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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尽管我早已经知道语言的产生过程,但我不知道歌声是怎样产生的,不明白人类为什么歌唱。不知道古代的歌、现代的歌、自己的、外国的歌之异同,不知道歌之为歌。《诗大序》有言“言之不足故嗟叹之;嗟叹之不足故咏歌之
尽管我早已经知道语言的产生过程,但我不知道歌声是怎样产生的,不明白人类为什么歌唱。不知道古代的歌、现代的歌、自己的、外国的歌之异同,不知道歌之为歌。
《诗大序》有言“言之不足故嗟叹之;嗟叹之不足故咏歌之……”,“情发于声,声成文,谓之音。”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对人类歌声由来的考证,但的确使我脑海里一个长期朦胧的问题清晰起来并找到了答案。
现在能记起最早听到的歌声是看过的一部叫《泥土的芳香》的音乐片。紫红色的帏幕徐徐拉开,电影里的人们身着华丽的演出服装放声高歌,虽然我不明白歌声里传达着怎样的意思,也不记得受到了什么艺术的感染,但我知道那是很高雅的艺术。荧幕上的人们怎么能说唱就唱,想唱就唱呢?那时的我还不知道一首歌的生产工艺流程,不知道一首歌要作词,作曲,配器,合成等多道工序,以为那些荧幕上的人都能随口吟唱,心里对他们佩服致极,惊为天人。我多么盼望有朝一日也能象他们那样才华横溢呀!
在我高三复课的那一年,我们被安排在一所废弃的师范学校里,当时在我们班上有一位学声乐艺术的同学。为了照顾他练习专业课,学校里给他安排了一个专门的教室,我那时学习也不太用功,有时到他的专门教室里玩,听那位同学练习演唱的时侯,我好象一下子受到了艺术启蒙,初步领略了民族歌曲的艺术魅力,给我带来了艺术的震憾。也正是在这里,我接触到了李双江、李谷一、彭丽媛、阎维文……等民族歌唱家的磁带,我一下子喜欢上了民族歌曲,就常去那里,经常的听,反复的听,那位同学正处于学习阶段的声乐艺术和那些歌唱家的磁带伴我度过了那个高考前最紧张枯燥的一个学期。
进入大学时,校园民谣正风起云涌,《同桌的你》、《睡在我上铺的兄弟》、《文科生的一个下午》、《流浪歌手的情人》等歌曲成为传诵一时的名篇,高晓松、老狼、谢东等校园歌曲的词曲作者和演唱者一时也成为校园文化名人。这些歌曲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哀愁,拿出大学生们那点小小的闲愁供恨,很有点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味道。当时我非常喜欢这些歌曲,在经济比较紧张的情况下,从生活费和书费里挤出钱来,非常着迷的收集着所有能收集到的校园歌曲的歌带。直到现在我还非常喜欢那些校园民谣,可惜的是我当年最为经典的一盒校园民谣歌带不知道让谁借去了,我忘记了向他要,他也忘记了归还,虽然现在网络上能收到绝大部分当年的校园民谣,但我仍然认为我丢失的那盒磁带是最为经典的,那盒不知所踪的歌带,成为我心中一个永远的痛。
最为难忘的是我们大学毕业前的歌声。
唱歌是我们当时离校前的一个重要活动,这是让学校理解而又头疼的一个学生自发的活动。谁也说不清学生是从什么时侯开始,也没什么人组织,往往是只要有那么一两个人在女同学的楼下唱,歌声一落,女同学楼上马上就会有一个人唱。此起彼伏,上边唱下边和,一会儿,就变成地下一群男生和整个女生楼的对唱,渐渐的就有人泪流满面,就有人声嘶力竭,平日里压抑的感情就释放出来,大声的喊着“==我爱你”,女生楼上也会出现回应“==我也爱你”,大家就会爆发出一阵阵热烈真诚祝福的掌声。有男同学献给女同学的歌,有女同学献给男同学的歌,有这个专业的同学献给那个专业的同学的歌,有这个系献给那个系的同学的歌,带着祝福,带着祁愿,带着纯洁的感情,带着浪漫的情怀。有时侯同学们到了动情处,就有人扔暖瓶,扔酒瓶,搞的地上一片狼藉。
有时一个班的同学随便买几捆啤酒,几袋瓜子,找块平地一坐,就开始唱歌,往往一位同学提议唱哪一首歌同学们就一块唱,在静静的夜晚,在明亮的月光下,在青青的草地旁,唱一会儿,聊一会儿,哭一会儿,再哭,再唱,再聊,一直到天将放亮才回宿舍睡觉。唱歌基本上持续大半个学期,越到后来,歌声越多。
我印象最深的是在毕业文艺演出时,有几位同学在台上唱张学友的《祝福》这首歌时,全场灯光息灭,有两队女同学手里举着蜡烛,分别从舞台两边下来,绕场半周,台上台下同学们都一起唱,同声相应,同气相求。朦胧的烛光,浓浓的离情,一时让我们都热泪潸然……
最为撕心裂肺的,是我们毕业送别时的歌声。同学们都送到火车站。在站台上,送行的同学们手牵着手,肩并着肩,围成一个圆圈,唱着送行的歌曲,一首又一首。张雨生的《大海》,beyond的《从头再来》,《同桌的你》,《睡在我上铺的兄弟》…….等等送别的歌曲,很多同学泪流满面,还有的同学把啤酒打开,长长的啤酒泡沫喷到同学们的身上,有的同学专门穿着宽大的白色T恤衫,拿着签字笔,请同学们一个一个在上面签上名字。那送别的场面是任何影视导演都难以导出的,是任何演技高超的演员都难以表演出来的。
浮生若梦,终不免梦醒时分一枕黄粱;岁月如歌,最难忘少年情怀荡气回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