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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鞋,不就是穿在人类脚上的那点踏泥踩水的“东西”吗?而脚,穿鞋或不穿鞋,那东西都是终年终日在承压负重中过活,所谓的脚夫、脚乘或脚步钱,都是在说两只脚之苦累状。但人类又几曾去特别在意过患难与共的“鞋”和“
鞋,不就是穿在人类脚上的那点踏泥踩水的“东西”吗?而脚,穿鞋或不穿鞋,那东西都是终年终日在承压负重中过活,所谓的脚夫、脚乘或脚步钱,都是在说两只脚之苦累状。但人类又几曾去特别在意过患难与共的“鞋”和“脚”?更何况,如今满世界的臭脚泛滥,两片臭脚丫子就甭说,而常年和两只臭脚亲密接触的鞋子,于潜移默化之中所受之染,让其名声又会好到哪呢?臭脚和臭鞋之臭味相投,说于乡,乡人笑之;说于市,市人非之。确实,臭脚和臭鞋,总是让人类对它们嗤之以鼻。
于我的有限印象,人类文化中之层出不穷的诸多美好概念,似乎总是和“鞋”和“脚”那两样东西沾不上边!鞋,始终被人类踩在脚底!脚,也始终脱逃不了臭熏熏的恶名。哪怕是转弯抹角,想用“弓鞋绣履”和“三寸金莲”那般好听的词儿来恭维一番“鞋”和“脚”,但是说不定立马那条宽三寸、长八尺之标准裹脚布,又会从你的脑际中飞来,而不谓不臭的裹脚布,其臭名昭著的名声更就从来没有好过!也是的,裹脚布的名声又如何好得了呢?你想,一双袜子都可以发酵到臭气熏天的程度,密不透气的裹脚布未必还能滋生出不让人掩鼻的味道?把女人一双好端端的天脚,缠得血肉模糊,骨趾不分,就算本质上不是裹脚布的罪过,但那事实上之血迹斑斑带有腐臭的裹脚布,人类总不会去刻意亲近吧?
缠小脚对女子带来的苦痛不言而喻,“小脚一双,眼泪一缸。”便是缠小脚痛苦的写照。但回到那些年代,民间对缠小脚,就算怨声载道,却也是有苦难言,甚至久而久之,倒成为了一种默认的不可理喻的“流行”概念。事实是,在一千多年缠脚的遗风中,非但没有让一双小脚放开,倒让更多的百姓人家,把缠脚视为了一种代代相传之女儿家的必作功课,以至于把三寸金莲作为了一种获得美好姻缘的必要条件。即使是名门旺族的大家闺秀,或是书香门第的小家碧玉,都统统在忍受一双小脚对身心折磨的同时,也去渴盼着那双小巧精致的三寸金莲。殊不知,那年那月欲嫁入豪门大院之第一标准,便是要看有没有一双煞是好看的袅娜妖娆的小脚。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欲攀上一门鲜光闪亮的亲事,没有一双柔柔美美之好看的小脚如何能行?那么何谓小脚之“好看”呢?原来关于美的理解,不少时候又是十分主观的东西!
比如汤加是个盛产胖子的国度,同时那儿也推崇女人肥胖,或曰流行一种肥胖美。肥胖好看吗?那儿的女人倘没有百十多公斤,不是腚滚腰圆,那便失宠,也即是不被男人所宠所爱了!于是女人得不停地进食,同时还要摄取高热量的物质;印象中非洲有一个民族,视女人的脖子越长越美,于是从少儿时代开始,在其脖子上套上项圈,且经年不断地叠加项圈,以此方式拉伸脖子的长度。等到待嫁一刻,女孩子的脖子看上去都犹如圆柱体一般,而恰是那样的一种颈部型态,被视为一种“美”。也很容易想到当今流行在T型台或车展上的那些来自模特的所谓骨感美,那种“美感”无非是和腚肥腰粗背道而驰的一种纤细形态,且唯有通过节食、溶脂或吸脂术,方可以达到期望的骨感效果。
中国民间早年的女子缠脚,一般选择从四、五岁即开始,那岁数骨质酥软,容易变形。到成年时若脚长不过三寸,即会成为左邻右舍赞口交誉的“三寸金莲”。也即,这样的小脚当时被认为是“女性美”的一个重要尺寸。即使相貌再俊美,身材再佼好的女子,如果是一双天足或脚缠得不够小,那样的女人嫁不出去不说,更会遭四方八邻的耻笑,甚至一句“大脚女人”,也能成为漫骂、羞辱妇女之最难听的恶语。
无论是汤加的胖子,还是非洲部落的长脖子,无论是瘦骨嶙峋的骨感美女,还是弱不禁风的三寸金莲,其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便是都要受到某种人类所施的残酷的外力作用,那种外力的不断作用,可以用来改变自然天成的人体自身形态。其实,人类对人体美是存在客观认识的,美仑美奂的女人儿,如何可以用那些接近病态的形体来表达呢?只是,女人的风情,女人的体态,这样一些与美有关的概念,人类一天也没有停止过琢磨!琢磨来,琢磨去,有人竟然琢磨出一双柔柔软软的小脚是那般的美妙!那般的性感!贴上了性感标签的小脚,其身价就非往昔了!因为性感是一种人类追求的文化,在某种文化的意义上,一种羊群效应的美学观或就出笼了。
容易知道,异类那东西并非在于你是否拥有真理,而是在于别人看你的那一刻是否有一种异样的眼光!如果隔壁左右的千金小姐都是一应款款而行的小脚,而闺中待嫁的你却特立独行,用那双半尺长有余的天脚在四合院里跑来跑去,那是不是有点异类?或真会生出无地自容的感觉!于是旧时的女儿家,即便缠脚之那一刻痛苦万分,但是为了那双好看的三寸金莲,为了日后能找到一个好婆家,不缠脚能行吗?除非铁定了不嫁人。然而有目共睹的是,异类在人世间的生存质量从来是低下的,于是在小脚文化大行其道的日子里,休言“我是天脚我怕谁!”
可以看见,如今的有些粉丝们,宁可不要自己的鼻子眼儿,也央医生在自己的脸上补补贴贴,以去模仿某个明星的脸蛋儿,这件事好像还正成风行之势。其实,人所有之的爱美之心,当也无懈可击,适当作点局部的维修也非不可,但大刀阔斧之后,自己原来的脸儿便几乎没了。这就犹如原来的天脚变成了三寸金莲,原来的脖子变成了圆柱体,原来丰满的身材变成了一块平面,原来自然的体型却变成了一堆碳水化合物。所有的这些,都是在挑战上帝造人的初衷,其意义虽然已经远离了天经地义,但羊群效应产生的巨大影响,却让人叹为观止。君不见当今,那些形形色色的美容概念,让满世界的少女、少妇们趋之若鹜。为了所谓的美丽脸蛋,那些女人们正在前仆后继,躺倒在了可以让人改头换面的整容床上。
每每那一刻便想,倘满大街千篇一律的A鼻子B眼儿C嘴巴,那还称是一个本源的人类吗?一个面目全非的人类是否让人有点匪夷所思?甚至我认为,即使一双脚面目全非,但人并非由两只脚来定义。而人的脸面如果被重置,则带来的后果便是彻头彻尾的“花非花”了!
对于源自古代的文化现象,一般说来,其源头都不是十分清晰的。在漫长的演化中,其可能来自宗教故事,可能来自民间传说,也可能来自一个历史事件。中国女子缠脚的习俗始于何时,也是众说纷纭,目前比较多的认为是始于五代。因当年出了一个沉迷于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