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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知道凤凰古城,并迫切的想亲近她,是从沈从文老先生的《边城》开始的。循着沈老先生的文字印迹,我执意走进这座神往已久的凤凰古城。大巴车愈临近凤凰古城,心底下越发的漾起难以抑制的波澜,然而,导游对当地的风土
知道凤凰古城,并迫切的想亲近她,是从沈从文老先生的《边城》开始的。循着沈老先生的文字印迹,我执意走进这座神往已久的凤凰古城。
大巴车愈临近凤凰古城,心底下越发的漾起难以抑制的波澜,然而,导游对当地的风土人情的简单介绍却让人滋生一种潜意识的抵制和反感的情绪,什么“凤凰的男人白天坐堂(做姜糖)晚上做鸭(血粑鸭),凤凰的女人晚上织锦白天卖银”,乍一听,乌七八糟的,要不是后面紧接着的介绍,还真让人陡生敬而远之的畏然感来。其实,导游用这些俚俗的噱头只不过是想向大家推介凤凰古城的地方特产而已。凤凰苗家的姜糖清香酥脆,淡甜微辣,食之开味生津,倒不失为防治感冒、止咳化痰的上品;凤凰血粑鸭也是凤凰古城最具特色的地方名菜之一,是用精选上等糯米和新鲜鸭血浸泡,经过一系列繁琐的程序制作而成,食用时,一般是切成小块儿和鸭肉一并烹煮,吃起来口感香浓,清香糯柔,那般美味儿确实让人稀罕。做姜糖和血粑鸭是一项煞费体力的活计,所以干这类活路大都是以男人汉们为主了。凤凰古城的当地人多数都是苗人,只不过随着苗汉文化的交融,现在居住在凤凰城的苗人大都已经被汉化,但是苗族的妇女们把祖上传下来的挑花、刺绣、织锦、蜡染、剪纸等手艺并没有丢弃,而是藉着这传统的手艺打造出精美的工艺制品,让它们焕发出瑰丽的色彩;凤凰的银饰品制作也已有数百年的历史了,古城巷内隔三叉五的遍布银铺,各类款式的银制品作工极其精巧细致,大致分为老银和新银,老银一般以苗族民间银饰为主,质地较纯,价格稍贵,新银是集现代设计理念和现代工艺的融合,一般根据款式和含银量的多少而价格迥异。凤凰的银饰品真正驰名中外还是得益于老银号“老凤凰”了,这家创建于光绪年间的老字号,现在门口悬挂着一只巨大的草鞋,这是当地对该银号诚信做人的最高认可和奖励,在凤凰城独此一家。当然,最让“老凤凰”引以自豪的还是那位走出湘西大山登上奥地利维也纳金色大厅,成功举办了个人独唱音乐会的辣妹子宋祖英,据说宋祖英演唱时佩戴的苗族银饰品就是该银号老艺人亲手打制的。
万家灯火的时候,我们才身临凤凰古城,南华门在绚烂的光影下大气辉煌,疾步登临南华桥上,缓缓流淌的沱江将远近的灯火连接成一片流光溢彩的世界,河畔的吊脚楼被霓虹灯勾勒出楚楚动人的风韵,那亘古的城墙依稀能够辨清雄浑的轮廓和城门楼的飞檐雕斗的模样,远处的虹桥也名副其实的彩虹般跨卧着,把两岸的灯光接连得浑然一体。唯一遗憾的是,在现代化元素的充斥下,这里并不是我印象中的那般韵味悠然的古色古香。南华桥下,古城墙根,沱江水畔,吊脚楼上,酒吧、迪吧、嗨吧、摇吧,我们私奔吧,层层叠叠,挤挤挨挨,肆意招摇,极尽喧嚣,闹腾的整个古城失却那般从久远一路走来的的宁静,那清丽纯美的翠翠只能是遥远的记忆了,新城区的拐拐巷巷到处都刻划着“卖银的小男孩”的印痕……
第二天一清早,细微的雨幕下,凤凰城似乎还是在懵懵懂懂的状态下就被一大帮子人折腾的困苦不堪,本以为可以从瞻仰沈从文老先生的故居开始,细细的品味这座古城,但事与愿违,那里已不再是导游们重点推介的参观景点了,导游随意的一句“不就是一个四合院几间破房子嘛!有啥好看的?”错愕之下,我发现,金钱利益的驱动下,这位文学巨匠距离这座小城已日行渐远……
取而代之的行程就是一味的从这家商铺钻进另一家店铺,频繁而往复,如果团队的购物积极性不是很高的话,那么,接下来的一半天里,你就只能饱受恶言冷语的讥讽和摧残。
好不容易有了两个小时的自由活动时间,利用这点间隙,我匆匆的对沈老先生的故居作了短暂的瞻仰,或许是怀着对老先生崇高的敬慕之情的缘故罢,来这里参观的人竟也是络绎不绝。故居确实是一方四合院,不算大,但也分前后两进,天井是红石铺就的,两边厢房大概有十余间,房檐和天井四周的井壁生满青青的苔衣,似乎有点儿“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的意境,这或许就是对老先生最好的慰藉吧!
在凤凰城的印记里,最引人瞩目的当属城中心巍然伫立的“凤凰城”三个大字,这是时任朱镕基总理的亲笔题字,这位睿智的老人或许籍此对生活在这里的后辈们提出殷切的希望,凤凰城已经不再是传统概念上的那个古城,如何在脱“古”的基础上,更好的依托“古”而取得长足的发展?这已经不是我这个匆匆过客所能思考的范畴了……
而那天,在凤凰城,我却是真的失却了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