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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清明的那天早晨,弟开着他的新车,载着老妈和姐以及侄子一家从静宁回平凉。快到我家楼下时,他打电话让我快点下楼,说找家小饭馆一块吃碗面,让我顺便看看他的新车咋样,他们还急着回老家上坟呢!匆忙跑下楼去,弟弟
清明的那天早晨,弟开着他的新车,载着老妈和姐以及侄子一家从静宁回平凉。快到我家楼下时,他打电话让我快点下楼,说找家小饭馆一块吃碗面,让我顺便看看他的新车咋样,他们还急着回老家上坟呢!
匆忙跑下楼去,弟弟的新车已经停在了我家楼前的马路边。
黑色的Q7,我一点儿也看不出啥好来,觉得和他以前的车没啥区别。我这人一辈子对名牌的东西不大清楚,对车更是一点兴趣也没有。什么车什么标志,我似乎只认得“五菱”面包,因为这车是每天上下班及出外办事必坐的,所以熟悉。别的车一律模糊,今天有人提醒某某车是啥标志,过不了几天,我依然就忘记了。
弟穿了格子衬衣,戴了蛤蟆镜,车旁一站,抖着腿,只是手上没夹根烟。哦,忘了说了,弟是不吃肉不抽烟不喝酒的,只是在熟人面前实在推不过了,偶尔抽一半根,酒,他是绝对不喝的,肉,从出生就不吃。这似乎与弟弟的个性不大相符,可,弟弟就是这样的人。
我笑着对弟弟说:“腿快别抖了,眼镜快摘了,我咋看咋像个黑社会,料片子(方言,显摆的意思)。”
弟弟哈哈大笑着,急忙摘了眼镜说:“我是故意在你面前戴了墨镜抖着腿,小小地扎个姿势开心一下嘛!”
弟又说弟媳妇也学驾照呢,准备后半年也买辆车。我骂道:“疯了,就知道胡整。”
弟说:“这有什么啊,你知道人一辈子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吗?人死了,钱没花完,如果你能把驾照学到手,我立马送你辆十万以内的车。”
我说:“别别别呀,驾照容易学,可我就是不爱车,没兴趣,再说了,有了车,油费等那么多开销,我可吃不消。”
弟弟说:“瞧你那班上的,累死累活的,一月就那几个钱,处处受制度约束,一点儿自由也没有,现在都啥时代了,还以为抱着铁饭碗有多荣耀,不如扔了工作,风风火火创点业,到老了啥也不愁。”
我说:“我没那头脑,也不敢冒那险,就这几个瘦工资凑合着过吧,熬到退休再说!”
和弟闲聊期间,妈不知啥时候转到了旁边的菜市场,买这买那的,提溜了一大包过来了。弟弟赶忙接过来往后备箱里放,并连声责怪:“你腰疼,让你别提重东西,需要啥告诉我给你买去,咋一直不听话呢!”
忽然很感谢弟弟,他对妈特别孝顺,妈所有的大开销都是弟弟包揽,我们其他几个儿女采取自愿。因为妈近些年腰椎间盘突出,时不时地腰疼,弟弟便雇了保姆做饭,不让妈受累。尤其四五年前妈忽然犯了心脏病时,半夜从老家送到医院,弟第二天一大早就把几万元打在我卡上,并一再叮嘱,病要好好地治疗,钱的事情交由他。两小时后,他从静宁就赶到了平凉站在了母亲的病床前,安顿这安顿那的。那一刻我特感慨,生儿子真好啊,就我这女儿,紧要关头帮不上啥大忙!
唉,我真是老了呀,一提起笔就唠叨个没完,暂且就絮叨这么一段吧,和弟弟这次见面的其它琐碎一应略过,就此打住,立即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