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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沿着荷塘,是一条曲折的小煤屑路。这是一条幽僻的路;白天也少人走,夜晚更加寂寞。荷塘四面,长着许多树,蓊蓊郁郁的。路的一旁,是些杨柳,和一些不知道名字的树。没有月光的晚上,这路上阴森森的,有些怕人。今晚
沿着荷塘,是一条曲折的小煤屑路。这是一条幽僻的路;白天也少人走,夜晚更加寂寞。荷塘四面,长着许多树,蓊蓊郁郁的。路的一旁,是些杨柳,和一些不知道名字的树。没有月光的晚上,这路上阴森森的,有些怕人。今晚却很好,虽然月光也还是淡淡的。
荷塘边一个纤细的身影正蹲在密茂的草丛间,深色的布衣在夜色中丝毫未曾失色,只因那光亮如锦缎的黑发瀑布似地披散着,在月光淡淡的照耀下韵着一层柔和的银雾。芸儿将手伸入了池塘清澈如镜的水面,一阵揉搓,那层暗灰色的覆盖即刻被水流卸了去,还回了她原本白皙若羊脂更似玉葱纤细的双手。
挥去了手指尖缓缓滑落的池水,芸儿才将手伸向自己的衣襟扣子,除却了宽大的外衣,只剩下贴身小袄。芸儿还是本能地望向了那条幽僻的小路,看着遥远处军营里的星星火把,轻抿着嘴唇紧张地四下张望了一番,确认没有人后才又脱去了贴身小衣解下了束胸的布带,快速将身子浸入了清冷的荷塘池水。水面涟漪一阵荡漾让满池的荷叶不禁轻轻摇曳起来,带动了那些开得尚且羞涩的荷花,飘过一阵若有似无的淡香。
将身子尽量隐入荷叶的阴影后,芸儿稍稍放心了些,包裹自己周身的清冷触觉让她忍不住有些战栗,可她依然不愿意匆匆结束这珍贵的片刻宁静,因为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能做回真正的自己,做回山谷大宅里那个无忧无虑的尉迟芸儿。她始终很诧异自己会真的做出这样惊天动地的大举动,咬着牙效仿着花木兰替体弱多病的弟弟混进到边境阵营,只为了那个可笑的打赌。当她知道了欺君之罪可以祸及她年迈的老父亲,会祸及早已出阁的姐姐们,甚至祸及那些世世代代为尉迟家付出辛劳的侍从婢女后,她才真正认识到了这个打赌背后的险恶用心,可她已经无法回头。
幸好,尉迟老将军虽因为她的胡闹又多了几许银鬓横纹,但一生的戎马征战应敌的经验让他立刻做出了应对,昨日,那封特赦令已经送到了军营,因为尉迟荣膺的先天症疾,几个大夫曾一致判定活不过20岁的症断让尉迟家得以召回正在兵营中的尉迟荣膺,皇上更是特尉迟家在大战期间简办大婚,只为让尉迟家把握最后的机会留下可传继香火的子嗣。所以,明日,父亲就会亲自前来军营接回自己的这个“幼子”,以免路上再生风波。
芸儿咬着牙,心中坚定着决心,这次回去,一定要当面质问武哥哥,究竟为什么要那样的陷害她,爹爹已经归隐了,难道他们武家还要赶尽杀绝吗?如果真如传言,他是故意靠近她用那些宠溺和呵护换取自己的信任和爱慕,只为了完全颠覆尉迟家在朝中仅余的威信和根基,那么,即使他是自己心中认定的良人,她也会亲手杀了他!
