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网站首页 > 散文 > 文章内容


导读:难得的休息,从身体到心灵。从书柜里拿出本漫画书,盲目的翻来翻去。然后又看到了这句话:幸福是痒了挠一下,不幸是痒了挠不着,更不幸的是很久以来,灵魂和肉体都感觉不到那令人蠢蠢不安的痒了。忽然就笑了,这本书
难得的休息,从身体到心灵。从书柜里拿出本漫画书,盲目的翻来翻去。然后又看到了这句话:幸福是痒了挠一下,不幸是痒了挠不着,更不幸的是很久以来,灵魂和肉体都感觉不到那令人蠢蠢不安的痒了。
忽然就笑了,这本书买自去年的10月,钱海燕的《小女贼系列》。当初看到这页,兴奋的忘乎所以,拼写到手机短信上给N个人发去。那个时候的心态,大概是要给久不谋面的朋友一个意外的惊喜和祝愿。因为幸福是痒了挠一下,我的那些朋友们,大概还都可以给自己挠一下的。
还看这个漫画,一个大猩猩和一个人相背而坐,地上一个痒痒挠,大猩猩俏皮的偷乐,那个人却蜷在椅子上一脸的愁云。而大猩猩的手却是绑着的,他根本没办法体会痒了就挠挠的幸福,人是自由的,他可以用手挠挠,也可以用地下的痒痒挠,却并不开心,那不开心,也许只有一个理由,他的灵魂和肉体都感觉不到那令人蠢蠢不安的痒了。所以说,大猩猩是不幸的,而人,那个坐在椅子上的人却更不幸。难怪,大猩猩要偷乐着:这一次,又把人类的智慧甩在了后面。
想起叔本华的哲学,他认为苦痛是积极的实在的东西,而幸福和快乐则是消极根本不存在的东西。所谓快乐幸福乃是解除苦痛之谓,没有苦痛便是幸福。这个论调我最早是在梁实秋先生的文字里看来,觉得不大明白,又找来叔本华的东西,可惜看起来实在费劲劳神,于是束之高阁,现在恐怕找到也得半天。
但我却在关于挠痒痒的问题上想到它,稍微觉得有些奇怪。我是个痒痒能挠到的人,应该是幸福那一类的。却真的有时候觉得不幸福,或者说根本找不到幸福的感觉,我跟朋友开玩笑,我说现在我们早已忘记了幸福是什么滋味,也许就是因为没有苦痛,我试图拿叔本华的理论来说服大家,但是听者与说者同样茫然。最后的结果自然是谈笑一场不了了之。
怎样才能痒?从灵魂到肉体。叔本华说的苦痛是痒吗?如果那是痒,现代人,又该到哪里去找所谓的苦痛?
曹雪芹的《红楼梦》里,有一个粗俗又搞笑的人物形象——刘姥姥。这个人物形象是曹雪芹最下笔墨刻画的人物之一,她是荣宁贵族兴亡衰败史的见证人。但她最终却是一个作者笔下粗鄙的农妇,有一个细节,她游览大观园迷路误入怡红院,“刚从屏后得了一门转去,只见她亲家母也从外面迎了进来”。这个时候,刘姥姥面对的是一面镜子和自己,但她首先并没有意识到,等意识到后她也没有审视自己,而是琢磨起四面雕空的紫檀板壁。我常常想,如果刘姥姥这个时候审视自己又会怎样?她还会那么快快乐乐的与大观园的那些公子小姐嬉闹么?她会讨厌自己的恶俗么?虽然这只是一种猜想,但是这种猜想却总是萦绕脑海,驱之不去。她不是感觉不到痒的人,家道的艰难,时常让她苦恼,若不是因为这苦恼,她也不会到贾府打秋风。但她快乐,那种快乐所引发的幸福是实实在在的。贾府里任何一个小姐公子哥比不得,我们自然也比不得。
我听到过一种抱怨,认为生活在这个时代是无奈而又悲哀的,人类历史文明发展到了现在,多少东西都已被前人涉及,如若超越,困难重重。那种困难,似乎是一种无法突破的迷雾而堡垒。我们只能做的,是踩在前人的鞋印中亦步亦趋。这种无奈,对于很多追求梦想的人也许是致命的。这也应该算一种苦痛,算一种痒吧,只可惜这种痒在很多时候成了麻木,麻木的感觉不到痒的存在,我们很轻易的放弃了那种苦痛后应该带来的感觉,或者说是放弃了梦想。于是就象漫画里的人,自由的双手和地下的痒痒挠,都让他感受不到快乐。
忽然明白了一个道理,不快乐,原来是因为我们忘记了解放的双手和地下的痒痒挠,忘记了它们能做什么和我们能做什么。而并不是,我们感觉不到身上的痒。
感觉不到痒,其实你也可以挠挠,那样也挺舒服,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