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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4月26日下年三时左右,一个不熟悉的号码呼入,我询间弄明白后,知道是组织部一位领导有话说。我纳闷,离职快八年了,心宽体胖干着自给喜欢干的事。组织部还要提升我不成,瞎想!只怕在做中国梦。“认识!”我坚定
4月26日下年三时左右,一个不熟悉的号码呼入,我询间弄明白后,知道是组织部一位领导有话说。我纳闷,离职快八年了,心宽体胖干着自给喜欢干的事。组织部还要提升我不成,瞎想!只怕在做中国梦。
“认识!”我坚定不移地告诉副部长。
真的,有点小激动。拦了一部车直奔市委机关,刚上台阶,值班室里冲出一位大汉紧紧地抱着我,喊着我的小名。我思想上早已作好准备:防止冲动。冲动是魔鬼,我有高血压,二十几岁进了军校,复查被退回原部队,娘个西B,你说冤不冤!
历史,我把历史的年轮倒退到1969年1月18日(古历腊月初一)。这天下午,天阴森森地刮着北风,大队派人用鸡公车去公社拉行李,大队书记后面跟着七个男伢六个女伢,在往包家铺子分岔的路上,临时决定把田长寿、廖水国、李文忠、黄启生分到一队(张家湾);吴惠芬、吴惠芳姐妹俩分到二队(吴家台);姬春玲、陶引弟、吴翠萍、易素华,(易素华两个月后换到离武汉较近的农村,顶替她名额由吴翠英补充)落户三队,小队长包德福。安置在我的住户老板包德平、李炳菊夫妇家中,全包家铺子四十几户人家算他房子最大,而且还是木架子瓦房。旧社会德平(继子)的爷有几亩田,解放后划成份是富农;彭绍华、张健健、汪强国落户四队(三队和四队同一个村子),小队长包世良。
包铺大队有史以来首次接受上山下乡知识青年,在这里留下他们许多故事,有浪漫的、有心酸的、有生活方面的、有爱情方面的,总之这些故事,在历史的长河里永远难以忘怀。我作为历史的证见人和她们同在一个屋檐下相依为命,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农民生活。
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带来了大量的文化信息,无时不刻地冲击着农村一些朽腐落后,甚至封建的旧思想,对农村妇女用足不出户、井底之蛙来形容不为过份,没去县城不足为奇,一下看见城里姑娘前排扣青装,扎着辫丫烫头发,一个个羡慕得瞠目结舌,城市文化潜移默化地被接收,而且迅速得到效仿,农村青年的思想随之活跃,渴望和向往城市的生活方式;同样知青接触到另一种文化元素的补充,无形中缩小城乡在意识形态上的差异。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他)们先后返城,我参军去了部队,从此杳无音讯,只有把熟悉的身影储备在记忆的思念之中,好多年、好多年了。
记得2001年,我的第一部散文集《望星空》出版,回监利县在新华书店搞了个发行会。有人报料一队的小李子(李文忠),曾回过一次张家湾,还留下电话号码,这个信息激起我无限的思念。到了2002年3月,我参加全省宣传文化工作会议,住在洪山宾馆,更加萌发寻找当年知青的决心,我真诚地按索取的号码拨去,证实他就是一队的小李子,自然电话里有很多客套。我说:“你能不能把当年插队的13名知青找齐,我做东聚一下,为我圆一个梦。”这一别屈指三十多年。
这天下午会议结束后,我早早来到洪山宾馆青莲酒家连锁店,等待阔别的老朋友,除吴惠芬、吴惠芳、廖水国、汪强国因故未参加,其它基本上准时到达。这次聚会也是他们回城后第一次这么齐整的聚会,大家憾慨很多,能喝酒的不能喝酒的都喝了酒,喝完酒又去沿江的家歌舞厅唱歌跳舞,玩的很疯也很晚。我吃惊地发现在当年插队时几乎对等的男女比例中,只能彭绍华和姬春玲结为伉俪,相爱至今。
武汉相逢之后,我们一直保持联系和互动,在翠英家里作过客,文忠母亲祝寿我到堂,素华当导游的姑娘送我茶叶……
由于手机丢失,一度再次失去联系,短暂回忆结束。
我端祥地惊讶地问:“真的是你哟!”
“是啊!是啊!”彭绍华打开话匣,把这次“还愿之旅”的所见所闻,用箩筐一筐一筐地倒出来,不!形象地说:如启动的闸门滔滔不绝。我泡上一杯武夷山“大红袍”,又换上一杯江西“井岗翠绿”。也许一路辛苦口干舌燥“咕咙、咕咙”一壶早己底朝天。
绍华是二十五日早晨从汉口出发到监利的,到了城关还早,但没去包铺的班车。现在路好走只当是次徒足,边走边寻找当年足迹且不快乐。这天,气温突然升高,好汉不提当年勇,几里路下来汗流浃背、气喘吁吁。
这时从后面驶来一辆客货两用的电“麻木”,绍华招手示停问路。
“去包铺还有点远七八里路,向前下坡向右拐,再向左……我是李家林场的,顺便带你一脚,坐稳哒!大城市没这洋玩艺儿撘吧?”
绍华客气地掏出烟:“谢谢,我付车钱给你!”
“劳务恁哒!我不会抽烟,你要付力使钱就下车?”68岁李老爹爽快答应成人之美。
交谈中李老爹得绍华是当年下放的知青,他精神头来了,说他队里、他家里也住过知青,叫什么名字记得一清二楚。
说的那些人绍华都熟悉,离包铺不远了,分手时李老爹要彭绍华记下他的手机和坐机号:“你跟我带个信去,就说我们好想他。”说话时李老爹停顿了,嘴角微微抖动了几下。
彭绍华原地不动地站着,直到电“麻木”离开他的视线:一个普通的农民用他无私的心怀装着善良、淳朴,劳动人民最伟大,劳动人民最光荣。他的眼前浮现出来的人和事越来越清晰明,他脱掉西服加快速度……
“苕货(彭绍华的绰号)!”包金城第一个认出了分离了44年的苕货:“先填饱肚子再说话。”包铺农村对远道而来的稀客,一直保留着一种纯朴的民俗:进门一碗荷包蛋。
晚饭到谁家吃成了一个大问题。听说武汉知青回娘家,包铺象炸开了锅,都说要去家里打湿一哈口(吃饭的意思)。
包界城站起来说:“大伙别争,这个客我来请,苕货喜欢喝酒,我的家里有酒。”
“稀奇!哪个家里拿不出两斤酒,还是苕货插队的那档子,家家穷得舔灰?”大家嚷嚷着。
“我家的是瓶装酒,是那个…过年的时候来看带来的,好酒!我舍不得喝,苕货来了不喝等什么时候喝。”
开始喝酒时人不多,后来闻讯而来的越来越多,很不客气地容入喝酒行列,一桌人围出了一二十个,两瓶酒哪里够,喝完了用散烧代,谁家里有现成的菜就住桌子上放,那气氛,就象包家铺子办了一场百家宴,你说这喝的是酒吗?喝的是乡情,喝的是浓浓亲情,彭绍华不醉才怪。所以绍华说:“醉的心里好舒畅,好想淋漓尽致地哭一场。”
“走,到我书房去说”我们说着过去的事,也有涉及到一些个人隐私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