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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所行走过的路途,疼痛以及不能自己。生在记忆里,覆上荆棘。[一]留下雨下的时候是晚上七点,很厚的云,可能是黑色,没有办法看清楚。高温了很多天,终于是下了雨,打在地上,温润潮湿的味道,使人有安全感。也许应
所行走过的路途,疼痛以及不能自己。生在记忆里,覆上荆棘。
[一]留下
雨下的时候是晚上七点,很厚的云,可能是黑色,没有办法看清楚。
高温了很多天,终于是下了雨,打在地上,温润潮湿的味道,使人有安全感。也许应该用瓶子把这样好的味道保存下来,彦说你总是妄想。
是妄想,要留下好的以及喜爱的东西,想法奢侈。彦说,素你不能这样,这样会很感伤。我说没有关系,这样很好。
八点半的时候苜从外面进来,没有带伞,从雨里走过来,衣服黏贴在皮肤上。素,我有些冷。
彦的衣服在苜身上很宽松,苜说这件衣服上面有牌子的香水味道,男士香水,有些浓了。
白色的毛巾贴着他的脖子擦下去,七月的天气容易使人腐败,庸懒的氛围,有点血液绽开的味道。苜说我讨厌夏天。
莫的想到一句话,夏天到了,就掩盖不住了。赤裸的脚站在水泥地上,小的脚指挨着温热的地板,细小的触感。抬头对苜说,我们接吻吧。苜没有动作,我蹲下点了烟,咯咯的笑起来。
白帜灯的光明灭起来,感觉有人在摇摆的跳动舞。苜坐在床角上听《黑色星期天》,好像曾经是一首禁歌,听着感觉有些**的节奏。苜说,我感觉死亡就是一件非常非常挨近的事情。
的确,死亡的挨近的事情。你没有说话和呼吸,你就是死去的,苜。苜的皮肤有些紫色,如同七月里叫做贝拉安夫的紫色蝴蝶。
苜拉我的手,宋素年,你不要有那样诡异的眼神。烟灰落到地上,用脚指踩断,有细腻的感觉,以及热和疼痛。
要将好的喜爱的东西留下来,这才好。如若你给我这样的机会了,我会把你做成那只贝拉安夫紫色蝴蝶相同的标本。
起码你能够留下。

[二]一年
肯德基的菜式更新了很多次,柠檬杯奶茶店翻修了若干便。苜说就要一年了,我说是。
屋顶上就吹来冷的风,苜把外套扔来,素,就要到时间了。穿上外套抽烟,转秋的时候天气很不好,去打了点滴。苜不在身边,彦用紫砂锅煲了瘦肉粥。味道很好,我说彦,这是人肉吧?彦说宋素年你疯了。我在床上笑,医生拿针在手上找血管,在肉中扎来扎去的找不到,彦转过头去。
看别人疼是残忍的事情,人在特定情况下总要陷入自我诘择,这也难保是一种逃避的负面情绪。
医生抱怨血管细,把针管抽出来换另一根,手的皮肤肿起来。感觉自己在发抖,彦走过来说,等等再打吧,她的手痉挛了。
苜从窗台后面走了出来,我知道他会在,他握我的手,是的,这样的安全感。
我说可以了,打吧。四次的时候药水打了进去。彦说素,就要到一年了,没有关系了。
对,要到一年了,就是这样,他在我身边,握我的手,把他陈列在我的面前。我知道我要什么,他说我会在,给我的莫名安全感。
彦走的时候已经要昏睡,苏打水的味道浓烈的带来呕吐的感觉,病床上有冷的反胃的味道。
苜说这是来自人身上死去的气息,淡淡的奇特的,同时要人敬畏。我说苜,那不是如同你身上的味道么?苜看着我,没有说话。
又想要点烟抽,医生恼怒的来说医院不许抽烟,大拇指和食指把烟折断扔到地上,他的大拇指上有刀的伤口。
在这个医生的手上,死去过的人,也许会有很多。他的脾气是属于一个感性的人,感性的人会做好的部属来谋杀。其中会有他的爱人吗?
爱他就要杀死他,很好听的一句话。彦不止一次的对我说,素,你该去看看心理医生,你病了。
其实是没有的,内心清醒,走在一条空旷的路上,彦不是伴侣,便不会知道。
一年,死了很多人又活了很多很,这些与我无关,我的蝴蝶在。
在这样的路途上他在。

[三]荆棘
庭院里的鸢尾开了,身边长了奇特的草,低矮的带坚硬的刺。苜说是一种草本植物,还是一厢情愿的叫它荆棘。中心的鸢尾长的很好,没有人工的照料,依然是开的好看。
夜里做梦,看见黑猫走进荆棘中,是真实高大的荆棘,有疼痛的味道。人在有些时刻于梦境中也是清醒的。观察和接触的细致感觉,如同挨贴手指所传达的颤抖。
有啼血的声音,杜鹃的残忍声响,将自己钉于巨大的刺上。黑猫于我微笑,诡异的没有声音,天与地撕裂开来,苜在,彦也在。
醒的时候感觉眼前腥红,苜不在身边,莫的恐惧。走到院子里,白色棉布裙子的边沾了细碎的露水,磨擦着小腿上温润的感觉。
素。苜叫我的名字,转过头的时候他站在鸢尾丛里,花开半高,他咯咯的笑,到这里来。
好。
赤裸的脚走过去,苜站着没有声息。踩在柔软的草地上,枝叶断裂,苜说,今天正好一年了,记的吗?
苜,你看我多爱你。走在路上,没有羁拌。四周空洞,夜半空调滴水的声音,汽车鸣笛的声音及莫名密封动物的撕叫声。是与我无关的,我看见苜,要到他身边去。
想到我的生日,甜蜜的蛋糕和好看的礼物,还有身上这条白色棉布裙。
苜,我们在一起存活才好。
苜在鸢尾丛里看我,走过去,他的皮肤在月亮下面紫色的很好看。
脚下疼痛,踩到小的荆棘,没有悔恨走过去。
裹上纱布,又住到医院里,彦在床边看着我。素年,是你对么。
对,是我。

[三]杀
苜在早上起来的时候煎了好看的蛋,天气晴朗。苜这样一直照顾,我如同猫一般依赖他。
苜说,素,你看太阳出开了,起来吃饭吧。
苜的哥哥便是彦,心理老师。彦说我心理有问题。我说没有。苜也说没有,苜说话的样子很好看。
彦说,素年你的妄想症很严重,你要医治它。
我记的这个男人的声音,温和的节制的,同时僵硬。
重复一天的静密,生息浅淡,去看过了默落的太阳和凋谢的花朵。苜说,素,你蓝色的眼线在阳光下面很好看。穿粗布衣服在跑道上赤脚跑步。太阳的光倾城,苍白的如同死去的人的脸。
这一天是七月中旬,目光如水的男子突然失去踪迹。
你带走他了。我对彦说。彦平静的看我的眼睛,要被他无声的覆盖住。彦说,素年,我来照顾你。
这样多好,你们都是在我身边了。
鸢尾花开的地方,是洁净的。他睡着,苜躺在那里,和我说,素,这样我就只爱你一个人了,永远属于你。
好的喜爱的东西要永远的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