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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一“特大利好怎么还没来,快11点钟了。”王孃孃望着满眼皆绿的超大电子显示屏唉声叹气道。“大伯说,要晚一些才会公布。”陈怡力图将有些佝偻的身子往前挺起,带有希冀地说。“真有什么特大利好,可能昨晚都已经公


“特大利好怎么还没来,快11点钟了。”王孃孃望着满眼皆绿的超大电子显示屏唉声叹气道。
“大伯说,要晚一些才会公布。”陈怡力图将有些佝偻的身子往前挺起,带有希冀地说。
“真有什么特大利好,可能昨晚都已经公布。”张老头将白色老汗衫的双袖,有些费劲地卷在浑圆的两个手膀子上,似有些把握得不是很准地接过陈怡的话,毕竟他也企望着。
李浩强站在一边,站在他身边的还有不少的人,包括张婷婷,她只有二十多岁,穿件碎花连衣短裙,婀娜多姿、漂漂亮亮的,托在人堆里,像一朵花似的。她是听别人说,买进股票的,连公司是做什么的都不知道,股票跌了,这个人也联系不上了。今天休息,她便来到这里,和着大家盼着大伯。
大家都盯着电子显示屏,看着大屏幕不断地翻动红的、绿的、间或夹点黄的数字,只是今天特别,全是绿的。这是在一家证券公司的营业大厅里。今天的人不是很多,因为连着数日半拉子的蹦极,即只往下栽,不往上拉,或偶尔拉一下,荡个几下,就是不往上拉的表演,别说参加,就是光看,也够让人心惊胆跳的,何况这往下栽的不是数字,是股民的血。开始往下栽,还能忍着,有时还觉得不够刺激,冲着一起欢呼几下。但蹦得像现在这样,直坠深谷,就没人再欢呼,是否连心脏都经不住这样的折腾,来的人不多,但还是来得不少。
先前,他们叫的大伯是谁?不是很清楚,也许是位炒股高手,或许与上面(证券公司等)有些关系的一个人,或许就仅是证券大厅的一个散户。但有一点非常清楚,就是他是一个具有标杆式的人物,人们可以通过他,进行判断,甚至直接做出买入,或卖出的抉择。



交易大厅里,有几大排长椅,正对一浪接一浪的,正绿浪翻滚着的电子显示屏。但屏幕前,站的比坐的人多。是没心思静下心来看行情?或是站着,距交易台式机更近些,一旦行情真的风云突变,好涌去交易?所以只有少数人坐在长椅的边处,有的还只是坐了半边个屁股,里面空了不少的位置,只有田德胜宽宽敞敞坐在里面。
田德胜像是跌得没了魂似的,整个一付脑袋吊在自个的胸前。其实,王孃孃、陈怡、还有张老头的话,直捣他的心窝。大伯没有来,他感到有些的愤怒,以往,不是每天他都带着这样,或那样的消息,不是给田德胜以鼓舞,就是以安抚,毕竟他是能够给他田德胜带来信息的人,能够让他做出判断的人。现行情正在节骨眼上,他怎么能不来呢?田德胜的这种愤怒,有些鼓起他,想坐在10层楼以上的窗台边上,往下跳似的,以唤得大伯的关注与到来。但同时,他又像非常理解大伯,期待着大伯、等待着大伯。
因为他相信,大伯会给他带来好消息,特别是他久没来,再次出现的时候。



说来,李浩强不也同样焦灼地等待着大伯,他两手交叉在胸前,做出一个非常标准的“抄手”姿势。看似行如止水,其实,内心深处,还是巴望大伯能够早点出现。也就是说,李浩强眼睛在行情上,心是在行情之外的。
谈来,现代进行时,别说在家里、单位上,就是在路上、厕所,只要有网络信号,只须在手机屏幕上,用手轻轻地刨两下,两个眼珠子往屏幕上一盯,便能与全球同步地得到每一只个股的即时行情。若要交易,也只须在手机上正确输入几组数字,并不比交易大厅的交易台式机慢。何须站在这里,又没有谁拿一分钱的工资。但他喜欢这样,王孃孃说,到这里人多,热闹。陈怡说,家里冷冷清清的,该激动,该咒骂,旁边连鬼都没有一个。其实,陈怡,除了家里,还有一个地方,大户室。不知是嫌坐在她旁边的多是与她一样年岁的人,还是仍嫌人气不足,她喜欢这里。李浩强自认为,他与王孃孃和陈怡都不是一个级别,王孃孃别说,就一个典型的大妈。陈怡到底岁数有多大,他不知道,但从她坐在前面,有些佝偻的身子,头发上面大部分虽然是乌黑的,但下面小部分,即后脑勺一弧,是花白的,可以认定,与王孃孃一样是一个退了休的老太婆。他是某公司负责营销的副总,现在若是坐在办公室,是得有人向他汇报什么,特别是上午上班时,为提振士气,还得由他领着几十号的员工。按照他的指挥,心中默想着一张又一张的大钞,呼喊着将屋顶的天花板都要震塌的口号。那个架式,他就是一个不可言败的雄鸡。所以,他多少也算是一个有一定名望、有一定社会地位的人。他不会接过王孃孃、陈怡,或张老头的话,也自然不会坐在他们坐的位置的里面,像是被他们“套”着。
一句话,他是想在这里探听消息的,大伯自然是他希望来的。



“来了,来了。”一位戴眼镜的中年男子拿着一件东东,想挤过站在长椅边的人堆,一时间引起了大厅里一阵不小的骚动。大家不是都应声盯到戴眼镜的中年男子拿的什么东东,而是不约而同地望着大厅的门,以为大伯来了。张老头笨拙地还没有转过有些肥胖的身躯;陈怡不但转过头,还尽可能地拉长有了佝偻的身子;王孃孃干脆已站了起来,整个身子转了半个圈;田德胜像是打了一针兴奋剂,一边在自己的脚丫上抓庠,一边欲外奔;张婷婷跟着大家一起往后望;只有李浩强微微往后望了一下,只是不自觉地将两抄起的手反剪至屁股后面。大家都望着大门,很显然,大家都非常清醒,大伯再有本事,也是从门口进来,不会从房顶跳下来,也不从窗户里飞进来。当大家醒悟到是怎么一回事时,皆有些失落,也可以说有些无奈的,更有些自嘲似地,独自,或互相间笑了笑。
他是大叔,不是大伯,叫左大叔,也叫左眼镜,他曾是一个分析大师,据说,除到这里和一天的吃喝拉撒,曾闭门修炼“股经”,不少于一千个日日夜夜,说的道道出来,不亚于卫星电视上股评家,最为经典的是他奉为圣符的薛斯通道的买卖十六招。就那时,围着他,免费听课,也是一圈压一圈的,大家都认为是正确的,结果还是错了。什么时候由大师降为大叔,他自己也不清楚。
“你怎么是大叔?不是大伯?”王孃孃不加掩饰地埋怨。
“他是大伯的弟弟。”张老头又有些见地的说,只是这次他没用“可能”,因为他这次能够肯定。
“大伯来了又怎么样,还不是看他带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