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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大黑属马,36岁了还是一个自己吃饱了全家不饿的光棍汉。大黑好赌,把寡妇姆妈为他积攒娶媳妇的钱输了个屁股朝天,只剩下光棍儿一条。他的那个家穷的好比破框掉底又烂把——提都提不得了。这年头,你不先栽梧桐树,
大黑属马,36岁了还是一个自己吃饱了全家不饿的光棍汉。大黑好赌,把寡妇姆妈为他积攒娶媳妇的钱输了个屁股朝天,只剩下光棍儿一条。他的那个家穷的好比破框掉底又烂把——提都提不得了。这年头,你不先栽梧桐树,就引不来金凤凰,哪只蜂儿会向秃树上飞?
大黑也是热血男儿,强劲的身体也渴望发泄,有时掷骨子运气好,也就把那些钞票发泄在那些骚娘儿们的身上。最近,大黑恨死那些臭娘儿们了,她们全都些吃了他的心肝还喊苦的没良心的主。他们绵光了他腰包里的钱,就一个劲儿地说:“大黑哥真好!”“大黑兄弟好爽!”她们要是在牌桌上输钱给了大黑,就乌鸡眼似的把他骂个狗血淋头:“你那根光棍儿一辈子都不会有地方撮!“
说归说,骂归骂,大黑身体上的某个部位总是不经意的蠢蠢欲动,不分白天黑夜地想女人。现在,大黑心里有了个脸俊心慈却命不济的寡妇女人,乳名叫秋月。大黑放下自己还是处男身份的架子向秋月求婚。也许是前头的男人死怕了,秋月发话说:“我不在乎跟着你吃青菜咸萝卜,只图能跟着你平平安安地白头偕老,给你一段时间戒掉赌瘾,我们再谈婚论嫁吧。再说了,守节不等三年满,也要等到坟土干吧!”
大黑开始正儿八经地戒赌了,开始那滋味是肠子痒痒手难挠,特别地难受。大黑想,要想在三间破房子里“坐龙墩”,娶秋月做“压寨夫人”,就是赌虫爬出来要自己的命也要咬牙下狠心戒了。
大黑从地里收工回来,见村前的树荫下好热闹,三个一团,五个一伙的人聚在一起看报纸,大黑纳闷,现在的人怎么都变的爱学习求上进了?正看着那些人发呆时,他的赌友,人称“赌精猴儿”鬼叽叽地凑拢来说:“哥们,发财的机会来了,买马哟!”
大黑心想这狗娘养的说话怎么这么奇怪,狠狠瞪了他一眼说:“你狗日的孙悟空他妈——一肚子猴儿,老子种地有条老水牛犁田,买马作甚?有个屁用!”
猴子邪气地笑着噜噜嘴说:“你狗日的住在老山洞啊,把报子给你瞄瞄你就明白了。”大黑从猴儿手中一把抓过报纸,见报纸上的大标题上写着:香港六合彩白小姐信息中心。一个风骚的女人媚笑着挺立着,想必就是说的那个白小姐。报纸的小标题有好几个,什么特码诗、密码诗,还有一些小图画。大黑越看越糊涂,把报纸扔给猴儿,说:“你狗日的别干炒不放油,有屁就他妈的痛痛快快的放个利索!”
蝎子怕听公鸡叫,猴儿赶紧问大黑:“你晓不晓得动物生肖有几个?”
大黑很生气:“你把老子看成蠢驴?十二个啊!”
猴儿接着说:“十二生肖里面一个生肖有四个号码,今年是马年,只有马是三个号码,总共有四十七个号码。你如果能根据报纸中所提示的意思猜中一个,就发财了!”
大黑摇摇头:“就是神仙也难猜只是单双的‘滚滚溜’。何况四十七个号码只中一个奖,哼哼!这不是让老子去海底捞月?”
