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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洁透过餐厅的墙面玻璃,望着窗外飞机的起起落落,阳光太刺眼,她眯着眼用手抚开额前的刘海,连她自己也有些恍惚,自己怎么会来到这里,面对这样一个陌生人。对面的男士宽肩细腰,白色的休闲装勾勒出瘦高儒雅的身材,
洁透过餐厅的墙面玻璃,望着窗外飞机的起起落落,阳光太刺眼,她眯着眼用手抚开额前的刘海,连她自己也有些恍惚,自己怎么会来到这里,面对这样一个陌生人。
对面的男士宽肩细腰,白色的休闲装勾勒出瘦高儒雅的身材,白净的面庞上一双炯目一直没离开过洁的面庞。
“你就是我想象中的样子!”他轻轻叹息。洁的一颦一笑风华流转,举手投足气韵卓然,让他深深沦陷。
“我想不到会见你!”她有些慌乱,喝茶掩饰。
她是记者,就是在暗访小饭店使用地沟油时都纹丝不乱,录下全部经过,让城市的餐饮业来了个彻底整顿,赢得广大市民的称赞。可今天,面对他,她却有点把握不住自己。
他们是网络情缘,今日是相识第五周年,他们没有过视频,也无对方的照片,只有心中一片纯净情感。
他想见她,如疯如痴,全然抛开了一切,辛苦打拚的事业,苦心经营的团队,视为生命的工作,孤身一人来到这座陌生的城市,只为看她一眼。他只想一赌,不知她能否前来,这是他平生第一次做的最没把握的事情。
五年前,他黯然下岗,又遇围城危机,仓皇如丧家之犬,到处流落,卑微地做点小生意,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与她在网络相识,那时她刚刚走出大学校门,明艳纯净如初春的第一缕阳光,她热情单纯,鼓励他自强不息,他开始了艰难的创业之路,五年来,生意越做越大,在全国开成了连锁店。
她在省城一家报社工作,一名合格的新闻工作者,她已步入围城,生活稳定单调,丈夫在政府工作,忙碌无趣,她要采访写稿,常常夜经继日,两人进家坐下说话的机会都很少。写稿时,网络上的这位大哥经常关切地叮嘱:“夜深了,早点休息!”“注意身体,熬夜老得快!”她只是发去一两个调皮的笑脸,继续忙碌,而他一直陪伴到深夜,直到她下线,头像变成灰色,还在痴痴守候。
“我想见你,做这个决定让我踌躇了两年……”他的声音充满磁性,深沉如海。
他不敢奢望,却不得不想,他已是财富榜上有名的老板,在业内也是一呼百应,颇具号召力,他要创造最美好的生活,不是为自己,当初也不是为自己,是为自己心目中的这位仙女,仙女自然要过神仙一般的日子,因此只有在事业有成,生活卓越时才敢向仙女表白心迹,可是她已步入围城,而自己,只想一赌!
“本想着来日方长,现在才知生死无期,我只要看你一眼,见到你死也瞑目!”
他要见她,本想蹉跎一生,本想一世默默祝福,可心底那片浪潮压不住的翻卷,几个月前亲历512大地震让他突然改变,匆匆整理好震后的工作,让副手帮助打理一切,他给自己放个假,做自己一辈子最想做的事,去见她!
“有这么严重?”她惊愕,网络里两人谈笑风生,相见却有种疏离感,她还没适应过来。
“如果你亲眼目睹了生死一瞬间,你就会看淡一切,功名利禄全是浮云,人生最重的就是这份感情,如果当时我去了,我会抱憾终生,因为我一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见到你!”他说得情真意切,声声泣血。
洁觉得头有点发飘,一下子无法适从。
他的QQ留言,“我乘飞机10点到达A市,订好12点的回程机票,我在机场等两个小时,只想见你一面。”洁无措,推掉了一个采访给同事,自己匆匆赶往机场。
当洁穿着黑色风衣,红色丝巾出现在在人来人往的候机大厅时,他一眼认出了她,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样子。
他已经出来一个月了,一直在南方转来转去,这个城市让他魂牵梦萦,但他不敢靠近,真怕一不小心,引发一场火灾,心中的那把火压不住地燃烧,平静良久,惴惴前来。
她惊愕!不能拒绝的诱惑!一直以来,注视着他事业辉煌,如日中天,她由衷地为这位大哥哥高兴,心底里也把他与自己的丈夫对比,搞新闻工作的人最重要的是敏感,哥哥的心思自己岂不明白,她踌躇,不敢相见,她怕把握不住自己,抛开一切随了哥哥行走天涯,那个有情有义的男子汉一直是她心中的梦,如今梦在眼前,自己却不敢触摸,怕一不小心把梦碰碎。
终于,两人缓步走出了餐厅,平静如水,礼节性地道别。
眼中有泪,洁望天,让眼泪回到眼眶里,然后回头微笑着挥手,“再见!”
“再见”他机械地重复着。
此一别万水千山,此一别一生一世,多想上前拉住她的手再不放开,但步有千斤重,一步也迈不开。
她掏出钥匙,上前去开车门,她能感到身后那道炽热的目光,不敢回头。
突然,两名身黑衣的男子窜到眼前,手里挥舞着长长的尖刀向她冲过来,嘴里嚷着:“今天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明晃晃的刀在阳光下闪烁,让她一下子迷失。
“洁”他用尽毕生力气呼喊,飞奔过来,一把推开正在惊愕的她,就要即将倒地的瞬那,刀锋划过她的胳膊,尖刀斜插入他腹中,血流如喷,白衣一片血红,洁大声呼救,周围人们都向这边聚来,两位歹徒见状,仓惶逃窜。
有人打电话报警,有人打电话求医,有人去追歹徒,洁抱着他的头,用力给他住捂住伤口,血不断从她指缝里涌出,两人第一次离得这么近,他面色苍白,呼吸急促,微微含笑,洁心痛如绞,流着泪呼喊着他。
“救护车怎么还不来?”旁边有人埋怨。
说话间,救护车赶到,医务人员忙着止血,把他抬上车。
“小姐,你受伤了!”旁边有人提醒。
洁才注意到自己右臂的伤口,血流下来,这才感觉到疼痛钻心,头昏目眩,一下晕倒在地。
再睁开眼时满目白色,丈夫关切地守在身边。
“他怎么样?”她醒来的第一句话。
“谁?”丈夫问。
“救我的人!”洁只想知道他是生是死。
“刚出手术室,幸亏你的手挡了一下,离心脏只有几厘米……”丈夫说。
她想起自己本能地抬起右臂,刀锋直刺他的身子,满目血红……
“我要去看他。”她坐起来,不顾一切。
“你臂上有伤,别乱动。”丈夫小心地按住她。
“没有他,我就死了!”洁急了,执意下床。
“他还在观察室,没有醒过来。那两个歹徒抓到了,是你报导使用地沟油的饭店老板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