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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正当路边栾木开着嫩嫩的金灿灿的穗状花时,网友草月儿发帖:中南财经政法大学教授古远清在该校的文泰楼102室有一场以“隔海观书”为题的精彩演讲,便欣然前往。演讲伊始,古教授便道:人生苦短,只能在生命的空间
正当路边栾木开着嫩嫩的金灿灿的穗状花时,网友草月儿发帖:中南财经政法大学教授古远清在该校的文泰楼102室有一场以“隔海观书”为题的精彩演讲,便欣然前往。
演讲伊始,古教授便道:人生苦短,只能在生命的空间上开拓。每个人只有1条命,但西方俗语云:“猫有9条命”,因而我也奢望自己像台湾诗人余光中那样有9条命:一条命用来买书,一条命用来读书,一条命一条命用来编书,一条命用来交友……
对于古教授所讲9条命,我不能一一记下,但我总的印象是,这9条命,条条均与书有关,淘书、读书、编书等等,对于古教授来说,书就是命,命即是书。
古教授的第一条命是用来买书。他到台湾、香港的第一目的就是买书。准确的说是“淘书”。在茫茫的书海中,一点点,一处处寻找、购买自己喜欢的书。在台湾,古教授均婉谢主人所安排旅游景点,把时间全花在逛书店上。台湾师大的“茉莉书店”、“二手书店”,都留下了古教授的足迹。在一家不起眼的“华欣二手书店”,他购得一本台版《林希翎自选集》,其中报导有林氏到台湾访问时,当局要她做“反共义士”而被拒的经过,这对古教授研究当代文学是难得的参考资料。
重庆南路是书店一条街,痴书的古教授迷每晚差不多都要到那里留连。逛完“诚品”这样24小时营业的超级书店,接着逛小书店,在怀宁街偏僻的公寓顶楼发现标榜全台湾最便宜的二手书店,古教授有如在沙漠里发现清泉。
古教授的宗旨是“活着为了读书,读书为了活着”,因此他将第二条命奉给了“读书”。古教授读书,第一是要读高、精、尖之书。这类书能经得住时间的考验,时间是最好的试金石。如《诗经》、《离骚》。“秋阴不散霜飞晚,留得枯荷听雨声”这样的名句,古教授从青青子衿读到现在的“无齿之徒”,还想再读。更有趣的是,古教授还有一种别具风情寓玩于读的“读书”。久久地停留在书柜前,摸摸那些或厚或薄的书,翻翻那些或精装或平装的书,相相风格不同的封面,再看看精美的插图,有时还效仿一位大诗人嗅嗅怪好闻的纸香味和油墨味。就这样,用完一个昂贵的上午“读书”。
细查古教授的9条命,似乎“交友”、“旅游”似乎与书无干系。但实质上,古教授的交友,是以书交友,以文会友。这是书痴所特有的一种表现。在古教授的书房里,除了丰富的藏书和许多珍贵的文学资料,还有海内外作家们寄给古先生的书信。如臧克家给古教授的60多封书信,台湾痖弦80多封书信。客厅、书房和餐厅的墙壁上挂有艾青、臧克家、王蒙、胡秋原等著名作家、学者的真迹墨宝,有韩国许世旭教授的题赠,更有台湾诗人余光中手书的《听容天圻弹古琴》。古教授与草月儿的相识、相知,便是以书交友、以文会友的一个极典型例子。“旅游”更不用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正是如古教授这样的书痴的一种境界,辩证地说明旅游与痴书的关系。
最有趣的是古教授的第9条命,是用来与余秋雨打官司。实际上,出席法庭的那场笔墨官司早有判定,是一桩已经了却的官司。怎么还要用一条命来与余秋雨打官司呢?
我在网上查到《武汉晨报》的一篇访谈录才知道,当年的“古余之争”,现已升格为中国知识分子如何正确对待“文革问题”的灵魂之争。古教授将这条命排在第9,似乎有些血战到底的意味。
痴书、嗜书,使古教授早就与书融为一体,古教授已成为书中人。书即就命,命就是书。以书为命,使古教授的生命得以延续。一旦有一天,人的肉体没有了,但书仍存在,书中所述的人生哲理,人的精神还在。痴书、嗜书,著书、立说,使古先生有不死的生命,有如猫一样的9条生命。
古教授之生命,正如草月儿所说,将“流转着一种令人感动的超越红尘之上的清古、悠远和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