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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青云衣兮白霓裳,娉婷袅袅兮断君肠。入吴伺虎兮情汤汤,梦断越溪边,立尽斜阳。十六岁,涧溪浣纱,清凌凌的水,自由自在的鱼儿,那一刻,我心中只有这简简单单的快乐,和村中女伴们一起,晨起劳作,看日光渐暖,暮色

青云衣兮白霓裳,娉婷袅袅兮断君肠。
入吴伺虎兮情汤汤,梦断越溪边,立尽斜阳。
十六岁,涧溪浣纱,清凌凌的水,自由自在的鱼儿,那一刻,我心中只有这简简单单的快乐,和村中女伴们一起,晨起劳作,看日光渐暖,暮色归家,行炊烟不断,也许日后,爹娘会将我许给邻村某个耕作的青年,如此,一生。
直到那一天,亦如往常,和女伴们坐在涧溪的青石上,光着脚游戏水中的鱼儿,看着她们四散游走或者往水中深处沉沉而去,微风携着清洌洌的甘甜拂过面颊,将缠绕于耳边的几缕青丝微微吹起,落下……那涧溪上的石桥上上,几匹快马驰来,为首的男子一袭白衣,飘飘洒洒,剑眉朗目,目光深邃,我们齐齐的看着这些陌生的青年男子,哪知他们却倏地收了缰绳,停在我们对面,和我们对视起来。女伴们都羞涩的低下头,只有我,依然平静的和为首的白衣男子对视,那是一张年轻的却没有任何表情的脸,虽然英俊却冰凉,甚至目光都透着寒冷的温度,他静静的凝视着我,倏然,又转头飞驰而去……
他,叫范蠡。
直至走进越国王宫,我又见到了他,还有几个和我一样的少女。
汀芳殿前,他审视着我们,依然是没有温度的目光和冰冷的表情。
汀芳殿里,也是他教习我们礼仪,乐器,舞蹈,甚至媚术。
我不知道我们为什么要学习这些,也不明白为什么他要给我们新的名字,我不在是鱼儿,我是,西施。
时间在他每日冰冷的目光中度过,而终有一天他告诉我们最终的任务,进入吴国,迷惑夫差,使其堕落。
原来如此。我们不过是一种消灭吴国的武器,不是刀枪剑戟,是女人。
那一刻,我竟有些恨,恨自己会被选做武器,终究败落在他乡阴暗无期的角落里。
范蠡,当真是无情至此。忍心用弱女子的心,去攻击那未知的一切……
月儿如此清寒,站在窗前,心也凄寒起来,入吴宫前,允许回家探视。我回家拜别爹娘和从小一起浣纱的姐妹,他们只知道我入了越宫做宫女,却不知,自此要别过故土,辗转他乡,未知遥途。如今,还可以在自己闺阁前赏故土之月,却不知他乡明月亦有此圆。
倏然,一阵悠远的笛声隐隐传来,似近似远,飘飘袅袅,未知定音。心下好奇,便随着笛声而来,踏步月下,已然到了溪边。见一修长身材的男子背对着我,兀自的吹着横笛。“请问阁下?”悄悄地问出,他转过头,轻唤“鱼儿”。是他,竟然是他,范蠡,范大夫。他怎么会在此,而且唤出我的名字,一时间,我呆愣在那里。他握住我的手,在月光下凝视着我,此刻,不在是冰冷的目光,反而眼眸中溢满无处宣泄的柔情,我不知所措,这一切都太突然,“范大夫,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想把手抽出来,怎知被他牢牢的握住,“鱼儿,我知道,你会觉得突然,可是,你知道吗,自从在涧溪见到你,我就爱上你了,可是我们是越国人,眼下吴国早已攻破我城池,屠杀我百姓,我们怎么可以坐视不理,你冰雪聪明,早该明白我的心意,知道为什么给你取名西施吗?古文:西方有佳人,施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不施粉黛,姿容绝代。鱼儿,你便是那样的佳人,所以我给你取名西施。”他环住我的肩,把我抱在他怀中,“鱼儿,等大事一成,我带你归隐山林。鱼儿,等我。”
