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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也是知青插队后,进厂的那个钓鱼最疯狂阶段。那时候钓鱼的装备很简单,2--3根竹制鱼竿、一只当地的竹鱼篓、一只蚯蚓盒。外加一只小跨包,里面放点干粮和刀剪之类的小杂物,就是全部的钓鱼行头了。那时候在溪河里
也是知青插队后,进厂的那个钓鱼最疯狂阶段。
那时候钓鱼的装备很简单,2--3根竹制鱼竿、一只当地的竹鱼篓、一只蚯蚓盒。外加一只小跨包,里面放点干粮和刀剪之类的小杂物,就是全部的钓鱼行头了。
那时候在溪河里钓鱼也是不打塘子的(打窝),因为溪河流水急,停不住钩、浮漂。只好找有小洄水的溪潭或栏河坝里边平稳的水面钓鱼。
记得也是个夏、秋交替的季节,那天天暮暮亮,就信心十足地出门了,四、五里路一溜烟就到了。见了溪河,穿上蚯蚓,撒开竿开钓。
但是事与原违,直到中午,已经换了四、五个钓位了,鱼获都不大。只得继续换钓位,向溪河的下游走去。所谓“挪挪窝,钓得多”,就是当年常用的钓鱼办法。
等换钓位到每次必到的大樟树下,小坝底钓位时,己近正午了。
这时也觉得肚子有点饿,就想,乘树阴底下凉快,歇息脚,也顺便把肚子填饱了再说吧!
想定后,顺势就非常懒散、随意地将前面钓位上因没有钓到鱼而留有蚯蚓的钩线,往小坝底的溪潭边石磅上随意地一扔,那只留有蚯蚓的钩线就浸泡在溪水里,另外两支鱼竿也和它在石磅沿上搁在一起,就吃起野餐来。
正吃到一半呢,忽然间放在石磅上的三支鱼竿,哗啦啦的向溪潭边滚去,并且各自分散开来,因为没进溪水,所以也未去理会它。我照样悠悠自得地边吃着午饭边看着俩雀儿打架呢。
忽然间在我左目的余光里,有一支鱼竿突然动起来,慢慢地向溪里移去。我敏捷地反应到那支浸在溪潭里,留有蚯蚓的鱼钩必有大物咬钩,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眼瞅着鱼竿即将离岸,但见我此时慢那时快,赶忙飞身跳起弯腰抓住竿尾,顿觉竿线沉重并牵着我向潭心而去。我尽快地调整好最稳健的姿势,最大的能耐与被拉得咝咝作响的鱼线对持着。
根据历来钓鱼经验,我深知,遇到这样已经吃住钩的大物,最受考验的不是人,而是那支0。4号的5条米多长的尼龙线。判断正确了,心也定了。
我也不慌,不强拉也不松手。这样相持了1--2分钟后,只见潭中心冒起阵阵水泡,泛起浓烟般的浑水。随着手感的轻松,乘势回抽,只见竿如弯弓,尼龙线继续咝咝作响,并在不断摇晃,被拉长。
随着相持时间的推移,又在我年轻强有力的臂力支撑下,经得起考验的钩、线牵引下,一大团黑呼呼的东西慢慢地浮出水面。
应当说最先出水面的是硕大的一个蛇头一样的与东西,只见它张开大嘴,两只前脚拼命在水面不断卟通扒拉着。左一下,右一下,枉图咬断和抓断鱼钩和尼龙丝线。
随着慢慢收近的竿线,才清楚地看到一只足有小脸盆大的老鳖,缓缓的向溪岸靠拢。
我深知这样的大家伙,要防着点,千万别让它抓住水里水草之类东西,否则你只有线断跑鳖的下场。
即将拉近身的大鳖又逢凶险。
因为要抓住这家伙还有1--2米的浅水滩区,过脚背的浅水区刚好供它着陆,一旦让其四爪着地,凭你再有强度的尼龙线也牵不动这只老鳖。用线提溜上岸?更不可能,那样只有把线扯断。
这时四只鳖爪已经着陆在过脚背的浅水滩中,怎么办?无奈!绝不能让它逃走。
情急中,丢掉鱼竿,两手牵着尼龙线,跳入水中,猛跨两步,左脚踩住鳖背,右手申进鳖尾,用母指和食指紧紧钳住其后腿两腋下。
好家伙,足有6—7重的斤的大鳖展现在我的面前。
被倒提着的老鳖还在尽挣扎,张牙舞爪,不可一世,真有霸王气概。已被钳住后腋窝的老鳖任你垂死挣扎,可已经是“难逃法网”!
上岸后,首先要做的是,用右脚踩住鳖背,掏出包内小刀,扎穿鳖后尾边裙,穿上小绳,打上结,倒挂在小树上,然后摘钩。还好,鱼钩只钩住老鳖的上颚,只咬了个半钩,脱钩比较容易。
这时,我整理好钓鱼的行头,左手倒提着四足不停登踏,鳖嘴到处乱咬的战利品,合并提着分量不重的小鱼篓。右手拿着三支捆扎在一起的鱼竿,穿着湿落落的鞋,喜枚枚地走在回家的山间小路上。脑海里不断遐想着和同事们共享胜利果实的得意场境。
正在想入非非,自得其乐之际,突然只觉左大腿一阵剧裂疼痛,歪头往左一看!
喔哟!我的妈啊!只见拖着长长的鳖胫的鳖头大嘴,连裤带肉地咬在我左外则大腿上。
我无奈痛苦的呻吟着,拉也不是,扯也不行。鳖头连着肉呀!
听说鳖咬人是不会放的,除非打雷或敲锣打鼓受到惊吓方会松口逃命!我的天呀!这如何是好?在这荒芜人烟的地方?
无奈,最后只好左腿跪在地上,让鳖着地,静静地等它松口。
时间过得真慢,大约忍痛10分钟后,老鳖终于松开了口。总算松了口气,以后不敢怠慢。最后用三支鱼竿作篇担,一前一后挑着鳖和篓,一撇一拐的回家走去。
如今我的左大腿外侧,还隐隐可见当年留下的鳖牙印呢!

二00九年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