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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2003年11月下旬的一天,一辆白灰色“皮卡”车蜗牛般沿着蜿蜒的山路盘旋爬行,从山脚到山顶要拐16个弯,山顶海拨4200米。有几部古装武打影片的镜头里,那些神奇的顶尖高手就隐居在此山。枫这是第四次坐车
2003年11月下旬的一天,一辆白灰色“皮卡”车蜗牛般沿着蜿蜒的山路盘旋爬行,从山脚到山顶要拐16个弯,山顶海拨4200米。有几部古装武打影片的镜头里,那些神奇的顶尖高手就隐居在此山。
枫这是第四次坐车经过此山,前三次上山时,总是从山脚始,那怕汽车走再慢,还是目不暇接的欣赏这一路上的花草鸟兽,感叹这路旁的悬崖绝壁和开山造路的艰辛。到山顶后,总要下车小便一下,说是:留个“纪念”。表示:“到此一游。”今天枫坐在“皮卡”车里,完全无心观赏这奇山异岑的景象,总觉得汽车比哪一次走的都慢,不时的看一下“计速表”。司机好象故意跟他作对一样,车开的象老太婆走路似的晃晃悠悠,只见摇晃,不见前行。转了半天,那牧羊的棚子还在眼前,只是比先前低了许多,从头顶跑到了脚底。
这次,总部安排枫重回那偏远的高原小镇。听说这几天连续下雪,很快就要封山了,车送到目的地后,还要办两天公事,必须在封山前赶回总部。其实,枫也日思夜想快点回到小镇。那里有他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有斩不断,理还乱的思念。每晚十点电话里那“咯……咯……”的娇笑,象一首缠绵的情歌:优雅、勾魂,把他带入那玫瑰芬芳的蜜梦中。那“吸……吸……”的泣声,象一缕缭绕的蚕丝:纷乱、绞痛,将他拉进那彻夜难眠的惆怅里。
一群“咕咕鸡”被汽车的轰鸣声惊的飞腾起来,枫听不见那“咕……咕,吱……吱”的声音,从它们那慌乱、快速地飞翔姿态,看的出它们受的是突然的惊吓。瞬间,这群“咕咕鸡”就逃出了他的视线。司机看了一眼枫,立即又瞪大双眼紧紧的盯住了前方。枫从那眼神里看出了司机在奇怪他从开始上山没说一句话。他并没有在意,心里反而怪司机车开的太慢……
早晨9点(西北那边9点半才上班),枫就把司机叫过来,一起吃了早饭,草草收拾了一下简单的行李,9点20出发,想在中午1点前翻过山去,山那边还有280公里的山路。昨晚电话里,他没告诉小叶子今天要到她那儿,他想给她个惊喜,还想偷偷了解一下她有没有和别的男孩约会(这是他心里的一个“小九九”),可他自己一想到这也觉得好笑:自己和小叶子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为什么怕她和别的男孩约会呢?为什么心里始终有那种淡淡的担忧?小叶子告诉过他:“在山东生活的三年,是因为她前丈夫(是她们这里一个矿上打工的男孩)的家在山东省一个小镇上,结婚三个月后,她怀孕了,就一同回到了山东老家,回家六个月后,产下一个白白胖胖的男孩,她在家精心乳养孩子,丈夫在镇上开了一家小面馆,孩子两岁后的一天下午,她来到面馆,看到丈夫和一个女人(面馆的服务员)搂抱在一起……从此,她们开始了没完没了的争吵,丈夫也开始动手打她,最后她提出了离婚,又回到了她既怀念,又想逃避生她养她的高原小镇。”回来两年了,小叶子一直单身,每年给孩子寄去夏、冬两季衣服。只要一提到孩子,小叶子总是全身开始颤抖,呼吸立马紧凑起来,眼泪“哗哗”流淌……
“快到山顶了!”司机的声音把枫吓了一跳,也把他从忧伤的回忆中唤回到了现实。“几点了?”这是枫上山以来说的三个字。司机快速的瞟了一眼车上的时间表:“1点20!”用奇怪的眼神扫了一眼枫。
“今天怎么这么慢?”枫问,一种惊讶和质问的腔调。
“没见在下雪吗?”司机有点生气了。心想:我累成这样,你一句安慰的话没有,反而质问我。
枫根本没意会到司机的态度,看车外真的满天雪花飘舞,悠悠扬扬,每朵雪花要好久、好久才能落到地上。此时山上已铺盖了一层白色毛毯,路上也开了一遍银色绒花。是快到山顶了。右边一块洼地中缓慢的移动着四皮“野马”,低着头还在寻找着什么?“野马”的全身已染成了银灰色。到了山顶,看到那些“藏帆”(藏民用来祈祷、祝福的标志)在那山顶飘飘荡荡。车停下了,“对,别忘了留个‘纪念’!”枫嘻嘻道。
“所有司机都习惯了,上到山顶,就留‘纪念’!”司机满脸疲乏的微笑说。那是因为到了山顶,司机可以松口气,缓解一下那过度紧张的心情。
吃完饭已经是下午三点半了,还有250公里,至小要跑五个小时。如果晚上十点前到不了小镇,小叶子听到电话回音:“不在服务区”,该怎么想?有多着急?枫开始有点烦燥、愁闷、担心了。一路上,枫比司机还要紧张的盯着路面,还给司机点了两支烟。
上天保佑,9点51分,枫的车顺利的停在了宾馆大门口。
宾馆的登记台前,三名身作纯蓝套装西服,西装内的白衬衣领口外翻的女服务员正在那里:“嘻嘻哈哈”的说笑,听到有车停到了门口,整齐有序的转过了头。枫第一眼就看出:右边那个披着齐肩的头发,黑丝微卷,特别活泼、出众的小叶子,心一颤,开始有点紧张了。
车门刚开,小叶子已发现了是枫,顿时满脸通红,“高原红”也被遮盖的无形无踪了,脸上的笑容虽显得娇艳、灿烂,但也能看出那浅浅的苦酸来,两眼闪着晶亮,双手无处摆放,两脚跳跃式的跑到门口,手刚触及玻璃门扣就停住了,呆呆的看着枫,不到3秒钟,快速的向后转,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迈着优雅的步子慢慢的向楼梯走去,看的出她的两腿有点发抖。再看另外两个服务员,呡着嘴在那偷偷暗笑。
枫和司机各自提着自己的行礼,刚到登记台前,服务员就递过来两张纸条,一张递给了司机,另一张送到了枫的眼前,枫一看是206房间。交完押金,司机已经上楼了,枫上到二楼(此刻司机已进了204房间),看了一眼坐在值班室,故意憋着满脸微笑的小叶子,直接走到了206房间,门虚遮着。进房间后,空调已经开着。枫放下行李,正在打开行李箱,拿洗漱工具,就听到身后“咯……咯……你敢不告诉我!”那娇笑、标准的普通话,音没落,一双小拳头雨点般的落到了‘枫’的背上。
“我去让餐馆做两个人的饭菜,就是你经常吃的那家,你洗完脸后,叫一下司机,快点呀!咯……咯……”出门的脚步声比进门时响多了。
第二天,枫要150公里外的一个城市办事,小叶子噘着嘴象刚开放的“喇叭花”似的吵着要同去,原因是:“明天休息,跟儿子买冬装,自己买胃药。”理由充分的让‘枫’无法拒绝。
走的当天,小叶子早晨9点就敲响了枫的门,这时,枫还没洗漱完,嘴里含作牙刷打开门销转身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