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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白天落了一场雪,不大,但也覆盖了地面。早已没了踏雪寻幽的兴致,只是想着呆坐一晚上,这一顿颇为实在的晚餐便搁在了胃里,搁在胃里倒也不可怕,长在身上却着实堪忧。忘了是在哪里看到的似乎是奥黛丽?赫本说的:“
白天落了一场雪,不大,但也覆盖了地面。早已没了踏雪寻幽的兴致,只是想着呆坐一晚上,这一顿颇为实在的晚餐便搁在了胃里,搁在胃里倒也不可怕,长在身上却着实堪忧。忘了是在哪里看到的似乎是奥黛丽?赫本说的:“少吃一口饭,保持苗条的身材,世界上还有许多挨饿的人。”没有这么高的境界,在华夏太平盛世我想不到世界上还有许多挨饿的人,却想得到一定要少吃一口饭,保持苗条的身材。这想法也只是在我刚吃过饭或者面对饭店里摆满桌的山珍海味、红绿菜肴时才有,坐在自家餐桌旁,面对一碗稀饭、两个馒头、三个小菜无论如何也实现不了“少吃一口饭”的想法。为了消耗掉这多吃了的一两口饭,我只好在本该烤着暖气看电视的晚上跑到清冷的操场上。
浅浅的一层雪,能踩出清晰的脚印、踏出吱吱的响声,也有着那么一点点雪野的意境。是正月十三的夜,雪过初霁,夜空很清;半个月亮挂在半空中,月光很明。天上明明的月,地上白白的雪,天地间清清冷冷的夜色,这情景让我想起“月出于东山之上,徘徊于斗牛之间。白露横江,水光接天……桂棹兮兰桨,击空明兮溯流光。渺渺兮予怀,望美人兮天一方”美文。此时此境虽然与“浩浩乎如冯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的苏子笔下的情境风马牛不相及,但有一点是相通的,那就是凡有喜怒哀乐之人类独处幽静难免不有遐思。东坡先生在赤壁江上月下想到了生死之大、人生之人类之永恒,东坡是先贤文圣,如我辈凡夫俗子目光浅近,不敢说也说不明白指点人生的宏观哲理。想起“天地之间,物各有主,苟非吾之所有,虽一毫而莫取。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取之无禁,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无尽藏也”之快语,又觉得一个人在这样的夜晚,独得了这一片天地,不想点什么,不说点什么,似乎对不起这陡起的心情,更对不起这份独得的宝藏。
日间读老同学博文,讲到快乐和痛苦。老同学是老牌子名校出身,学的又是马克思列宁斯大林康德黑格尔哲学,对快乐和痛苦的诠释自然非同于一般,现窃一点嵌在这里以丰富我之陋文:“似乎印证了德国哲学家叔本华所说的‘人从来就是痛苦的,由于他的本质就是落在痛苦的手心里的。’其实,人们之所以追求快乐,其主要原因是人生本来就是痛苦的。快乐是理想状态,痛苦是现实存在。痛苦是与生俱来的。但人不能总活在人生之本上。于是,就会想出各种办法试图获得快乐。”人是因为快乐而产生痛苦,还是有痛苦从而产生快乐?这种思辨我到底想不明白,可是踏着浅浅的积雪,望着清清的明月,无有风声人影,只有来自雪上的我自己踏出来的脚步声,万籁俱寂,神朗心晴,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我很快乐,这一点我想得非常明白。这快乐不因痛苦而生,也不会因而滋生苦痛。
快乐是什么?源自哪里?有些人势必要做像模像样的探究,哲学家们总是把简单的问题复杂化,小百姓却每每把复杂的问题简单化。哲学家也好,普通人也罢,对快乐和痛苦都是一种理解,程度不同,深刻或肤浅而已,只有内心深处苦和乐的感受,没有明白的对与错。究其实这不是重要问题,重要的是快乐实实在在存在着。
我对快乐的理解就可谓是简而又简。譬如:新春第一天,闲逛至adidas店,“全场6.8折”颇为蛊惑人心。我家大饼说:你的运动鞋全是√,来双三道杠吧。虽然心疼我的人民币,但由于酷爱运动,喜欢最终战胜了吝啬,和我家大饼一人选了一双,快乐从新开始,快乐从脚下迈出。新春第二天,我家大饼小时候被选一乐器,长了大还是不喜欢,决定把那个洋喇叭留给我,在我家大饼诲人不倦不厌其烦至不耐其烦地指导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终于吹响了它,快乐从不成调的音符开始,从我僵硬的手指间、从断断续续的气流中蹦出。新春第三天,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设宴招待对门多年而今移居他乡的老邻居,快乐从觥筹交错开始,从回忆当年对门时的趣事笑谈中飞出。与我,快乐就是这么简单。
生活中不是没有痛苦,贫穷、困顿、窘迫、坎坷,甚至一顺百顺中也有针扎芒刺一下的烦恼,物质情感的现实和无法企及的欲望,这一切的一切都难免不了痛苦。痛苦是永恒的,但快乐也是常在的,而生活却是无奈的,在无奈的生活中,只看你是刻意放大快乐还是刻意放大痛苦。
在我,只捡取生活中的快乐从而忽略掉了痛苦;只要我愿意,我可以视而不见充耳不闻所有令我不快乐的人和事!
快乐一、二、三,实在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