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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扬州。烟花三月。细雨纷飞。冰冰抱着琵琶站在画舫中,万千细雨敲打在水平如镜,泛起涟漪万千,耳边又传来画楼上的轻歌,袅袅回旋,无痕还是站在那里始终不肯挪一步下来。她想她应该像她的,而不是忍不住让他走上自己
扬州。
烟花三月。
细雨纷飞。
冰冰抱着琵琶站在画舫中,万千细雨敲打在水平如镜,泛起涟漪万千,耳边又传来画楼上的轻歌,袅袅回旋,无痕还是站在那里始终不肯挪一步下来。她想她应该像她的,而不是忍不住让他走上自己的画舫来。
一只手轻刮她如玉的面颊,粗重的喘息便贴着她的脸进入耳朵,一直导入心房,另一只手便将她连同怀里的琵琶一起抱住,灼热的胸膛烘着冰冰冰冷的后背。冰冰所有的气力开始变得苍白无力。气息
在那只手同了他温柔的轻抚过冰冰的脖颈时,她怀里的琵琶便哗然落地。另一只手便更加用力的抱住她的身子。他的吻便抚掉她肩上的,手却抚开了她腰间的带子。同她的手一起盖在她的胸口处。衣裙便落了一地。她臂膀上的莲花秀美动人。
他停住所有的动作,望着画舫外无际的湖面漾起的柔波。湖面美不美?像姑娘的脸一样美!说着低头嗅着冰冰的唇,轻轻一触又道,可姑娘的脸却不像湖水,被雨打多了就会让男人失去兴趣。
冰冰闭上双眸,紧咬着唇齿,珍珠似的雨便直打落下来。他将嘴凑过去,伸出舌头接住,又轻抚着她冰冷的身子,微微一笑,他做了剑客,便不会再回来。
冰冰紧握着的拳头瞬间松开,整个身子也柔软了,他便将她抱起,大笑着回到床上,放下黄铜钩束着的帐子,胭脂色的影幕里,便是他们的世界,只有他们的气息。
雨幕更稠密,没有空隙,敲打在湖中的画舫上,摇摇晃晃,晃晃摇摇。
冰冰任他像蛇一般游走遍自己的全身,在他的唇贴及自己的胸口处时,一丝苦笑划过脸颊,他是你的朋友,他走之前让你好好顾我们的!盯着床帏的明眸中荡漾着如水般的清光,一缕秀发随着气息跌进他的口中。
他看着自己在冰冰眼睛中的倒影,温柔的拾去她嘴角处的发丝,你再次轻抚她美的轮廓,我会比他更爱你的,把你当一个女人来爱!
那你知道女人要的是什么?冰冰轻笑,这笑竟是突然露出。
要的不是英雄,而是一个男人!他用吻柔抚着她的睫毛,手掌也一遍又一遍的抚着他臂上的莲花。
冰冰闭上眼睛听他急促的呼吸,轻抿的唇齿也嗅着他胸怀里的味道,伸手拉了被子将他同自己包裹在一起。
幽香缕缕。冰冰涂琵琶了胭脂站在窗前,瞥一眼脚下的又望沏茶的无痕道,无痕,将这琵琶扔了吧!
冰冰抬起忧伤的眉头,微微一笑,眨动的眸子亮如星辰,轻声道,我要的他给不了,而所有的男人却都给得起!他齐大少给不了的,天下所有的男人都可以给!她闭了眼睛对着画舫外的万顷碧波叫嚷着。
无痕紧紧抱着琵琶惨淡笑后扭身出了画舫,许久,冰冰耳边又传来画楼上缠绵不绝的歌。
顾家少爷总划了船到画舫上来,冰冰除了饮酒,不再弹琴、跳舞,无痕坐在画楼眺望着远处桥上,他会回来的,她相信,或许他真的死了,便不再回来,每一日船到桥下,那缥缈便成了清晰,一片了无痕迹。
冰冰走出画舫到窗前同无痕一起站在画楼,站在风里同她一切望向远处,她们已经很少看一个方向。
姐姐!无痕拾了冰冰垂在裙带上的手握住,冰冰才知道有一双手比她的也要寒冷的。
你比姐姐还傻!冰冰也抱了那双手,泪水涌出打湿在白皙的手面。
无痕抿唇幸福笑出,坚定道,他值得!他是一个英雄!
