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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我稍不留神,就眼睁睁地看着李景的当头跑,直指我的帅府,已无回天之力。我极不情愿把棋子往棋盘一丢:“算你赢。再来!”“不服气?眼睛睁大点,叫你心服口服。”李景也回敬我一句。“少啰嗦。快来!”稀里哗啦又开
我稍不留神,就眼睁睁地看着李景的当头跑,直指我的帅府,已无回天之力。我极不情愿把棋子往棋盘一丢:“算你赢。再来!”“不服气?眼睛睁大点,叫你心服口服。”李景也回敬我一句。“少啰嗦。快来!”稀里哗啦又开始第二盘……
“中央日报,好消息!好消息!”张顺来模仿电影《报童》里的四川口音,人还未进屋就喊了起来。“去!谁稀罕你的破铜烂铁。”我不耐烦地扬了扬手。“真的!爆炸新闻,石头有一张女人的照片。”他真的把我们炸起来。三人飞快地来到石头的房间……
“石头”大名叫杨石成,我们是坐一节闷光车来新疆的。今年二十四岁,还未找对象,是我们重点关心的人选。我们也托家人介绍几个,人家说新疆太遥远,不乐意。这次是石头在长沙工作的堂姐给他介绍一位姑娘,在火柴厂工作,今年二十二,特别喜欢当兵的。他姐觉得有戏,是一份好姻缘,有意撮合,还附了玉照一张……
“不错。樱桃小口,皮肤白嫩,可惜眉毛谈了一点。”李景端详照片,象审美似的,发表议论。“不知道吗?古人说的柳叶眉是指什么?我们的诗人这次就看你的,第一封信非你莫属。”我向李景发难。张顺来也附和着:“是的。是的。”我洋洋得意地说开了:“这待飞的风筝,定是一只色彩嫔纷,一见倾心的……
呵!风筝。但愿它在蓝天轻扬……
由石头放飞的风筝在蓝天升腾!升腾!被冷落的我们也悄悄地笑了……
中秋是汇集全世界华人情感的夜晚,也浓浓地撒在我们身上。我们四人提着酒罐头悄悄地溜出了营房,走到离营区不远的制高点上。席地而坐,皓月当空,茫茫的戈壁显得十分的空旷。我们每人手里拿一瓶开盖的葡萄酒,从地下站了起来,整齐而有力喊出“干杯!”……喝酒正酣,石头向我们宣布一条特大喜讯:他今年元旦回家完婚,三年恋情终有结果。真是花好月圆,人逢喜事,一下子把我们推上了高潮。我们欢呼跳跃,大声的呼喊……“我们的诗人此情此景,来一首诗吧。”我说。李景没有推辞,好象是有准备似的,动情地朗诵起来。
熔溶的月光似我情在扩散
满天的繁星拌我飞翔
穿过戈壁
飞越大山
……
第二天,我的头有点沉,可能酒喝多的缘故,我早上躺在床上不想起来。张顺来急匆匆敲开我的门,没头没脑地说:“不好了!石头出事了。你快去看看。”我翻身下床两人就进了石头的房间,石头闷着头不说话,他把一封信默默递给我——厚厚的一叠,我预感到有什么不好,赶紧打开,一个一个的字揪住我的心……
“石成。亲爱的!在我渴望哪一天到来的时候,我突然发现我们价值观的差异,我不敢想象这种差异造成以后的生活是什么样?我痛苦的来回拉锯着,我不得不说——我们分手吧……”
“他妈的!她还装出一幅苦像,你原来干什么吃的。去你的!”我一挥手,把桌上的镜子打落在地,镶嵌在镜子后面她的照片也撒落了下来,这是我们第一次见的那张,我抬脚就踏了上去……石头一把拉住我:“不要这样!不要这样!”我怒吼道:“你有几个三年。”
晚上我睡在床上恍恍惚惚地听到李景和张顺来在喊我,我下床问有什么事,他们说石头在哭,我们去看看。我忙跑去,爬在窗前一看,我惊呆了:只见石头用一束束手电光照在那张我要踏碎的照片上,被压抑的男子汉的哭声在夜空中回旋……
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杨石成变得更加的沉默。我们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有劲无处使,只有焦急的份。我们还是决定到外面散散心,调剂一下情绪。几天后我们驱车来到红旗坡农场,走进了苹果园,苹果园里空气都是香的,你的左右前后,你的头顶都步满了苹果。伸手可摘,张口可吃。有青的。红的。黄的。你躺在地上才能感受到什么是硕果累累?你只有走进新疆的果园才知道什么叫园?天地造化使新疆成了真正的瓜果之乡……
我把苹果树上一个红彤彤的苹果顶上头,慢慢地滑落鼻粱,来一个的深深的呼吸,香甜的味道直往下窜。李景那小子玩得更欢,在苹果树上上窜下跳,石头和张顺来吃着苹果慢步在苹果园……
我们有说有笑来到农场的场部,场部正门的几个大字吸引着我们,是毛泽东的手书:“戍边垦屯”也许我们的乡音够味,一位五十多的中年妇女走到我们前面,笑眯眯地对我们说:“你们几位解放军是湖南人吗?”“是的。我们是长沙县的。阿姨你有什么事吗?”不愧为是甜嘴,从李景口里出来十分得体……
“哎呀呀!我们是老乡,我是长沙市的。走到我家喝杯茶。”不由我们分说,连推带拉把我们迎进了屋。后来我们才知道她姓边,是五十年代进疆的。她的老伴是这个农场的场长,她有二个儿子,女儿是最少的。好多年没有回家了,见到家里人好亲切。真是他乡遇故人,从她张罗的身影中我们看到了她的热情。
“老头子,你赶快回来。我家来了几位小老乡。”边大妈倒完茶水,又忙着给老头子打电话。非要留我们吃饭不可,我们不好推辞就留了下来,她忙着又去做饭菜。过了一会他老头子回来了。“他姓车。你们叫他车叔叔,你们聊,我去做饭。”边大妈介绍完又进了厨房。车叔叔很健谈,他说他是老兵,是跟王震的三五九旅过来的,一晃过三十多年。现在是在这里安营扎寨,成了新疆人。我突然想到了毛泽东的戍边垦屯,不正是代代薪火相传,后继有人吗?……
“妈妈。做什么好吃的?我饿死了。”人还未到一个甜甜的声音响起来。车叔叔告诉我们是他家丫头回来了,她两个哥哥已成家,平时不回。她进屋一看,见我们几位陌生人,红着脸进了厨房。“死丫头,是你的几位哥哥,妈妈的小老乡。快去摆桌子,准备开饭。”边大妈叮嘱女儿。
在那物质匮乏的年代,边大妈做了满满的一桌菜,有鸡有肉有鱼,一个劲劝我们吃菜,我们感到了一种久违的温暖。
饭后边大妈跟我们拉家常,特别关心我们的个人问题。问我们四人找了对象没有?李景那小子灵机一动,对大妈说:“大妈我们都有对象了,我们四人当中有一个是单身,是他……”他指着石头。石头的脸上飞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米七五的小伙子有点羞涩。我不失时机的说了一句:“大妈你帮忙给介绍一个。”
“行!只要你们看得起大妈,这个忙我帮定了。你们等着我的消息。”边大妈爽快地答应了。我们留下电话号码,就告别边大妈夫妇。
几天后,我办公室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