突然有一双手握住了芸儿踩在河床上的玉足,芸儿心头顿时泛起无边的恐惧,头皮也瞬间发麻,来不急思考,却已被一股大力带入了水中,刚想呼喊求救口鼻已经灌入了量的池水,随即脖子后一阵剧痛,顿时失去了直觉。
醒来后,芸儿已被绑在木桩上身处囚室,身前长身玉立的就是让自己爱恨交加的武哥哥,他正用着矛盾的眼神注视着这个让自己每日疯狂思念却又不敢面对的芸儿,而他的身边赫然站立着已经占领小半壁疆土正虎视眈眈要颠覆皇朝的番邦大王。不需任何的解释,芸儿已经看清了所有真相,心中仅存的奢望也被触目的现实消失殆尽。果然,武家投效了外域,和敌军以里应外合才让番邦在一夜间占领了先机,抢占了皇朝的大片疆土,也因次让自己的两个哥哥在阵前失去了生命。
“芸儿,大王已经答应,只要你把军营中的粮食火药仓位置告诉他,就一定会放你自由,而且保证不会再伤害尉迟家的任何人,否则,非但你活不过今夜。你爹也不会有命来到军营。”
“尉迟家已经有2个人用生命证明了忠烈,芸儿怎么可能因为怕死而让列祖列宗蒙羞?倒是你,用那么多士兵的鲜血和百姓的死尸铺着你的荣华富贵,你都迈得下脚步,又何必再计较多两具尸体,动手吧,芸儿领死就是了!”
“大王,我想单独和芸儿谈谈,我想我能说服她。”
“好,给你一炷香的时间,哼,想死也没那么容易,而且太浪费了,如此绝色女子,要好好犒赏我的士兵才不浪费,当然,我会先赏给你的,哈哈哈——”
等昏暗的囚房内只剩下她们两个,武政的眼中再次还回了以前一贯的温柔,走近了芸儿,眼底的心痛满溢,轻叹一口气问道:
“芸儿,怕死吗?”
“不怕,却怕再多看你一眼,你让芸儿觉得很恶心,看见你比看见厉鬼更觉毛骨悚然。”
“我知道,所有的世人都将唾弃武家,可是,我没有选择,要力挽狂澜要弥补武家的罪孽,只能将计就计地走下去。芸儿,为了天下苍生,为了阻止番邦继续攻占中原,我们都必须死,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走的孤单,明日,我就会去地下陪你!”
芸儿并没有接口,依然杏眼圆睁,烛火映在她粉嫩吹弹击破的肌肤上,更显冰肌莹彻,被麻绳禁锢的肌肤好几处已经泛起了紫红色的淤痕,武政知道这样的酮体更会激起男人的兽欲,何况是那些在战场上杀红眼的蛮荒饿狼们。
“没错,是家父投靠了异域,也是家父暗中送信给敌军,交出了关中地图和边疆守军部营详图才让边城一再失手,尉迟老将军曾看破家父的用心上书奏过本,却被皇帝退回,还赐他告老还乡,只留下2个无足轻重的官位给你的兄长。没有了尉迟老将军亲征,皇朝大军根本溃不成军,也才会有今日的局面。当我知道这一切时,已经晚了。其实,你兄长们的死也是被家父用奸计谋害的,根本不是战死沙场,可惜我即救不了他们也拿不出证据告诉老将军。事态已经发展至此,凭我一己之力根本挽回不了什么,所以,我才假意顺从父亲,更是骗你到了军营,只为了逼老将军出山。没有人能在半路杀得了尉迟老将军,那些埋伏根本不足挂齿,明日他一定能赶到军营,只有让他亲眼看见被挂在城门上的你的尸体,让他知道我身在敌营,才能让老将军想通一切,真正激发他完全的恨意,才能让他重披帅袍,挽救天下苍生,这是最后的机会!芸儿,今晚,我只能亲手杀了你,我不会允许别人伤害你,玷污你,但是我不希望你带着对我的恨离开,我只有一个要求,你在地府走慢些,在奈何桥边等着我,我明日便去追你!”
说完,武政走到了芸儿的身前,伸手轻抚着她凝脂般的肌肤,缓缓滑过她的脸颊,送至芸儿如花瓣般樱红的唇边,他的语声已经有些哽咽:
“芸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