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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一人群变得攒动起来。下午的太阳似乎将时间拉得更加漫长。我独自一人站在广场上的一处路灯的支杆投下的阴影里,躲避着太阳的炙烤,并且观望着那些从附近的汽车站步进广场上的旅客们。那是我刚刚二十岁,在C市的一所

人群变得攒动起来。下午的太阳似乎将时间拉得更加漫长。我独自一人站在广场上的一处路灯的支杆投下的阴影里,躲避着太阳的炙烤,并且观望着那些从附近的汽车站步进广场上的旅客们。
那是我刚刚二十岁,在C市的一所大学里刚念完一年级还不到两个月的那一年。
学校那年是在七月初放暑假的,到了八月底,就又得回到学校里。暑假里,我独自一人来到南方的S市打工。临近八月底,便不得不买了从S市临近的G市开往C市的火车票。
原本害怕自己不熟悉路途而延误乘车时间,我在乘车的那一天早早地出发了,从S市去往G市的火车站。不想途中似乎太过顺利,那天中午十二点多我就抵达了G市的车站。
然而那列车是在晚上八点多才开动,更倒霉的是,车站里只允许提前两小时进入候车室。所以,在此之前,我必须要在车站前的广场上等上六个钟头。
然而,最最让我失落的是,从G市开往C市的火车,运行的时间是三十二小时五十五分钟。为了节省钱,我买的是坐票。并且,从G市开往C市的车次中,能够在八月底之前到达C市的,就只剩下这一趟了。
我当时一个人滞留在那车站前的广场上时,看着一拨又一拨的旅客,内心觉得非常很沮丧。
待我等到下午六点时,最终才得以进入火车站的候车室。那里的冷气全天开放着,比外面凉快多了。
我正享受着那份快意时,却又不禁想起了那三十二小时五十五分钟的旅程。记得以前乘坐火车的时候,十几个小时的行程,每每到了最后,就会觉得承受不了。那时自己就仿佛置身于一处封闭的狭小空间,随时都有窒息的可能。想起这些,我又觉得很压抑。
然而时间最终到来了检票进站,然后上车的时候。我极不情愿的跟在人群后方,出了候车室,一步一步地挪向了站台,最后上了火车。
在车上,我很快就来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因为车票上写的是2号座,就是那节车厢的门口处的那一排靠近过道的那个位置。
我将自己的一个拉杆箱放在了行李架上后,就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了下来。
同车的旅客们也陆续上车了。我对面的一位大妈提着笨重的包裹,央我帮她放上那行李架。我照她说的做了后,她说了声“谢谢”。
我回应了声“不谢”,声音很小,湮没在躁动的车厢内,连我自己都怀疑自己是否说出了声来。

火车开动后,在不断重复的咔嗒声中,我的心情变得更加沉闷了。
我的心仿佛压得越来越低,直至最后,贴向了火车的铁轨,反反复复,被倾轧的粉碎。
正当我觉得万分压抑的时候,忽然间,一阵清脆甜美的欢笑声从不远处传入耳内。
那声音仿佛山涧清泉的激泠声,又如出土的大型古典乐器奏出的动人旋律。我的烦闷顿时烟消云散。
我抬起头来,顺着那声音寻去,那笑声是离我大约两三米,与我斜对面,隔着车厢通道的座位上的一位少女发出的。
女孩大约二十岁左右。染着一头微黄的头发。前方的发丝尨茸着,后方却全都扎在了一起,成为一团,所以看上去,似是前方的发丝长了许多,看上去十分妩媚。
远远望去,那女孩身材匀称,脸型微胖,一双乌黑的眸子在车厢内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光芒。女孩笑的时候微微露出两颗门牙,看上去更加妩媚动人。
她正和旁边的另外一位女孩以及另外一名男子玩扑克牌。似乎是一局结束了,谈起刚刚的战局来,笑得很开心。
我看后不禁怦然心动。
“那女孩真漂亮”,这是我当时的真实想法。
这想法一直烙印在了我的内心中。大概是因这想法而产生了某些异样的东西,又曾对自己产生过深远的影响,以至于即使到了几年后的今天,我又依然在内心里深深的觉得:大概,她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孩子了。
我正目不转睛地望着那位妙龄貌美的女孩时,他们已开始玩下一局扑克来。
我望了良久,忽然,一些事情涌向了心头,内心里只觉一阵苦涩,不禁吁了口气,垂下了头来。耳际间又响起了重复的咔嗒声???

火车依旧在铁轨上奔驰。我低下头一味儿地胡思乱想着。
列车员前来查票,顺便询问了旅客们的终点站,以便到站时及时提醒乘客们下车。这车厢内的大多数人都是要前往C市的,经乘务员这么一问,很快就结识了,再加上旅行久远,很快就无话不谈。
见我低着头,一言不发,对面那位我曾帮着抬放过行李的大妈不时地打量着我。
或许是出于感激,或许是在得知我也要前往C市并且还背着书包而好奇,她同我邻座的一位也要前往C市的人谈话时,偶然间说到了我。
她问我是否要到C市念书。我轻声回应说“是”。
不料,我邻座的那人接口说道:“难怪呢!一看就不是外出打工的人,学生就是不一样啊!”
那位大妈随即也说道:“是啊!小伙子看起来这么斯文,一看就是读书人。”
听他们说起这些话来时的语气,显不是恶意。许是见我一个人时常低头不语,表情凝重,没有一般二十岁左右的青年人所具有的迂谈浮夸与自我张扬,才这般夸我。我只觉得脸上火烫,也不知说什么才好,只能低下头,礼节性的笑了笑。
待他们转移至别的话题上时,我才稍稍松了口气。平静下来时,回想起刚刚他们的谈论,我不禁在内心里苦笑了一声。
我现已年二十岁。回想起来,自己自幼体弱多病,从小身体就患有一种难以痊愈的疾病,母亲便是因了那病,加上过度劳累,离世早已十一年有余。
母亲去世之后,父亲在得知我也患有这种病后,就刻意隔离疏远,害怕传染。
又过了两年,家中像是理所当然地迎来了继母,也因此而变得愈发清冷。
我在日趋冰冷的人情世故中渐觉亲情的遗失,渐渐也变得懦弱孤单,乃至孤僻。更是一度怀疑自我爱心与人性的丧完。
我只因受不了这种环境下的抑郁与压抑,才在暑假里,硬是不顾父亲的劝阻,千里迢迢独自一人来至这南方的城市里打工。我那扭曲了的孤僻与冷漠气质,此时竟会被人误夸作斯文,内心中不禁腾起一种苦涩之情,过了很久都无法驱散开来。
我叹了口气,抬起头来,无意间,目光又触及了那少女恰似璞玉浑金的面容来。
多么漂亮的一张脸,我在心里默默感叹道,若果有人发觉,或者提携,兴许她也会成为众星捧月般的影视明星或者歌星。
少女操着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