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网站首页 > 散文 > 文章内容


导读:那年那月,我们回家过年临近春节,回家过年的话层出不穷,电视,广播的热门话题就是回家、回家。家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家是一种难以言表的情感。对于常年在外的人们来说,家是他们永远的牵挂。有钱没钱,回家过年,
那年那月,我们回家过年
临近春节,回家过年的话层出不穷,电视,广播的热门话题就是回家、回家。
家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家是一种难以言表的情感。对于常年在外的人们来说,家是他们永远的牵挂。有钱没钱,回家过年,辛苦一年,回家团圆,是每一个身在异乡的人的心中夙愿。为实现这个夙愿,每个要赶回家的人都竭尽所能的采取一切可以尽早赶回家的手段,以便及时地在年前赶回家。经济条件好的,坐飞机,条件一般的,或坐火车;或坐汽车,实在买不上票的,干脆骑摩托、自行车回家。
看着这些急急忙忙赶着回家过年的庞大人流,我不由得想起40多年前,我回家过年的情景。
1968年年底,我们响应毛主席的伟大号召,来到阜北农场接受再教育,在连队没待上一个月,我们这些刚出校门但从没有离开父母的年轻学生,就开始想家了,有的人想家想得晚上蒙着被子哭。转眼就要春节,春节的临近,更勾起了我们对家的思念。虽然上级要求我们下农场的第一个春节要和贫下中农一起过,我们也立下豪言壮语,和贫下中农过第一个春节,但是要求和豪言壮语却挡不住我们思家的迫切心情,挡不住睡梦中父母对我们的召唤,于是大家便找种种借口,请假回家,面对这种情况,连队领导也只好网开一面,只要请假,就准,因为不准,这些小青年也要跑。
眼见同学们一个个的都离开了连队,我也抛弃了自己立下的豪言壮语,赶回家过年。我约了几个同学一起到领导哪儿请了假,便准备动身回家。
当时的交通很不发达。连队到场部有7公里多,没有车。场部到乌鲁木齐将近70公里,而且每天只有一趟公交车跑乌鲁木齐,要想顺利回家,难呀!
面对这些实际情况,我们几个在一起商量,有人说,没有车怎没走,算了,就在连队过吧。有的说,这点困难算什么,挺一挺就过去了。众说纷纭,意见不统一,最后,还是对家的牵挂,还是对父母的眷念,让我们统一了思想:有车坐车,没车走路,一个目标,回家过年。
如何回家过年,三种选择摆在了我们面前,一是到场部,坐场部的公交车走,再就是坐车到阜康,坐阜康的公交车走,还有就是到通往乌鲁木齐的公路交叉口,这儿离乌鲁木齐又近了十几公里,到那儿下车后,边走边等车。几个人翻来覆去的权衡利弊,坐场部的公交车,人太多,票早已在几天前就卖完了;到阜康,也不保险;最后决定,到路口,边走边等车,就是坐不上车,也可以少走十几公里。
为了有效地利用冬季短暂的白天,我们决定,第二天天一亮就出发。晚饭,每个人都从自己为数不多的白面膜票中拿出几张,买了白面膜,以备路上吃。然后,我们便去联系能把我们带出连队的车辆。
巧的是,连队的拖拉机这几天正在给职工拉冬炭。我们找到拖拉机驾驶员,请他把我们带上,驾驶员爽快的答应了,并同意多绕一个弯,把我们送到公路口,但叮嘱我们要把衣服穿厚点,坐在拖斗上是很冷的。
天刚亮,我们便爬上了拖斗.拖拉机拉着我们在高低不平的土路上颠簸着,坐在拖斗里,我们一会儿被颠到左边,一会儿被颠到右边,冷风发了疯似的企图穿透我们身上的衣服并可着劲地朝我们脖子里灌,我们只好背着身子,互相拉着手,站在拖斗里。拖拉机走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到了交叉路口,我们抬起似乎要冻僵的腿,从拖斗上下来。驾驶员告诉我们,往右,是到乌鲁木齐的。天这么冷,你们还不如边走边挡车。我们对驾驶员表示了感谢。等拖拉机离我们远去时,我们顶着迎面扑来的寒风,开始了步行的艰难行程。
下雪了,雪花扑面而来,落在我们的头上,钻进我们的脖子里,凉飕飕的。透过雪花,我们觉得前面的路更加遥远。“红军不怕远征难,万水千山只等闲”,大家不约而同的朗诵起毛主席的诗词,我们脚步在诗词的鼓舞下,迈的更快、更坚定。
我们身上渐渐暖和起来,公路上行驶的车慢慢的多了起来。我们不停地走,不停的挡车。大卡车,车上的货装的满满的,不停!往乌鲁木齐方向的公交车,车上也是挤得满满的,司机见我们挡车,直朝我们摆手,不停!偶尔有几辆空车驶过,对我们的招手也是视而不见,我们也只能对着远驶而去的车影吐几口吐沫。我们边走边调侃;“要是雷锋开车,见到我们,不用招手,肯定会停下来!”“就是!可惜雷锋不在了。”“有军车经过也有希望,解放军最爱人民了!”
虽然车不停,但路还是要继续走,脚还要继续迈。
茫茫的戈壁,看不到头的公路,漫天的雪花,凛冽的寒风,无不在考验着我们的身体对自然的适应力,考验着我们的耐力。!我们已走了3个多小时,脚步慢慢的沉重起来,肚子也开始饿了。我们掏出各自准备的馍馍,一边吃馍,一边继续用我们的双腿丈量着漫长的回家之路。
对车我们已不抱任何奢望,我们只希望奇迹出现。
步伐越来越踉跄,休息的次数越来越多,到家的路还是那么遥远。
太阳开始西坠。冬天的天,说黑就黑,离米泉还有十几公里,如不采取措施,天黑前到不了米泉,赶不上开往乌鲁木齐的末班公交车,真要走夜路了,最要命的,我们是实在走不动了。我们几个一商量,决定以礼挡车。只要听见后面有来车的声音,立即转身,以军人的姿势站成一排,向来车行军礼。一辆辆车从我们身边疾驶而过,对我们毫不理睬。也不知立正了多少次,也不知行了多少军礼,正在我们绝望之际,当我们再一次举起我们的双手,放在帽檐上时,奇迹出现了,一辆车在我们前方停了下来,从车后牌照上看出,这是一辆军车,一位军人正打开车门从驾驶室下来。我们高兴得朝这辆车狂奔。“年轻人,有什么事吗?军礼敬的还挺标准的呀!”解放军同志见我们跑到车子跟前后问我们。我们赶紧说:“我们受过军训,当然会敬军礼了。”我们争先恐后向这位解放军司机讲述了如何想家;如何急切的想回家过年;如何挡不上车;如何艰难地步行了将近10个小时,进行了40多公里的长征等等,最后,我们说:“实在走不动了,天也快黑了,能把我们带到米泉吗?到那儿我们可以坐公交车回家。”解放军司机听完我们的讲述,感慨的说:“真不容易!上车吧,”说着,从驾驶室里拿出一件皮大衣,“把这个披上,车箱上很冷!”
车启动了,虽然寒风刺骨,但我们的心里却是暖洋洋的。伴着漫天飞舞的雪花,“不敬青稞酒呀,不打酥油茶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