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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在我记忆的长河中,漂浮着一些碎片,不时地闪烁,抹不去,越来越清晰。那时侯,我还住在生我的那个村子,村上各生产队都分配有十来个天津下乡来的知青,清一色二十来岁的青年。我家的房子前面是一队的知青宿舍,后
在我记忆的长河中,漂浮着一些碎片,不时地闪烁,抹不去,越来越清晰。
那时侯,我还住在生我的那个村子,村上各生产队都分配有十来个天津下乡来的知青,清一色二十来岁的青年。我家的房子前面是一队的知青宿舍,后面是二队的知青宿舍,我叫那些知青叔叔姑姑。我家院子里栽了很多树,儿时的我经常爬到树上,顺着枝干,跳落在一队知青的房顶上玩耍。
我的启蒙老师叫辛(信)玉文,教我时间不长,就调走了,所以印象不是太深。教三年级的老师叫孙家阳。那时老师留作业都是用粉笔往黑板上写,学生在下面做。每次都是孙老师出完题,刚从讲台往下走的时候,我就把完成后的作业递到他手里,然后飞也似的跑出教室。老师每每都会用爱怜的目光看着我,对其他同学说:“要是都像他一样,做的又快又好就行了。”临近年关,孙老师要赶着回天津投奔父母过年,我们班升级考试和放假就比其他班要早。我还记得那次放学前,边扫地,我边领头唱自己编的顺口溜“养猪好,数来宝,家阳走了我们闹……”没想到孙老师一步走进来,我们全傻了眼。他没动怒,只是轻轻说:“这小子……”就走了。
第一生产队的知青中,印象深的有亲弟兄两个,叫李洪园、李洪林的,都高高的个儿,喜欢打篮球。有一次,我在积水的洼地里捉了几条小鱼,李洪林见了,再三嘱咐我,做熟后给他来条。待到妈妈把鱼做好,我却说什么也舍不得给了。妈妈盛了一条在盘子里,坚持要我送过去,我现在才理解了妈妈当时的眼神。
二队的知青中,有蒋中燕、陈永琴、李长青、孙艳如,其他不记得了。有一次,有社员捉了一条大蛇,截了一段蛇身子,灌上水,挂在二队知青宿舍房角的椽子上,吓得几个知青不敢出门。当然,这是玩笑,并没恶意。李长青和孙艳如好像正处对象,三天两头吵架,很凶地对骂,引得我们一群小孩子跑过去看热闹。蒋中燕戴一副近视镜,没有其他印象。倒是陈永琴的一件事,一直让我心里发酸:陈永琴好像是个回民,村子里有杀羊的(那种大尾巴的绵羊),她捡回了羊尾巴放到灶膛里烧了吃,被我们几个孩子当笑话传播。现在想起来,让人难受。
印象比较深的,还有一个叫杨玲的,教书,但没教过我。之所以印象深,是因为一起案子。那时,杨玲在村上的小学管现金。有一天,学校办公室被撬了,丢了五十元钱,当时的五十元可不是个小数目,公安人员(白褂蓝裤的那种)驻村调查。村里人议论纷纷,给杨玲造成很大的精神压力,几乎寻短见。案子破了,还了杨玲的清白,但案犯却让所有人震惊:年轻的村支书。
还记得有个叫陆宝全的,哪个生产队不知道了,但我们村的磨光厂(餐具厂)都是他帮着办的,后来(改革开放后)这些厂子为县里的经济贡献巨大。
再后来,我离开了村子,知青们的事就再也不知道了。
不过,就在我努力回忆这些时,得到了一个确凿的消息:著名诗人伊蕾(孙桂贞),当时就在我们村插队。只是她调出去的比较早,我那时只有四五岁,所以也就不记得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