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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沿着千年古道小心翼翼又不失兴致勃勃地前行,为的是亲眼目睹那些凝固在大山里的历史烟云以及喧哗过后经岁月洗礼而洗尽铅华的超然和脱尽尘寰的宁静。黔贵古道——一条始建于汉代的古驿道,民国初年仍沿用的粤、桂连接
沿着千年古道小心翼翼又不失兴致勃勃地前行,为的是亲眼目睹那些凝固在大山里的历史烟云以及喧哗过后经岁月洗礼而洗尽铅华的超然和脱尽尘寰的宁静。
黔贵古道——一条始建于汉代的古驿道,民国初年仍沿用的粤、桂连接大西南的咽喉通道,即为当时的官道,然而,这条“黄金通道”给我们带来的喜悦不是车水马龙、不是歌唱,而是来自喀斯特原始地貌深处的宁静。它展示给我们的是一片原始森林的伟岸。所谓古道就是由石块铺砌而成,路面约一米多宽的道路。路,曲曲折折沿着山势一路延伸,时儿古木参天、时儿藤蔓纠葛、时儿芳草萋萋、时儿小桥流水。“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我仿佛看见马致远骑着他的瘦马经过这里禹禹而行的影子。 
这是一片红色的圣地,洞巧关、坤洞关、小卡关、黎明关……关关险要。石砌的墙坚不可摧。这些关隘是历代兵家必争之地。1930年,红七军曾在这里会师,休整部队,宣传政治主张,扩充红军。保存较完好的黎明关有二、三米厚的石墙,有瞭望石楼建筑。抗日战争期间曾起到过扼制日寇的作用,有石碑记载的日军日记电文为证。
山不可以无石,而石正是这里山的主体,山就是石,石磊成山,你可以看到树从石头里长出来,而在平坦的地域,一块块巨石,有些像一间房子那么大,章鱼触手一样的树根紧紧抱住一整块大石,一棵或几棵榕树在石上茂盛,就像精心制作的奇石盆景。而每座山都长满长青的原始林木,真正做到寓恢弘于隽永之中。这山,这石何尝不是一个个放大了的奇石盆景呢。铺路石是这里最悠久的语言,它们一路上诉说着沧海桑田的往事。被磨掉棱角的石块传递千年前马碲声声,石块上的苔藓诉说着一场事故,山崖下的魂不知经历了多少次轮回。 
鸟们十分喧哗,它们叽叽叽喳喳的聊着家常,野趣,也聊着新奇的旅人,它们的语言是丰富的,以至于我们不能完全听懂,然而,我们完全不必为听不懂而郁闷,它们优美的歌唱是令我们愉悦的音乐。
由于高山环抱,这里的风几乎是静止的,所以植物是沉默寡言的,它们老于世故所以特别深沉,它们把阳光挡在高高的树顶,尽管它们是比涧底松还优良的木材但它们从来不慨叹“天子明堂欠良木,此求彼有两不知”,它们今后也不慨叹,不慨叹不是因为路深山险,而是这里是木论国家级自然保护区。乔木不可以无藤萝,藤蔓极尽宛延曲折之能事,成就种种优雅奇幻的造型,在树、树根和石壁间舒展伸张。走累了,你可以在一根粗藤上坐下休憩,乏了,你可以抓住一根垂直而下的藤条荡一个秋千。有些植物为了在茂密的树冠下窥视到阳光,把叶子瞪得老大,竽属植物更是夸张,叶子足有一米多长。当幻想愿意时,把两片这样的叶子装在臂膀上,便可羽化登仙凭虚御风了。
正午进入古道的我们,走出古道倦鸟不再歌唱,取而代之的是鸣虫的奏曲了,一棵古榕伸着长长的手臂向我们挥手道别。水声大作处依稀有河滩或是瀑布唱道:冲破险阻,我便有了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