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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一天,应邀到Y老师家做客,老师的新居坐落在鹰潭战备材料总厂内。凡是人到中年的鹰潭人都会怀念自己在孩提时代,带着板凳椅子呼朋唤友前往它的前身就是在1954年专门为鹰厦铁路建设作保障而创建的铁道兵525部
一天,应邀到Y老师家做客,老师的新居坐落在鹰潭战备材料总厂内。凡是人到中年的鹰潭人都会怀念自己在孩提时代,带着板凳椅子呼朋唤友前往它的前身就是在1954年专门为鹰厦铁路建设作保障而创建的铁道兵525部队的军营,看露天免费电影的场景。
阔别三十年,借着饭后散步的机会,我与Y老师一行老少四人四处游览。只见这个有着50多万平方米的军营已经没有了曾经戒备森严的气氛,映入眼帘的是亭台楼阁掩映在绿树成荫湖光水色之中,过去喧闹的营房也显得无比幽静,每一户门前都种上了鲜红的鸡冠花。那一排排柚子树上由三、四个结在一起成熟后的金色柚子就像是孪生兄妹,最多的一挂可谓是“六胞胎”,犹如一幅“市”外桃园的风景画。这不禁让我感受到作为一个淡泊明志心如止水的中国作协与书法学会会员Y老师,之所以闹中求静,从喧闹的市中心乔迁至此继续追求着他那“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挥毫泼墨的心情与境界了。
在一个瓜棚前,我们同时停住了脚步,目光都被一颗小西瓜所吸引。这种“西瓜”不是长在地上,而是像葡萄一样挂在架上。瓜棚的主人是一位满头银丝的和善老人。当他得知Y老师是他们的新邻居后,马上热情地向我们介绍这是一种喜暖湿润气候,耐寒性较好,不耐旱,怕水涝的吊瓜,皮、籽、根具有润肺化痰、降火止咳、宽胸散结、消肿祛毒、润肠通便等功效的中药材。或许是老人四个兜的老式干部军装引起了我的好奇,便与老人攀谈起来。
老人十七岁就从老家四川出来当兵,鹰厦铁路的建造是他入伍后所参与的第一个筑路工程,那时的施工条件非常艰苦,完全是靠肩扛手提。但是,英勇的铁道兵是逢山凿路遇水搭桥,鹰厦铁路的完工是铁道兵用血汗与生命铺就的,线路每向前推进一公里就会有一个军人倒下,每一枚道钉每一根枕木都浸透了军人可歌可泣的血与泪的故事。特别是遇到穿山隧道只能靠人工爆破。在爆破鹰厦线上的最长的大和山隧道时,有一次遇上哑炮,当班长带着战士进洞排险时,哑炮突然响了,就这样,全班战士就永远的留在山洞里,连遗骸都不能找全。后来,老人在部队提了干,随着铁道兵为铁路的修建转战南北。在1984年1月1日,铁道兵兵改工隶属于铁道部后,老人就把妻儿从老家接到鹰潭定居下来,直到退休。如今的525部队铁道兵们几经铁路改制后与前身为参加过抗美援朝的铁道兵第一师的中铁第十一局的合并,成为该局设在武汉总部的下属一个分公司。老人在孩子都成家立业后,与相濡以沫的老伴安享晚年,养蜂种花欣赏盆景成了老俩口长寿的秘诀。
作为铁路人,一个铁路设备的使用者,我还是第一次与铁路设施的建设者,一个老铁道兵回顾铁路的建设与发展。我们都为这位老铁道兵没有居功自傲的品德所感动。当回首那些为铁路建设牺牲了年轻宝贵生命的英雄时,Y老师也为此震撼不已。告诉我,他曾经乘车经过成昆铁路那一个个隧道时,在每一个隧道的出口处显著的铁道边都可以看见一块块记载着为这个隧道的贯通而牺牲的铁道兵的姓名,作为诗人的Y老师由感而发在他的诗中写到“倒下的钢轨与枕木是你不朽的脊梁,屹立在铁道边的身躯是你永远的丰碑”以表达对铁路建设者的无比敬佩。
当我们走近继成昆线贯通之后的为第四条进川铁路,襄渝铁路的建设功臣的后代――中铁第十一局鹰潭分公司的家属区后,一种孤寂与压抑油然而生。一边是由鱼塘填平的待建住房基础,一边却是刚建好没有几年的四栋六层楼房看不见人影。原来,我们已经踏入了“寡妇村”的土地。在这带有贬义与无奈的家属区,我们终于找到了答案。一群由老人和孩子的祖孙三代的女人们在低头用手中的竹棍敲打着满地已经收获熟透的“八月豆”。他们之中惟一所看见的男性就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小男孩,他一会儿把大人们敲打豆荚弹出的黄豆捡回,一会儿又依偎在姥姥面前若有所思。还是我那随行的女儿以“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挑起了话题,小朋友说他的爸妈都在外地工作,一年难得回家看他,他只有与姥姥姥爷一起生活在读学前班。我们的交谈就以种菜开始。一位在我们身边满腹忧郁的女性开了口,她的丈夫是98年最后一批铁路可以顶职入路的,俩人的父辈是战友。丈夫现在在青藏线施工,孩子读四年极,与我的孩子曾经同是一个班主任,正常的每月寄生活费供给母子,逢年过节回家探亲。如遇到工期忙,那家庭团聚就没有定期。由于丈夫的工资不高,只有自己种点菜节约开支为的是他能安心工作。
是啊!记得有个伟人说得好“好男儿志在四方”,如果说那些曾经为了铁路建设发展足迹踏遍祖国天南地北的老铁道兵们用血汗和生命换来了铁路运输的畅通,那他们在兵改工后,又用肩上的竹篓把他们的儿女背出了巴山蜀水落户于江西这块红土地上。如今他们的后代也已长大成人,同样子承父业,以他们的新家为起点,用双脚去丈量铁道的延伸。从鹰厦铁路的建设,到火车通向世界屋脊的青藏铁路,到处都留下了建设者的足迹与血汗甚至生命。就以我们这个著有“火车拉来的城市”鹰潭为例。从1958年开站时只有三条半股道,用的是洋油灯,住的是茅草屋,喝的是泥溏水,到八十年代初,在岱宝山下又是由刚刚脱下军装的兵改工后的铁道兵,用他们辛勤的汗水,以庞大的推土机的轰鸣声打破了荒凉与沉寂,占地面积为28.6万平方米的华东地区最大的铁路货运南站屹立在这个红石岭的土地上。不久,鹰西新客站也相继完工。全路15个路网性编组站之一的铁路枢纽也在东郊启用。把铁路东西南三个站场连成三角形就占据了半个城市。特别是铁路经过六次大提速后,曾经那些冒着黑烟喘着粗气的蒸汽机车已经开进了历史博物馆,取而代之的是精美漂亮风驰电挚亦悄无声息的子弹头动车组,只需12个小时就能从鹰潭直达北京。这一切翻天覆地的变化,特别是在改革开放30年后中国铁路的所取得的每一次巨大成就,都离不开一代又一代的铁路建设者无私奉献。而支撑着铁路建设者背后家庭的更是那些默默无闻含辛茹苦的贤妻良母们。
因为在她们的心中始终回荡着一首歌――
《铁道兵志在四方》
背上了那个行装扛起那个枪/雄壮地那个队伍浩浩荡荡/同志你要问我们哪里去呀/我们要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离别了天山千里雪/看见东海洋万起浪/又闻好个江南稻花香/同志们呀迈开大步朝前走哇/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