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错了

打错了

密略小说2025-04-14 06:05:37
对你说打错了,我要欺骗你干什么,你要找的那个,就算我和她同名同姓又如何……——王菲的《打错了》刚离开郊区的房子,搬到市区的公寓,下定决心开始社会群居生活。我,卓冉,23岁,刚从大学毕业的自由职业者。其
对你说打错了,我要欺骗你干什么,你要找的那个,就算我和她同名同姓又如何……
——王菲的《打错了》

刚离开郊区的房子,搬到市区的公寓,下定决心开始社会群居生活。我,卓冉,23岁,刚从大学毕业的自由职业者。其实就是无业游民。大四就搬出宿舍,别人忙着实习的时候,我独自去了山区旅行。对我而言,什么都不重要,生活快乐是唯一的追求。然而,快乐似乎总是令我困惑的话题。心里有匹脱缰的野马,横冲直撞,不甘寂寞,于是只能继续流浪。来到这个华丽的过分的城市,开始另一种生活。
普通的小公寓,只是用来栖身,并不打算停留太久。把墙壁粉刷成雪白,换上自己的床单,桌布,打开笔记本,倒一杯白开水,天色就已经暗下来了。我的一天才刚刚开始。
窗外是棵很高的梧桐,花朵已经凋谢,满地雪白的尸体。我索性坐在地上,信手涂鸦起来。自己的画风是及其的细腻,华丽。心里却很喜欢大胆的用色,粗犷的作品。诠释了心中的压抑,而不是一再继续压抑的追求所谓完美。
这样一个在陌生城市的第一个夜晚,电话的铃声就突兀的响起来。
“卓冉,卓冉,我知道是你,你为什么不见我?”另一端的声音奇异的激动而颤抖。
“我是卓冉,请问您是……”
“我是骐啊。”他似乎不敢置信。
“我想你找错人,我并不认识你。”
“可是……”
“再见。”
电话没有再打来,远处的天空已经泛白,我上床对自己说晚安,进入无梦的睡眠。
醒来的时候听到街上的吵闹,听到的不是自己熟悉的口音,意识到自己在这座冷漠的城市里游弋。10:23,吃午饭还早。冲个澡,套上T恤和仔裤,踏上的是一双小细跟的凉鞋。我是偶尔浪漫的天蝎座女子。附近有书店,很旧,卖一些杂志和二手书,还有简单的纸笔。
停留半个钟头,买了一本有蓝线纹的信纸,绿色的原子笔。我不知道这对我有着怎样的意义,但是显然它有一个未来的秘密。
小餐馆里的定食午餐,打发了我一再抗议的胃。顺手买几份报纸,找个小职位来贴补生计。过去为一些杂志画一些插画,或者替广告公司做一些效果图,可是双手也麻木起来,于是想要试图做一些改变。
在路口的咖啡店里,报纸,曼特宁咖啡,直到夕阳的余温开始消逝。
刚进门,电话又响了。把钥匙扔在桌上,难道又是昨天的人?
“喂,你好,我是卓冉。”
“我是骐。我希望能见你一面。”是昨天那个声音。只是这一次他显然冷静很多。声音清澈而温暖。
“你真的打错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人。”习惯了一个人的日子,语言也似乎越来越缺乏耐性。
“……”
“再见。”
在一家大公司找的一个文员职位。开始朝九晚五的白领生活。
他的电话也还是伴随着这样的生活,一天,两天,三天……
我是无聊的人,不认为那是骚扰电话,拔掉电话线。但是我也不再接听,于是他留言。“卓冉,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在54中的篮球场上,球滚到你面前,我跑去捡球,那一瞬间我看到你,白色的衣裙,软软的长发,还有茫然无辜的神情,就像个黄昏下的天使。”
……
“卓冉,后来我竟然在街上再次见到了你,我发誓再也不能错过你。与你相恋是最美的事,因为你那么单纯,清澈,就像一条小溪,流淌过我的生命,滋润了我干渴的心。”
……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不辞而别,就在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日子突然离开我的生命。请你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他的声音里充斥着痛苦和难以承受的悲伤。之后是大段的沉默,不再有往日回忆中的甜蜜。
他只是沉默,是的,沉默。我不知道这代表什么,究竟是了解了我不是他找的人,还是他还是固执的认为是“她”不愿承认。我也开始想象“她”是怎样的女子,能够让他如此执着。他们……会见面吗?
半个月之后,听到他的留言“我是骐,我下个星期就要订婚了,在此之前,我想见你一面。这是我最后一次的请求。希望你能够答应。周六在FR咖啡,不见不散。无论你是否会到,我都会一直等。”浸透着疲惫、无奈。我想我要去见他。
早早起床,细细地妆扮,打了薄薄的粉底,浅紫色腮红,眼影,涂了亮紫的唇膏。在衣柜里挑出纯黑的雪纺连衣裙,黑色使我显得柔弱,细细的手腕,颈项,黑的更黑,白的更白,适合这灰蒙蒙的天气。放下马尾,看着镜中人一头飘逸的及腰长发,我笑了,笑得妩媚妖艳,却不知是为了谁。
外面下起了小雨,于是撑了一把黑色的伞,我走向FR。一丝丝的朦胧中,我看到了落地玻璃后儒雅斯文的男人。他就坐在那里,看着窗外的人来人往,间或轻啜一口咖啡。于是我就这样无谓地走进咖啡馆,站在他面前。
“我是卓冉,你是骐吗?”我听见自己冰冷的声音在空荡的店里回响。
“我是骐,你是……濯然?”他抬头,显然很吃惊。
没有再说话,我坐在了他的对面。
“看来,我是真的找错人了,你不是她,可是你们却都叫濯然,都住那间房子。”
他的脸上有着落寞和自嘲的讽刺的笑,那笑却并未传至眼底,他的眼中有一泓纯黑的静默,沉寂到绝望的静默。
我无言以对,只能等待。
他拿出皮夹,取出一张照片,那是一个温婉安静的女孩,纯白的裙袂,纯白的笑容。
“她就是濯然,洗濯的濯,飘然的然。”哈,原来,之前他口中的“卓冉”不是“卓冉”而是“濯然”,“濯然”。
“我是卓冉,卓越的卓,冉冉升起的冉。”
沉默再次横亘在我们之间,只有咖啡的薄烟袅袅地浮动。
“你介意告诉我多一点你们之间的故事吗?我想这是我跟濯然之间的缘分。”我尝试着诚恳。
“当然不,毕竟这些就快变成我一个人的回忆了……”仿佛微弱的叹息,可是他脸上并不是悲伤,只是平静。
“之前的事你已经听到留言了解了吧,后来我打算和濯然结婚,家里不是很赞同。哦,濯然是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我用很激烈的方式抗争,最后他们还是同意了,可是,第二天,濯然……她走了。我到哪里也找不到她,只能不断地打她的电话,可是一直没人接听,房东说不知道,什么也没搬走。于是我相信她总有一天会回来。直到那一天,你接了电话。我以为是她回来了。”从头到尾,
标签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