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网站首页 > 散文 > 文章内容


导读:姐姐起床了,我也醒了。姐姐说:妈妈早起了,我们也起吧。我说:我没听到妈妈起床的声音呀。扭头一看,母亲的蚊帐口已打开了,床上没有母亲的影子。我睡得真死!拿起放在床头的手机一看,刚六点。晨风拂进窗棂,吹到
姐姐起床了,我也醒了。姐姐说:妈妈早起了,我们也起吧。我说:我没听到妈妈起床的声音呀。扭头一看,母亲的蚊帐口已打开了,床上没有母亲的影子。我睡得真死!拿起放在床头的手机一看,刚六点。
晨风拂进窗棂,吹到裹着薄毯的我的脸上,感觉一丝丝的凉意。我掀开薄毯,顺手叠好。
母亲坐在灶前的矮凳上,看见我们姐妹起来了,微微笑,说,我先煮一锅粥,再蒸糯米饭。一边忙着的二嫂插过话来,糯米饭在我这边蒸吧,我的锅大。三哥正在收捡楼房旁的碎木,把胶水管拉到厨房内,喊阿研一起把用剩的几袋水泥抬到楼里;把大门上的临时钥匙换成家用钥匙。一会儿,三嫂又要三哥跟她一起上楼顶丈量面积。我也跟随上去。三嫂好像不太满意似的,一会儿说这样量不对,那样也不对,嘴巴老是细细碎碎说着,三哥听得不耐烦,瞪了她一眼,便从楼顶纵跳进来,手拿卷尺,“噔噔噔”下楼去了。气得三嫂干瞪眼,便征求我的意见。我对她说:你去拿卷尺来,我来帮你的忙。
丈量完楼顶,站在高高的三层楼上,看到整个村庄被墨绿的甘蔗林和翠绿的树木包围着,一幢幢楼房在树木的掩映里,楼旁是硕果累累的果树。肥硕的放养鸡在碎叶里找虫子,一边“咯咯”的叫着。耕牛系在树底下眯缝着眼反刍。听到楼下走廊里的母亲在喊:下楼吃粥吧,饭菜做好了哦。
从三楼下来,母亲、大姐、二哥一家已经在老屋里吃粥了。我洗了碗,盛了一碗粥,吃了起来。三嫂也在一旁吃着,淑静吃完,起身坐到走廊,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三嫂吃完,走到门外,跟淑静说:今天你跟我去除草还是一定要去打工?淑静一声不吭。三嫂又对站在一旁的欣欣说:欣欣,快收拾衣物去除草。欣欣怏怏的说:总是喊我出工,能不能给我休息一天啊?三嫂提高了嗓音:一个要出去打工,一个又不出工,一年几万元的甘蔗钱都丢到水里去吧!欣欣在一边说:我又没说不去做工,我只是说休息一下下都不行啊!想起自己的儿子,现在还是只会啃书本的孩子,看着跟自己孩子年纪相仿的欣欣,每天却要跟着父母出工劳动,感叹农村的孩子早当家的滋味。
三嫂无奈,收拾了衣服,独自一人上工去了。三哥收拾停当,也开着摩托出去了。
我说,阿研,等一会帮我摘些龙眼要带回去。一旁的欣欣插上话:好呀,不急的,现在还早呢。阿研说:十点半再去。一家人坐着闲聊,孩子们都回房看电视了。
十点半,阿研扛着木梯,欣欣、熠熠、秋靖、姐姐一起到三角地菜园摘龙眼。阿研、大姐各爬上一颗龙眼树,一边尝着果,一边比较果肉的厚薄。
三角地菜园早已不种菜,四周散乱长着七、八棵龙眼树。其中有三棵已经有五、六十年的树龄了。今年的龙眼坐果很多,害虫又少,满树的枝丫挂满了果实,一直往低处垂下来,一些地方,蹲着就能摘到果实了。只可惜我回来早了些,再过半个月就能吃到熟透的龙眼了。现在的龙眼个还较小,肉不够厚,汁也不多,味也不够甜。但母亲说:还是拿些回去吧,給大哥也尝尝。我们也不多说什么,热热闹闹到大树底下先尝个鲜。
阿研和大姐不时把摘好的龙眼往地上扔。熠熠和欣欣看着树上的两人忙得不亦乐乎也爬上了树。熠熠敌不过脚痛,在树上随手摘了几个龙眼,旋即滑下树来。
我和秋靖給龙眼折枝拣叶,装进袋子,不到二十分钟,便收得一大袋龙眼。阿研故意嚷着:不收啦不收啦,留些下次我来要吃哦!欣欣在一旁乐呵呵的说:我就让你天天来外婆家吃龙眼,半个月也吃不完。
时间过得真快呀!中午十二点半,大姐忙着把糯米饭拌上绿豆,洒上些许花生油,拌了又拌,软绵绵,香喷喷,黄白相间的糯米饭做好了。姐姐撮了一小撮放进嘴里,一边嚼一边说:真好吃,真软啊!
我找来塑料袋,装上四袋。再找来一个装啤酒的纸箱,底层放上龙眼,然后放进四袋糯米饭。
吃完午饭,已经到一点了。要准备出门了,再给母亲一百元钱。母亲惊奇地说:咦?怎么还给呀?已经给那么多了!我说,给你就拿着,现在物价上涨,这点钱用不得几下。
母亲说,把大月饼拿来分了吧。欣欣去把月饼盒捧出来。我撕开包装盒,用切刀切开,分了四份。给大姐、二哥、三哥各分了一份,还有一份细分,每人一小块,大家甜滋滋地提前品尝起今秋的大月饼。欣欣乐呵呵地说,吃月饼喽吃月饼喽,天上怎么不见月亮出来呢?
和二哥一起喝酒的阿研听说我要走了,起身要用摩托把东西拉到公路边。我说不用了,你们慢吃,我和你妈一起去等车就行了。
一时四十七分,东罗方向驶来一辆中巴车,我踏上返城的汽车,跟姐姐挥手再见。故乡的甘蔗林渐渐消失在身后,可母亲的笑声却一直萦绕在我耳边。
路上,接到儿子发来的消息:妈妈,你几点才能到家呀?
回家,回家,哪里才是家?其实,家,就是有父母身影萦绕的地方,有父母叮咛唠叨的温馨处所,有牵引游子目光的梦想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