桐树叶在青瓷砖铺就的狭长校道上凌乱地躺着,任行人匆匆的脚步无情踏过。或许是因了这样的时节,读着《丹青引》的时候只觉得迎面扑来的竟是美人迟暮的悲凉之气。一场遥远年代陌生领域里的利益纷争,实质
被雨打落的梧桐树叶在青瓷砖铺就的狭长校道上凌乱地躺着,任行人匆匆的脚步无情踏过。
或许是因了这样的时节,读着《丹青引》的时候只觉得迎面扑来的竟是美人迟暮的悲凉之气。一场遥远年代陌生领域里的利益纷争,实质上是没有爱情的,而陈良渚对韩此君(韩竹)的感情便成了那座追名逐利的丹青花园里的一枝独秀了。
女子爱才,纵是深闺才情女子陈良渚亦无处可逃。明知是一生不能实现的爱恋,却依旧止不住毫无保留的付出。陪在阿竹身边的是结发妻子花木莲—一个任劳任怨的市井妇女,装在阿竹心里的是千娇百媚同处丹青世界里的弟子辛小苦。在韩竹的爱情世界里是放不下她陈良渚的,自然也是不配去安放她的那份纯情。只不过是父亲当年的一声反对,陈良渚便倾尽一生的等待。
在那个利益至上的世界里,处处充满着丑陋、卑鄙、腐朽的气息。本是高雅艺术的栖息地,却成了众人扬名立身的跳板,到底是赤裸裸的现实还是作者个人的虚张声势?随着韩此君连同城西文化馆展厅的画作被一场诡异的大火燃烧成灰烬,所有的悲剧性便放大到了极致。
当年陈亭北为了无极画舍弃沈氏姐妹的似海深情而娶韩素馨,至此造成了包括杨嫂在内的四个人的错位人生;马青城慑于魏了峰的权势与叶知秋的结合是尴尬与无可奈何;花木莲于韩此君不过是落魄潦倒时的一种救济;而安子巽与辛小苦亦不过是各取所需而已......而陈良渚处在父亲压力之下对阿竹的守候可谓至情。习惯了师姐对自己毫无保留付出的韩此君只因陈良渚为其父使自己错失良机而心生怨恨。三十年的落魄失意并不能成为一个男子怨天尤人不懂感激的借口,与其说是对丹青艺术的执着,不如说是他害怕继续卑微地生活。所谓的壮志难酬不过是懦夫韩此君用以慰藉自己软弱的借口而已。
就像梧桐树叶无言地应风而落,陈良渚亦从曲终人散的丹青世界里隐去,自到玄黄庵寻她的清净之处去了。是啊,一场大火烧毁了一幅幅丹青珍宝,却也烧毁了她寻了一生的梦幻。两代人纠缠一生的恩恩怨怨在花落人亡之时愈发显得苍白可笑了,就像陈良渚感慨的那样:“只是曹伯父这般仁厚淡泊的人也会将仇恨藏得那么深那么久,如此,天底下还会没有仇恨的空间吗?”可是谁又能看到这仇恨背后对自己心灵的那种持久的折磨呢?对别人的仇恨实质上是对自己最残忍的惩罚。
或许,对于别人的某些过错,我们有时会很难释怀的,但如果我们始终将自己置于仇恨的怪圈中不可自拔,那自身的悲剧性就显而易见了。整部《丹青引》中的所有人物心中似乎都燃着一把愈烧愈旺的火,而这把火终究是毁掉了一切,包括他们自己。是浴火重生的必要过程还是命中注定的结局?若说只是作者预先设定好了的结局,但往深了去,在那样一种压抑腐朽的环境中挣扎着求生存的人们,还能有怎样更好的着落呢?
朝来寒雨,梧桐叶落,飘零无声。纯真的年代远去了,载着那些曾经美丽的梦幻,只留下现实生活里的一片狼籍,正如泥泞中被无情脚步踩过的梧桐树叶。是坚守还是放弃?其实一切简单得只取决于我们的一念之间。以怎样的姿态去面生活中的狂风骤雨往往决定了我们的生活方式与最终归宿,何不打开心窗放阳光进来让温暖溢满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