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抉择

走在泥泞的马路上，回味着在爱家留下的温暖与甜蜜，雪停了，风并没停。快到家六姆妈叫住我说：“从后面回来吧！”我满口高兴，六姆妈告诫我，爱不错的姑娘，看着就让人喜欢，你可不要错过这次机会，明天，她就要走，她那方不耐烦，说你家怎么没动静。六姆妈的意思我懂，但她怎么知道的那么快，知道爱明天就走。
我知道爱明天要去浙江也就前几个小时而已，到家并没说什么，母亲也只说回了，我说回了。吃完晚饭，天冷洗完热水脚就上床，而六姆妈的话很快就传到父母身边，父亲说：“爱那边已经表态，该动起来，都看你的，今晚就给一个痛苦话。”父亲接着说：“姑娘要走，事情没定下来，也要拖到明年没谱的，她家是求我家的，只要你一松口，什么话都好说，再说万一有个什么，还有别的姑娘。”哥哥还是说了话，说我对爱还是满意，只是对她的家庭意见有所保留。母亲这次说：“未来是你们俩过日子，不是和她的家庭，创造的好照样发财致富。”我沉默，犹豫不段，不知如何是好，便说顺你们的意思办，母亲这次叮嘱把姑娘留下来，我给爱发短信息，说家里正在开家庭紧急会议，明天能不能不要急着走。爱回短信息说她姐也过来，叫她明天不要走。
正月初七清晨，父亲去梅堂姐家议事，说要托媒，我这方是六爹，爱那方是堂姐夫，一同去爱家议事。吃完饭，母亲叫哥和我去镇上找姑姑买些礼品，母亲着急就有点责怪我不够“认真”，我说不想去，或许是经历了太多这样的事情，人麻木许多，母亲知道我委屈却不知道我到底在想些什么？这个急忙就把亲事定下来，是有些仓促与不便，于是，不爱看这样的场景在眼前晃动，我说真的不想去，母亲就说头有点昏，睡在床上。
一会哥一个人上街，我是有压抑，受不了这样的喜事压在头上，一个人上楼躺在床上想单独安静一会，没多久母亲说头昏的厉害，头上围着毛巾，父亲打电话给前村的医生过来，打硝盐药和葡萄糖。当儿子能说什么呢？更不能又不会说母亲这是在吓唬我、限制我，让我顺从她的意愿，以这样的办法，迫使我乐意。作为孝顺的孩子，最大的委屈也要承受得了，我能说什么呢？只能满口高兴。
父亲对我叮嘱亲事流程，时间比较紧凑，爱后天就要走，清晨在爱家，中午带爱过来，她那方托堂姐夫，我这方换成爱的五舅。爱五舅我没见过，据说是新合并村的村干部，里里外外都是爱家的人，父亲说爱真厉害。我只有小小的建议说我清晨过去，不要放鞭炮，要不我就不去，我不爱听鞭炮送我出门，害怕鞭炮声，更是厌恶鞭炮响遍整个村子。母亲也只能答应我这个请求。
晚上请两位媒人吃饭，堂姐夫和爱五舅都来了，一桌子人有说有笑，毕竟是喜事客气的套话来来往往。本来我是要陪酒，我对两位媒人说我不会喝酒，吃好喝好呀！打圆场的亲戚说这孩子真会说话。这时候再笨的人也会让他们说成宝一样，毕竟满桌子村干部与长辈。
第二天一大早天下着雨，雨下得很细，但天冷极了，再细的雨打在脸上也是疼。五舅忙与生意也就没赶过来，出门并没放鞭炮，父母知道我这个意思，母亲叫我带上伞，我说不了。就跟着堂姐夫去了爱家，堂姐夫在前面边撑着伞边夹着礼品，我手上礼品多，肩上还跨了一个包，没打伞让细雨淋着。到了爱的家，坐在堂屋。爱的家堂屋两边是矮小房子，要低着头进房，而堂屋也很小，灶在右边，左边放着木材与厨具，灶对面就是饭桌，门口离灶七八米距离。虽很简陋，却收拾得很干净。
欢欢喜喜，爱和她姐姐一起做饭，弄了七八个菜上桌，大家都吃好了，没多久堂姐就来了，过来准备些过去的礼品，堂姐夫要去做屋赶着走了，中间有一段有趣的事，鸡蛋过来要红色的美称红鸡蛋。正好有红纸，就把煮熟的鸡蛋染红。什么还回什么不带回，什么该加倍什么又不需要回礼等等，这些我都不懂，呆在那么闲着。
该是时候也该回了，爱跟着我回，爱穿着第一天见我的那套衣服来了，哥哥在门外等着，看到我回了，哥就把一来一去的鞭炮都放了。带爱见过父母、爷爷，然后带爱去见二姆妈二爹，爱跟着我后面，我喊什么她就叫什么。慢慢地人多了就谈开了，一桌围坐着年轻人在满桌子说说笑笑。饭后不久，爱要回准备行李去浙江，我说明天我送送你，爱说不了，我说还是送送。
第三天清晨我和爱一同上镇等去县城的车，起的太早，饭就吃，看车上没几个人，我去买了几个面包和馒头，车子开动，一路上，和爱有说有笑，手挨着一起有激动与羞涩，爱坐在里面，晚上爱一定没睡好，上车闭上眼睡，我顺手拿出烟抽了起来，看到爱微微睁开眼，就把烟掐灭，并用手挥散烟雾。爱把我的香烟抢过去，说不准抽烟。磨了几下嘴皮子，爱把香烟还给了我，爱接着打瞌睡。要知道五六个小时没抽烟，感觉怪怪的，我又点上烟。
车子停靠在宿复车站，爱对我笑开了说：“你以为我真的睡了呀，你说你抽了几支香烟。”我愕然。
长途汽车站有好多前往沿海的车辆，爱买到了十点多开往浙江宁波的车票，而现在离开车时间还早，爱说走出去逛逛。在拉面馆我和爱一起吃刀削面。爱在刀削面里放了好多辣椒，我愕然。
吃完刀削面在大街上溜达，爱高兴就挽着我的手走走看看，转到车站，时间也就不早，找对了车，看到爱上车就放下心，更是舍不得，爱说：“回吧！”我说那我回了，爱说：“回吧！”下了车，向爱挥挥手，一步三回头走出车站。
2008-1-21浙江宁波鄞州区东裕新村凌晨3点星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