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网站首页 > 小说 > 文章内容


导读:离婚,这个词在我们吵架的时候,经常被我脱口而出。但是,我从来没想过真的要离婚。虽然他并不是我的最爱,但既然选择了结婚就一定要认真的走到底才对。不然,何必要结婚?更何况我又不是为离婚而结婚的。我想,有许
离婚,这个词在我们吵架的时候,经常被我脱口而出。但是,我从来没想过真的要离婚。虽然他并不是我的最爱,但既然选择了结婚就一定要认真的走到底才对。不然,何必要结婚?更何况我又不是为离婚而结婚的。我想,有许多夫妻在吵架的时候,都会脱口而出“离婚”——这不是一个好习惯。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而且这也极有可能成为后来被别人捉住不放的把柄:那个想要离婚的人会镇定坦然的说:“不是你吵着要离婚的吗?”
当他坦然镇定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一下呆住了,只觉的全身的血液倒流,脸颊和指尖极度寒冷。我不知道该如何去反驳他,也不知道反驳能有什么用,我只觉的耻辱——恨不得一头撞死,当着他的面来个血溅桃花。他有什么资格提出离婚?要提也应该我先提!他居然向我提出离婚!我转身走进书房,在一本书里抽出一张照片,顺手扔在他脸上,然后说:“好,我同意!”
照片上是一个清秀可人的女孩。不就是年轻点儿吗?除了年轻她还有什么?她又能年轻多久呢?她甘心嫁给他吗?她嫁给他以后,会把这个家撑下去吗?感情退却,她会容忍自己和这样一个其实什么也不是的男人同床共枕吗?
他仓皇的捉住那张飞舞的照片,脸上一白,镇定坦然荡然无存。
我收拾东西离开,临出门,我“呸”啐了一口痰在客厅——虽然这座房子和里面的东西几乎都是我买的,可他依然没有勇气说:你留下,我走。这样一个人也有人争,真他妈瞎到家了!
离婚进行的干脆利落。他没有占到便宜,我拉走了属于我的东西——很多人都可以作证,那些东西是结婚前我买的。至于房子,房产证上有我的名字,房子的一半是我的。我很高兴,他以为他是谁!
我自己租了房子,经过两天忙碌的布置,终于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空间——完全由着我自己的意愿来布置,多少年没有如此痛快了!我一下子扑到新买的弹性十足的大床上,闭上眼,放松身体,感觉象在云彩上。咦——呀!还是单身好!点一支带香味的蜡烛,“哗啦”拉上窗帘,世界刹时成为了身外之物。此时,忽然觉得婚姻有些可疑:当婚姻的主要目的不再是生育,那是什么?是爱情吗?但现代科学早已表明爱情是短暂的,它不可靠!为了这么一个不可靠的目的结婚,不是太疯狂了吗?
我甜甜睡了一觉,醒来时发现他对于我也并不象以前我认为的那么重要。洗漱、化妆、换衣,以前变得平静从容——既不用忙着做早饭,又不用听他挑剔的话语。进到单位,居然是第一!我把挎包扔到办公桌上,做了个无声的欢呼动作。小荷推门进来,吃了一惊,然后小心翼翼的说:“没事吧?”“没事!”我咧咧嘴,“好着呢。”“嗨!”“我说你离婚倒离出精神了。”看清我的打扮,她似有所悟。“前天我特地到中世的服装超市买了套玫瑰灰的套裙,打八折后一千二呢!”我得意的说:“还有,看,羊皮的,又软又暖!”我抬起脚,给她看脚上半高腰的小皮靴,“俏吧?”“啧啧!”小荷说:“你是不是要迷倒一大片啊?”“可以吗?”我侧身给她抛了个媚眼。“哎哟,肉麻死了!”小荷大笑。办公室里的人陆续到了,大家不住拿眼瞅我。小李去打开水的时候,顺手从花坛里摘了一朵含苞待放的月季花,给我倒茶的时候,插在我的笔插上,一本正经地说:“我现在才明白婚姻不但是爱情的坟墓,竟然还是美丽的坟墓。”大姐看看我,看看小李,叹了一口气,说:“咳!看小芸这样,我也想离婚了!”
下班的时间到了,大家作鸟兽散。我慢吞吞的收拾东西,因为没有必要慌忙回家做饭,吃饭对我一个人可以说可有可无。收拾好东西,我坐在座位上没动,静静地呆呆地盯着笔插上有些失了水份略显委顿的月季花儿。风从窗口吹进来,暖暖的,水样抚得心痛。人间四月芳菲尽,啊,夏天要来了!幸好是夏天要来了。天色渐渐暗了,我走出办公楼,望望西天一抹紫绛色的晚霞,看看前面车水马龙的街道,不想回家却也不知何去何从。
在花坛沿上坐下,我掏出手机给虹打电话:“嗨,干嘛呢?”“能干嘛呢,做饭!”我似乎闻到了虹疾身出厨房接电话,挟带而出的油烟味儿。“噢——”我不知该说什么了。“有事吗?”虹警觉地问:“你,有什么事?你不会有什么事吧?”“嗐!”我哑然失笑,“好着呢。我是看夜色不错,想找你出来聊天吃饭。忘了——你忙你的吧,我挂了。”“真的没事?”“真的没有,对你我还有什么可以隐瞒的。”合上手机,我仰头看天。天已经黑了,可看不见星星。是我的隐形眼睛该换了,还是都市里没有“春天”?有多久没有抬头看星星了——电视电影杂志报刊上滥用的浪漫方式,在真实的生活中反而渐行渐远。为什么我们总是疲惫?为什么我们总是厌倦?当所有的情节都被搬上荧屏,生活中的真实反而变的做作,陌生,虚假,做作,令人呕吐!所以我们什么都不做,甚至话也不说——咫尺天涯,只发生在关系最近的人身上。
茫然中我走回我自己的家,途经一家超市,进去买了一盒烟。上大学时我学会了吸烟。因为我不会喝酒,我对酒精过敏。看电影,那种写旧上海的电影,里面艳丽的女人食指和中指的指尖夹着长长的烟卷,放在红唇间的样子既忧伤又迷人。
出了超市,我就把烟叼在了嘴上,这才发现忘买打火机了。在我苦笑摇头之际,“啪”,一簇火苗出现在我面前。抬头一看,竟然是一个顶了一头黄毛穿着溜冰鞋的追风少年。他冲我微微一笑,飞快的滑了过去,淹没在人群中。
没有吃饭我就上床睡觉了。我在床上洒了很多香水。感觉就象躺在百花丛中。然后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变成了一只蝴蝶,在空中翩翩飞舞,自在而开心。可低头一瞧,天!我分明是一条满身水渍的鱼!多奇怪的梦!
康,臂弯里挎着一个直发披肩的女孩。我打了声口哨,他们看到了我。“你们好。”我笑容可掬。康先是一楞,然后把胳膊轻轻放开,伸出手说:“你好。”我碰了一下他的手,没让他握住。然后看着那女孩说:“看来我们康的婚姻终于提到日程上了。”女孩很羞涩的笑了。康说:“刚来?”“是啊。”我漫不经心的回答,发现康有些发福,脸上没有了棱角,皮带也松松垮垮的落在胯上。有多久不见了?我心里想。“小利,你先走,我和章芸说点事。”康对那女孩说。女孩又是羞涩地一笑,默默接过康递过来的挎包走了。
望着那女孩的背影,我轻轻说:有点过分吧。你离婚了?康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