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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1小竹给西街怡红楼送衣服回来后,天已经很晚了。她急急的走在街上时,明显的感觉有人在尾随她。而且还不止一人。最后小竹被他们堵截在了街角。她惊慌失措的抬头一看,是三个喷着酒气,满脸横肉的街头混混。他们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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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竹给西街怡红楼送衣服回来后,天已经很晚了。她急急的走在街上时,明显的感觉有人在尾随她。而且还不止一人。最后小竹被他们堵截在了街角。她惊慌失措的抬头一看,是三个喷着酒气,满脸横肉的街头混混。他们满脸淫笑的看着仿佛就要成为嘴里美味的小竹。
一个矮胖的独眼龙走上前来,“小丫头,莫怕。”说着伸手就要摸小竹的脸,小竹把头一扭,狠狠的朝他的裆部狠踢下去。猝不及防的他,被踹倒在另外两个家伙身上。趁他们还没爬起来,小竹猛的撒腿就逃。
身后那个胖子一边哎呦着,一边狠狠骂道:“赶紧给我追,追上了,我……
小竹不知不觉地被追到一个死胡同。一抬头,她的心一下子凉了。这个胡同里就住着一家,可这一处房子是出了名的“鬼屋”!街上的人唯恐避之不及。好多人都见过此处出入的是一个长发飘飘,走路也飘飘的白面鬼。而且这个屋半夜常有极为渗人的声音发出来。
小竹停住了脚步,蹲在地上喘着粗气。前有恶鬼,后有色狼。真是进退两难。这时,那三个流氓也气喘吁吁地追上来了。
那个独眼家伙说:“哼哼,我看你还能跑到哪去?小妞,过来吧,从了大爷,总比让鬼挖了心强。”
他们见小竹不说话,壮着胆子,试着又往前挪了几步。眼看快要被他们捉住了。小竹一咬牙一闭眼,一转身推开那扇虚掩的的“鬼”门,一下跌了进去。
院里漆黑一片,而且荒草都长满了。要不是瞥见远处的房间里隐隐有着微弱的光,还以为没人住呢?其实也确实没有“人”住!
小竹的心快要跳出来了。身上一阵冷汗冒了出来,被阴阴的风吹得更感觉阴凉。仿佛那半人深的草丛里,一双双发着绿光的眼睛正盯着自己呢。小竹摸索着蹲下身子,躲在一个墙角里不敢出声。他希望在外面的流氓赶紧离开。又希望不要惊动屋里的那一个!
也不知过了多久,远处打更的,敲了三声。不知什么时候小竹睡着了。等她再醒来时,自己还是坐在地上。却已不是在院里了,而是在一个昏暗潮湿的屋里。透着微弱的光线,只见炕上有一个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的家伙盘膝坐着。一身白袍,乱蓬蓬的头发完全遮住了脸。小竹想象着,乱发遮盖下的脸会是什么样子,“吐着红舌头,两个尖牙齿露在外面?”她不敢往下想了。趴在那哆嗦着。她多想这一切都是梦,没有被追,没有逃到这。难挨的寂静更加可怕。小竹听到了自己“砰砰”的心跳声。
那个鬼先开口了,沙哑的说:“你也来找死吗?”
小竹扑通跪倒在地上,颤抖的说:“饶了我吧,鬼先生,我本不想冒犯你,但是外面有三个流氓要欺负我。我没有办法才逃进来的。”小竹壮着胆子急切地说。却还是不敢抬眼。只听鬼冷笑一声,那笑声好阴森,从人的表皮穿透到心底的阴森。
“看到我的人还没有活着走出去的,你也不例外。”那个鬼说着从炕上飘下来,一步步,一步步,慢慢的朝她飘过来。小竹的心恐惧到了极点。就在那一刻,她又急又怕,“啊”的惨叫一声晕死过去。
再醒来时,小竹以为自己死了。可是她一抬头,炕上那个鬼,打量呢。小竹虽然心惊,但没被吃掉也有些意外。“难道这是个色鬼?”现在应该是白天了,遮得严实的窗户,还是斑斑驳驳的透进了些阳光。“果然是鬼,所以怕光。”以前听看坟地的张老伯说过。
“你如果想活着走出这里,答应我一件事。”他讲条件了。
小竹想都没想,先答应着,“好。”
鬼继续说,“从明天起,七天之内,你每日给我送一顿饭。不许和任何人提及此事。”说着扔过一袋钱。
小竹爽快的答应了。“我可以走了吗?”见没有回音,小竹拾起地上的银两。倒退着向外屋走去。心中一阵狂喜,“原来鬼也有笨的,傻子才回来。”
“你刚才昏睡时,我给你吞了毒药,你必须每日服一粒解药才能不毒发身亡!”身后又传来了那个可怕的声音。小竹停了脚步,心里骂着,“这个混蛋鬼!”一路逃出那个鬼宅,小竹的心这才踏实些。她小跑着回到自己住的大杂院。奔到隔壁屋里,连门也没敲。
“张伯,我看到……”小竹突然想起了那个鬼的警告。赶忙闭上了嘴。张伯正吃着早饭呢。他每天晚上去坟地,白天才回来。
张伯一边端着碗喝着粥。一边紧张地说:“你也看到了呀,那三个小流氓死相好可怕。好像见了恶鬼了似地。其中一个独眼胖子的脖子被生生给扭断了。”
小竹呆住了,他心里知道,张伯说的那三个家伙是谁,就更不敢提昨晚的事了。
小竹一抬腿也做到张伯炕桌前,经过昨晚一折腾,她也感到饿了。她拿起一块饼子,就着咸菜啃了起来。
呜呜囔囔的问:“张伯你真见到过鬼呀,他们什么样呀!”张伯下地给小竹也乘了碗粥。
“慢点吃,小心噎着。”张伯继续说,鬼呀,和人不一样,没有影子,一跳一跳地走路。”
小竹从张伯屋里出来,回到自己的小屋里。她躺在自己的炕上。“看来那不是鬼,昨晚灯下他分明有影子。那我就不太怕了。可是,那个毒药?他一定是吓我的,哪有什么毒药。”小竹想到这,有些释然了。她扯了条单子盖在身上睡下了。
小竹一睡就睡了一天一宿,傍晚张伯要去上工。进来放下了一盘糊山药。
见小竹还睡着,嘟囔着,“怎么睡这么久,莫非吓着了?得让赵瞎子给学学精!”
第二天,小竹起来时都快晌午了。她一起身看到那些凉了的山药,就狼吞虎咽吃起来。一想到快到规定时辰了,她还是有些担心。
小竹今年15岁了,自幼无父无母,跟着姥姥长大。后来姥姥也离开了。她就自己孤身一人生存。平时就靠给怡红楼的姑娘洗洗衣服,做些女红。要么卖给她们些脂呀粉的,挣些零花钱。也靠好心的张伯一直照应着。小竹虽说出落得越来越标志,穿衣,脾气却还是像个假小子一样。也亏了她这性格,要不一个女娃子在这个世道怎么混呢!
眼看晌午快过了,小竹正要窃喜。忽然她的肚子翻江倒海的疼起来。“完了,毒发了。”她急忙踉跄着拿起钱袋,朝外边跑去。一出门正碰上赵瞎子,小竹把他撞了个趔趄。她来不及赔不是一溜烟不见人影了。
赵瞎子在小竹身后骂道,“这个死老张,还说让我来给她学精。这哪像吓着的,到把我吓着了。这世道,姑娘也没个姑娘样了。”
小竹提着在巷口急急忙忙买的两只烧鸡,十几个烧饼。她已顾不得害怕了。捂着肚子来到了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