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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夜,很深了,天空中没有一丝星光;周围寂静的有些瘆人。倏地,远处的林间传来一阵“咯吱咯吱”的枯枝被踩断的声音,按理说这声音应该是十分的轻微的,但也许是周围太过于安静,所以这细微的声音像是被放大了好几倍似
夜,很深了,天空中没有一丝星光;周围寂静的有些瘆人。倏地,远处的林间传来一阵“咯吱咯吱”的枯枝被踩断的声音,按理说这声音应该是十分的轻微的,但也许是周围太过于安静,所以这细微的声音像是被放大了好几倍似的,在如此宁静的环境中听起来是如此的突兀。随着“咯吱咯吱”:的声音越来越近,一个抱着包裹的极密实的纸箱的男子出现了。不久后,一阵“突突”声又划破夜的寂静——一辆黑色的商务车由远驶来,然后在男子身边停下。从车上下来几个人,迫不及待的打开了纸箱,用专业的探照灯对着纸箱中的一个灯盏做了仔细检查后,又小心翼翼的将灯盏放进了车中的一个保护箱中,最后给了那个原先怀抱纸箱的男子一张银行卡后匆匆上车,开着那辆被卸去牌照的商务车消失在了无尽的夜色之中。整个过程是那样的迅速,不过短短的5分钟罢了。
这是一个边陲山区中的一个偏远村落,在村外最近发现了几座古墓。按理说这些古墓应该被很好的保护起来,但由于山村实在是太偏僻,这几座古墓一直没有人来管理。山村的人穷啊,所以经常有胆大的人会下古墓去寻点陪葬品,然后从文物贩子手上换点钱。那个夜里怀抱纸箱的人名叫唐诚,一年前从某个大专的考古专业毕业,但由于不是本科生,没有一支考古队录用他,在城市中晃荡了一年后,最终无奈的回到了这个小山村。渐渐的,他的思想开始消沉,受利益的驱使,这个原本应该从事文物保护工作的人竟然开始干起了盗墓的勾当,那盏被卖掉的灯就是他盗来的。
一周后,唐诚接到了一个电话——他曾经最敬仰的郑教授去世了。在赶往市殡仪馆的百公里路上,他一直无法相信,郑教授才五十来岁,前两个月还带着两个学生到自己所在的小山村考察过,怎么如今……当他风尘仆仆的赶到殡仪馆,发现比自己早到的同学早就泣不成声,个个哭的和泪人似的。费了很大的力气,唐诚才从同学断断续续的话语中了解到了郑教授的死因——郑教授在带领两个学生在野外考察时,遭遇盗墓团伙,郑教授挺身制止,结果丧心病狂的盗墓分子将郑教授一行人残忍的杀害,抛尸野外,在追悼会上,唐诚始终不敢看郑教授的遗像,就好像杀害郑教授的人是自己一样。他感觉照片上郑教授那慈祥的目光像两把尖刀一样刺来。他感觉对不起郑教授啊,自己毕业后不仅没有学以致用,反而干起了盗墓这一令考古人员最痛恨的职业。他“扑通”一声跪在了郑教授的遗像前,重重的磕了三个重重的响头……
唐诚回到家中,越发的觉得自己对不起郑教授,感觉到自己应该做点什么——对!去吧一周前卖掉的灯盏追回来。唐诚自己作为考古专业出来的,自然明白这盏墓室中的长明灯,其独特的造型、工艺的精致,还有上面的铭文,无论从历史价值或是文献价值上来说都是远远大于经济价值的。况且国界线离村子仅不到一百公里,一旦文物外流出境,后果见不堪设想。于是,在责任感的驱使下,唐诚叩响了那次交易的中间人——村中强子家的大门。
“什么,要追回那盏灯!你开玩笑吧!刚拿到手的钱你就想送回去,疯了吧你!”强子明白了唐诚的来意后叫了起来。
“那盏灯真的很重要,价值远远高于我拿到的钱”唐诚说。
强子一听,以为唐诚是嫌钱少,舒了一口气:“哥们,你也不是第一次干活了,咱们这行的规矩你也是懂的,是不兴反悔的。再说了,世上还有什么活比盗墓这无本生意划算?这次转的少了,下次干票大的不就行了么?”
唐诚一听强子误会了自己,忙解释:“不是钱的问题,而是这文物真的很珍贵,一旦流失了,就太可惜了!”
“爹,您真是我亲爹!干盗墓还想着文物保护,真服了您老人家了!你知道深圳海关仅对10%的过关货物进行抽检,每年就能查出数百件走私文物,要是对过关货物进行100%的检查,估计一年下来,海关就成第二个故宫博物院了!你这一件顶个屁用哦!”强子大笑。
“别人我管不着,你到底帮不帮我把灯追回来?”
“这样吧,我把买家地址给你,你自己去县城把那盏灯追回来吧!到了那边就说是强子的朋友,那样也好办事些。真是的,也不知道你好好地着了什么魔,要不是看在从小玩到大的份上,我才懒得帮你。”
经过短暂的准备后,唐诚带着那张银行卡和自己所有的存款,踏上了漫漫寻灯路。
唐诚按着强子给的地址,在县城的一隅那家“隆源古玩”。
“隆源古玩”的李老板是一个秃顶的中年男人。他一听是强子的朋友,立马好酒好菜的招待唐诚。在席间,唐诚与李老板谈起了关于那盏灯的事情。李老板一听那盏灯,立马两眼放光,赞不绝口:“那东西真是上品,无论从工艺、年代、铭文上来说都是无可挑剔的,小兄弟真看不出来么,小小年纪倒斗(黑话,盗墓之意)的本领可不小。”
“那么,我想再把这盏灯买回去,行不行?”唐诚借着酒力试探。
“这……恐怕……”李老板皱了皱眉头。
“我出双倍价钱总可以了吧!”唐诚见李老板面露难色,忙说。
“东西我不是不想给,只是东西已经给别人了”
“给了谁?我再去要。”
“东西我给了龙文,他是县城里的黑老大,恐怕你招惹不起啊!”
“没关系,不试试怎么知道,你还能联系到他么?”唐诚问。
“我有他的电话号码,我帮你打通,你自己和他讲”李老板拿出手机拨通了龙文的号码后把手机递给了唐诚。
电话接通后,唐诚把来意从头到尾说了一通,电话那边一听乐了:“呵!还真有敢找我往回要东西的人!说实话,你倒斗来的东西还真不错,再给你这个愣头青一点钱吧,再多可就没有了。”“喂,这不是钱的问题,是……唐诚的话被“嘟—嘟—”的挂断音打断了。
“好小子,真没看出来你这次来不是为钱而是为了挽回国家文物!我李某人倒卖文物做了一辈子的孽,今天我要助英雄一臂之力,就算是积点德吧!如果小兄弟不嫌弃,你就住我这儿吧,晚上咱们把酒夜谈。”李老板听了唐诚与龙文的通话后敬佩的说。
唐诚想到自己在县城人生地不熟,无依无靠,就同意了:“也好,那就麻烦了”。
晚上没有什么好酒,喝的是当地产的米酒;没有什么好菜,吃的是花生米、豆腐干一类的下酒菜。但两个人越喝越痛快。李老板问:“兄弟,为什么放着到手的钱不要,反而要倒贴钱来追讨文物?中国文物走私很严重的,你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