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霖铃·读林徽因《悼志摩》

人生翻覆，
得伊人耗，
电击雷触。
千情万泪无诉，
惟将铁树，
亲编花束。
早是心心烙印，
少明殿花烛。
忆既往，
中外追随，
洒血香言当歌哭。

深情理应成亲属，
算从来，
不少成孤独。
且将断片高挂，
求《旧记》，
剩年长读。
绝色才人，
谁禁风流倜傥追逐？
梦愿景，
人类和同，
竟遂情人欲。

（2011－08－16）

注释：1.词牌一名《雨霖铃慢》，双调一百零三字，前后阕各五仄韵；本调例用入声韵，且多用拗句。2.林徽因（1904－1955），民国著名才女、女建筑学家、女作家。3.翻覆，谓无常，今称突发事件。4.伊人，相爱的人，此指诗人徐志摩（1896－1931）；耗，坏消息，指飞机失事。5.花束，花环，祭奠亡灵用。6.少明殿花烛，谓未成眷属。7.中外追随，指林氏与徐氏在英国留学期间相识相爱。8.洒血香言，指写作《悼志摩》；香，旧称与女性有关的事物。9.“深情”三句，谓“有情人终成眷属”，只是人类理想愿望。10.断片，指失事飞机残骸；林氏倩人撷取一片，悬挂卧室墙壁。11.旧记，指徐氏旅英日记；林氏多方求得，存阅终身。12.绝色才人，谓林氏才学、相貌、品德、性格四美俱全。13.“谁禁”句，谓林氏一生受三个男人追捧，他也爱着这三个男人，他们是：丈夫、建筑大师梁思成，著名诗人徐志摩，学界泰斗、为爱她而终身不娶的金岳霖。14.人类和同，指共产主义理想社会，那时，物质财富极大丰富，精神境界极大提高，每个人都得到自由而全面发展。15.“竟遂”句，谓因无所窒碍，故而普天下的情人们都能得到灵与肉的结合，“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古老理想得以全面彻底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