冰冰心房被剑刺到般,良久咽下口中的,问,那无痕想要他给你的是什么?
他活着!他活着即使只给姐姐!无痕坚定的抱住冰冰的手放在胸口处,同她一起站着望向远处他归来必定经过的小桥。
清风袭来,衣袂飘飘,美丽铺洒一片。
冰冰偎在无痕的怀中闭了眼睛吮吸她身上的味道,总有了诸多相似,恍惚又回到了他年。
无痕还记得我们怎么与他相识的吗?冰冰望着窗外,天空蔚蓝,宛若明镜。
无痕用力点点头,泪滴摔溅开,他手里没有剑就像一个书生,但他骑着马,他同顾少春站在一起,他不用任何修饰永远都是潇洒自若,优雅若仙……他为我们葬掉婆婆,又为我们起了名字!无痕眼前也出现一片干净的笑,一个俊朗的笑脸,他抚着冰冰的肩,道,你就叫冰冰!又拍了拍无痕的头,说,你呢,就叫无痕!随后又指着江南的高高画楼,从此我齐大少的家就是你们俩的家!
他只说这是我们的家,没有说我们就是他的!冰冰泪坠入嘴中,苦涩填满心房,她抱着双肩始终寻不来温暖。
可是能为他在家守望的又有几个女子!无痕泪也跟着滑落,伴着幸福滑落,姐姐应该比无痕更相信他会回来的!至少他为你流下眼泪的!
姐姐,再等他吧!他会回来的!无痕突然跪在了她身前。她惊怔一刻,轻抚那张哀伤的脸孔,莞尔一笑,转身绕开她出了房门,将无痕撇在空旷的孤冷中,任无痕千百遍的唤叫着姐姐,冰冰依然毅然步下香阶,抬步走向画舫。
无痕望着漂泊在湖中的画舫驶入江中,所有的等待竟败给了寂寞,外面的欢声笑语,竟都是梦一般虚幻。
有时候欢声笑语总是要快一些的,别说那些虚假的笑场。冰冰笑多了,眼睛里的清澈也暗涩多了,但是它她还是能迷倒争先恐后来捧场的男人们!
顾少春虽然是一个理想的男人,温柔、英俊,而且又同那个男人相识,但久了,赤裸裸相对久了,冰冰在他那得来的反而是一种重复的乏味的!
她也便厌倦了他,不再只是等他了,只要是男人,出的起钱,能满足她的要求,能让她忘记心里的齐大少,她都会笑着投入他的怀抱中。
无痕不用顾少春说,倚在楼台上望着夜色里画舫中灯影里的醉生梦死,早已知道,冰冰早已不是昔日的冰冰了!她吃不透等待,便拿自己来打发等待的日子。
冰冰碰的男人多了,总要卷入更多的风波里,画舫里的男子不再只是手持折扇,身着织锦长袍的贵家公子哥了,反而那些长年游走江湖,刀风剑雨中捡回半条命也没有家的男人们。
画楼上,冰冰看着无痕解开发髻,忍不住将那黑亮散发这幽香的头发放到鼻边,嗅,道,男人喜欢的不止是女人的脸蛋,还有头发!
可姐姐两样都是有的!无痕捋了胸前的一缕,望着铜镜中的人影。
冰冰吐一口起站到窗前,身上倒没有觉察出什么,但心里却被寒风冰了下,道,连你也疏远了我!
无痕眼中一缕忧伤,淡淡道,没有人疏远姐姐,只是姐姐自己走远了!齐大少让我们等在这里,并没有让我们淌进江湖里。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