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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程瑾丹他们有着青涩甜蜜的初恋,学生时代,程瑾丹便已出落的亭亭玉立,而彼时的周辰睿,薄唇秀目,一头细碎浅发,很有书生味,想必当时定是羡煞了不少旁人。而他们也一直这么幸福的走过学生时代,只是高考的门栏太高
程瑾丹
他们有着青涩甜蜜的初恋,学生时代,程瑾丹便已出落的亭亭玉立,而彼时的周辰睿,薄唇秀目,一头细碎浅发,很有书生味,想必当时定是羡煞了不少旁人。
而他们也一直这么幸福的走过学生时代,只是高考的门栏太高,程瑾丹一脚跨过去,便再见不到他周辰睿了,她在新的大学里写了一封又一封的信寄给他,劝他再复读一年,她等他。
他却为了一份骨气,负了气南下打工去了。至此再无音信。
五年后,她路过下班必经的小巷时,被人堵了路,她惊慌不已的抬头间,望见的却是那一张梦里泪干几重天的脸,她喜极而泣的搂上他的脖子,相拥一刻,仿佛两人都想把对方镶入自己身子一般刻骨铭心。
知道他在这里没房子,她便名正言顺的与他同居了,她问他怎么找到了自己,这些年去了哪里?他只目光闪躲,含笑不语。
她恻隐,一半心疼,一半自怨,他在外头一定吃了不少苦,没学历,没文凭,肯定过的很艰辛,而现在,他回来了,回来就好了,他仍旧爱自己就够了,何必再去追究往昔,随它去吧。
三个月后,她拿着医院检查出的阳性诊单,想与他分享,将为人父母的喜悦时,他却消失了,连同他仅有的三件衬衣一并消失了。
她发了疯的打他的电话,那头却只传来冷冰冰的电脑设置,您所拨打的电话号码为空号,请查询后再拨。
她忍受了一次失去他的痛苦,这一次,她已怀了他的孩子,她怎么还能忍得。
她颤抖着手打电话给电台,语无伦次地说着:“我的老公失踪了,我要找我老公,你们帮我找我老公啊!”
她奔去报社,哭喊着,撕扯着:“我怀了我老公的孩子,我老公却不要我了,我该怎么办啊,我要找我老公。”
然后漫天漫地的社会新闻版块找到她,她只一个劲的哭,说着同样的话,然后,很长一段时间,人们的茶钱饭后,口水天里就少不了骂骂那个叫周辰睿的坏老公,同情一下那个怀了孩子的程瑾丹。
几个星期后,就在她绝望至底的时候,周辰睿打来了第一支电话,只是那么茶淡凉薄的说:“你把孩子打了吧,我结婚了,不要再纠缠下去了。”
说完决绝挂线,任她满腔心酸泪雨烂死在眼眶心间,她还没来得及吐上一个字,他竟这么心硬如铁。
她不甘心,她一遍遍拨过去,她要他说清楚,他当自己是什么。

李小晚
李小晚长着一张标准的江南美人脸,小巧又精致的五官,配一个小巧玲珑的身材,总是爱拣些淡蓝,浅粉的衣服穿,整个人倍觉清爽。
李小晚的父亲是这个江南小镇一家规模颇大的农产品加工厂的私营老板,李小晚高二时,厂里正缺个车间管理,她爸又信不过外人,李小晚生性不爱念书,逢了机会,就自担起这个任务,休了学回家帮忙。
也正是在那年夏天,十七岁的李小晚第一次遇见了周辰睿。
那个炎热的下午,李小晚巡完了包装间顺道进了安检房查看,都是些镇子上受雇来的老头老太,瞪大了一双双老眼在那检查着包装袋有没有漏气的,神情颇是严肃。
她看着好笑,正欲走开,眼角扫过屋子的角落,她抬眼看去,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搬了条板凳独自坐在角落里,身边揽了一大摞包装袋,一只只拿起来看。那一瞬,在李小晚看来,仿佛是在拍古装戏,一个眉清目秀的侠士在那儿清点着自己劫富济贫来的大堆财物,忽而笑出来。
少年感觉到了目光,抬起头来,望她一眼,又立即垂下去。
至此,李小晚有意无意就来安检房转,她向那些老太打听他,她们也只知道,他是独自一人从北方来的,看着挺可怜。见着次数多了,他偶尔抬头来看她,会冲她笑。起先,她只窘着,跑开了,后来,也开始回他一笑。

李小晚提着两瓶热水从水房出来,迎面撞上少年,水洒了一地。他说着抱歉,重新替她打好两瓶水,并帮着一路提出来。
那个傍晚,水房旁的林荫道上,她同他第一次说了话,他原来叫周辰睿,高考完了,没上大学,而来了南方打工,家在北方的一个小县城,他才来这儿没多久,所以只好临时住在厂子外的工地上,因为他付不起房租。
她辗转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敲开了父亲的办公室门。

当周辰睿无法相信今天所发生的一切的时候,他抬头,却望见那个叫李小晚的女孩子站在阳台上,冲着自己笑。
她晃着一双脚丫子,拍他的脑袋,“你没做梦,而是我同我爸爸讲,他竟然让一个高材生和一帮老头老太在一起检查漏气包,还让他和一群又脏又乱的建筑工人挤一个窝,让他别等这高材生跳槽到另一个公司发光发热时,他才后悔,懊恼,然后,他便将你调去了当会计,正好我家四楼空着一间房,便叫你来住了。”
他突就觉得不好意思,“我才不是什么高材生,万一我要干不好,可就对不住你了,我看,我还是去说清楚吧。”
她见他起身,一把按住他,“我说你是,你就是。”满口霸道,浑然不觉这才是他们第二次谈话。
幸得他数学一向不错,算算小帐,绰绰有余,上了段时间的夜校,就把会计证考了来。李老先生,李太太都对自己极好,住在一起,反倒有亲人的感觉。
厂子里的人也都知道,见了李小晚和周辰睿一起,便要打趣,“小晚啊,可钓到个好夫婿啊!”李小晚每回都会红着脸拉了周辰睿走开。
后来,人都说烂了这一对金童玉女,反而连小晚也默认了。只有周辰睿每每一笑后,满目苍凉。
五年仿佛弹指一挥间。
而周辰睿凭着自己的本事,也坐到了总经理的位子。

那个下过雨的初秋清晨,李老先生招呼周辰睿进了他的书房,他似乎早就知道这一刻的来临,也知道必会有这一出,就像一幕折子戏,看了千转百回,不看下一幕,便也知结局一般,可当老先生亲口与他说,真想把你当亲儿子啊,我也老了,小晚只有交了你,我才真正心安时,他还是震惊了一瞬。
婚礼安排在第二年开了春的元月里。当李小晚欢天喜地的拖着妈妈在挑婚纱与家具的时候,周辰睿不动声色地向老先生请了辞,只道,要结婚了,希望回家一趟,处理一些事情,回来后干干净净入赘他们李家。
李小晚望着北上的列车,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