猴儿表现出无所谓的样子说:“只有强奸,没有强赌,老子可没有逼良为娼!”说完吞了一下口水,“跟你狗日的说,这和下‘滚滚溜’不同,你买五元一注,如果中奖,就净得两百元。如果十元一注,中奖了,就净得四百元。你依次推算下去。”
大黑的心猛地“咯噔”一跳,一把抓过报纸:“拿老子来研究研究,看这期开哪个号!”大黑的一双眼睛把报纸瞪得溜圆,寻命似地也看不出半点名堂,他是个看书读报就头作胀眼发花的货色,他绝望地扔下报纸,丢下一句话:“老子看这买‘马’,比他妈的女人生娃娃都难!”
见大黑要走,猴儿拽着他的衣袖说:“我和你臭是一窝,烂是一块,都是一个祖宗传下的种,哥儿们有什么好事也不能瞒着你。那白小姐发过话要是有哪个能连中五期,她就招谁为驸马!你狗日的人又聪明,又是单身汉,够条件!”
大黑的心又是一阵“咚咚”乱跳,嘴上却说:“你狗日的想拉老子下水?我要是‘买马’,就是蝎子驮蜈蚣,上下都是毒,女人见了要吓跑的。”说完,转身向家中奔去。
大黑回到家,见姆妈正在黑乎乎的灶台前做饭,就讨好地说:“姆妈呀,我真的想娶媳妇,娶了媳妇,你就不用为我烧火做饭,也不用为我洗裤衩了。”
姆妈撇着嘴说:“你狗日的一觉睡醒了?想讨婆娘?你是公鸡,又不会下蛋?哪来的钱?一句话提醒了大黑,他讪笑道:“嘿嘿!把你平常卖鸡蛋的钱拿出来,我想对秋月意思意思。”
姆妈听儿子的话中有娶秋月的意思,浑浊的老泪和着鼻涕一串连着一串往下扯:“可怜的娃儿哟,跟我一样的命苦,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哪。”说完说完用手捏着袖子擦了一把鼻涕眼泪,转身进里屋从床上的破棉絮底下摸出一叠钱,“这200元钱,你拿去,给秋月买身衣服。你狗日的若日后一双手还作贱,秋月就是跟了你,也是从糠槽里跳到灰坑里,也好不到哪里去。”
大黑捏着钱,脚底抹油似地往外赶,心里一阵阵亢奋,一阵阵激动。他也算是久经沙场的老将,把输赢已经看得很平常,胜败乃兵家之常事。输钱又不赔命,近段时间还是老老实实的在戒,话说穿了也漏水,一来是兜里空空,二来是想做个样子给秋月看看的。现在手里又有了钱,无论如何要做出最后的拼搏,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来!
猴儿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仿佛预知大黑的到来,他盯着大黑手里的钱说:“嘿嘿,哥们,劝的是福,吃的是肉。我们哥们又算尿到一个壶里去了,你买几号?”
大黑也不知道买几号是准的,想起算命瞎子说他到了36岁才交运,以前走的都是些磨磨擦擦的“魔窟”运。眼下已是满满当当的36岁了,那好运不知在哪个死眼里还没冒出来。他果断的对猴儿说:“老子今年36岁了,就买36号。”
猴儿说:“36号是马,按一般的老规矩,‘卖马’很少开马号,如果这期开的是马号,也许就是最后一次开了。”
“什么规矩不规矩的,老子不信这一套,就是信36号这碗‘宝’!”大黑把一叠捏的汗渍渍的钱递给猴儿,猴儿利索地清好钱,,正儿八经地从包里掏出发票给大黑开了,说:“晚上8点钟听消息。”然后脚步生风地走了。原来他在做马庄,怪不得这狗日的对他大黑又溜须来又舔腚。前不久他霉运的时候,这家伙对他大黑瞄都不瞄一眼。大黑忍不住骂了一句:“真他妈的是一只猴精!”
天还刚刚麻影,就有好几个买过马的人来到了猴儿家门前等候消息。大黑囫囵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