这一切来得都太快了,以至于我以为是在梦里,我狠狠的咬下自己的嘴唇,好疼,不是梦,是真的,范蠡,那冰冷的男子,竟然爱我,西施,西施,多么美好的传说。他从怀中取出一罗帕包着的小包,“鱼儿,这是我们的定情信物。相信我,我一定可以带你走。”
我们终于进入吴宫,成了夫差的夫人们,西施,郑旦,若瑾,玄瑜……
他把我们的画像呈给夫差,我不知道第一晚最终夫差选中的会是谁,不要是我,不要是我,据说夫差力大无穷,骁勇善战,嗜血成性,这样的人一定是可怕狰狞的男人,范蠡,范蠡,如果没有他,我早已用一把短剑了解了自己,但是他让我等,我等……
夫差还是选中了我。
碧海慈阁,算是赐给我做宫殿。我一袭红衣坐在床上,红鸾祥云的盖头下是早已泪痕斑驳的脸,我知道,范蠡的心在我这里,那块蝴蝶玉佩我用红线穿起戴在胸前,是离我心最近的地方。
噪杂的乐声终于停止,房门倏地开了,我隐隐闻到一股酒气,下意识的我握紧了衣袖。感觉一个高大的身子坐在我身边,用银龙如意挑开了我的盖头,我闭上眼睛,不想看见夫差,不想看见狰狞可怕的男人,却感觉自己的下巴被轻轻的抬起:“你哭了?”竟不是想象中那豺狼虎豹的声音,有些低沉,有些暗淡,我并没有回答他,依然紧闭双眼。“寡人从不喜欢勉强人。”他似乎不再和我说话,兀自的倒在床上睡了起来。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听到他微微的鼾声,我才敢睁开眼睛,我悄悄的逃离了床边,恐怕惊醒这睡梦中的豺狼,还是无处可逃,只能在床边的桌前坐下,趴在桌子上……醒来时,天已大亮,睁开眼睛,那个夫差早就不在了,只有几个侍女在等着给我梳洗。我揉着酸痛的肩膀,腿也沉沉的,这一晚,终于平安。希望他今天去找郑旦她们,这样,我就不会在这样担惊害怕,范蠡,想到他,心里隐隐作痛。
他果然没有再来。
日子在指尖划过,在这吴宫里,我成了透明人。无人问津,无人理会,这样也好,我就这样安安静静的等待着郑旦她们如何虏获夫差之心,看着这强盛的吴国没落,我便可以和范蠡一起,隐没他乡了,这,便是最好的结局。从吴宫侍从们的口中早已得知越王和王后国破之日便入吴宫为奴,而范蠡也入吴为官,这一切我当然比谁都清楚,可是,我想见他。
吴宫的花园盛开着沁入心脾的兰花,浅白,淡粉,幽兰……这花间小路曲径悠远,我踩在五色石上,心不在焉,恍然间,一阵急烈的琴声传入耳畔,伴随的还有男子舞剑的的声音,好奇的张望,见花丛间的亭台上一名艳丽女子在专执抚琴,她高挽云鬓,一袭华服,不是妃子便是夫人,而舞剑的男子则高大健硕,他皮肤微黑,一袭宽大的青白色长袍,腕处则包着习武之人特有的星碎银钉袖,一头黝黑的头发自然卷曲,他只随意束在脑后,眉分八彩,目若深秋,高傲挺直的鼻梁,坚毅的下巴,棱角分明的脸上呈现出浓浓的霸气……他挥舞的长剑随着琴声的节奏时而紧急时而悠缓,指天问地,一派峥嵘……
女子停下来,接过侍从递上的罗帕,微笑着走近男子,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