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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什么能够将时间定格?相信没有能比相机做的更好的东西,当然,它能做到的不仅仅于此,如果足够细心,静态的图片往往能传达出非同一般的东西,譬如说秘密。繁忙的希瑟顿古街街口,莫尔斯先生正细细擦拭着他珍藏多年的
什么能够将时间定格?相信没有能比相机做的更好的东西,当然,它能做到的不仅仅于此,如果足够细心,静态的图片往往能传达出非同一般的东西,譬如说秘密。
繁忙的希瑟顿古街街口,莫尔斯先生正细细擦拭着他珍藏多年的宝贝,并不时用那双深邃的眼睛扫视着一切周围无论静止或移动的物体,美丽的哥特式教堂,隔着老远的距离便能看到那高耸俾睨着匍匐在它脚下的所有生命体的华丽建筑。复古式铁皮车,哦,天哪,那家伙保存的太过完好,金灿灿的色彩瞬间点亮了这条无趣单一过于灰暗的街道。规矩的叠好那块洗的发白的帕子,莫尔斯再次对好焦距瞄准他刚刚寻觅好的猎物。向前微微移近,恰恰到台阶那时,他感叹道,这样的距离刚刚好!待聚焦完成,露出满意的笑容,一张完美的艺术品,真好。再次更换角度,镜头里进入了意料外的对象,那是一件天然的艺术品,紧身皮衣勾勒出傲人的身材,棕红色的迷人波浪披散在在肩头,海洋色系的眼睛纯粹诱惑,醉人的像一只野猫。女郎像是注意到这火辣的视线,对着他眨了下右眼,带着别样的魅力笑着走开。回过神来,他的猎物被一辆警车挡了个严实。ohshit!“警察先生,我不是故意要停这的。”“这不能停车,你违章了。”“那辆车占了两个车位,原本打算停那的。”胖警官瞟了眼那人指着的另一辆车,车牌有些特殊,貌似是某个重要人物的专属座驾。哼哼两声,回身继续教训那个倒霉的违章司机,还不时摸了摸胯旁的警棍,另一边安稳的枪具随着那身肥膘有规律的抖动着。莫尔斯有些头疼,看来这场对话不会太快结束,有些懊恼,不是因为没及时拍下那个时髦的摩登美女,而是光顾着看人,漏拍了几张想要的重要照片。没错,莫尔斯是一个古怪的照相师,一切有趣或有意义的事物,他都不会放过,单单除了人。
将老伙计轻手拆开,检查了下里面的成果,不错,今天的收获足够了,他最满意的是方才拍到的那张,那是一个老旧的深红邮筒,看起来异常普通。在暗室里鼓捣一番,晾架上多了几张胶片,转身进入一间光亮的书房,那里挂满了各式各样的,靠右边的墙上则是贴满了各类理应不该出现的人物照,看上去似乎是有些年头了。不得不说,他的每张照片都有着相当的质感,但是这些小纸片上的人物更像是鲜活得一样,这是怎样的一种技术?粗糙的手指划过那一张张作品,与大脑的神经系统发生了某种共鸣,曾经预言的已发生过的事件像动画一般放映在脑海,熟悉的面孔美好的笑容。当指尖停在一张特别的位置时,那些画面霎时静止了下来,切断了所有的联系。睁开眼,视线被死死的定在那张照片上,上面是一个端庄静好的女人,带着娴熟的微笑,黑色的发丝被盘整在脑后,光洁白皙的皮肤连接了精致的五官,若不是感受到指尖的冰凉,他甚至以为触摸到了那面熟悉的脸庞。‘咔嗒’一声,接着是悉悉索索的声响。“艾莉?”……没有回应,半响,门那伸出一个可爱的小脑袋,“爸爸…”走出书房,抱起小小的身影。“回来了,我的小宝贝。”“爸爸,你怎么哭了?”艾莉正眨着那双大眼睛,用温软的手指拭了拭他的右脸。“是吗?刚洗了胶片,可能弄脸上了。”看着女儿可爱的模样,与记忆中的渐渐重叠,凑上前亲了亲她的小脸。“你今天没有刮胡子!胡渣扎到我了。”她一脸委屈,小手使劲捏了捏他的脸。“哦,早上出门太急我给忘了,抱歉,亲爱的。”
“爸爸?”“嗯?”声调有些变化,因为他正摆弄着手里的刮刀,仔细的摩挲着嘴角边缘白色的泡沫。“今天又去拍照了么?”“嗯。”“我今天碰到一个好漂亮的大姐姐,她也在街头拍照呢!”“是吗?”“嗯,不过她和你不太一样,她只拍人,还夸艾莉长的漂亮,给我拍了张照片”“不要过多和陌生人接触,也许那是坏人。”“才不是!姐姐人很好的,虽然她看起来不是本国人,但是她长得跟…妈妈有点像。”最后的话音量放低了些,可是他还是清楚的听到了,手里的刮刀停了下来,面部残留着小部分未刮净的胡茬,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依然是希瑟顿古街街口,依然是那个台阶。一双眼睛正盯着道路对面的深红邮筒,发出淡蓝色的幽光,这时,那里恰巧有人经过,身子竟从邮筒处轻易的穿过,若是其他人看到这诡异的一幕,定会落荒而逃,可惜除了她不会有人看到。“明明是不存在的物体,为什么能够出现在相机里,因为…是拍客么?”幽蓝渐渐变深、变黑,视线驻足的方向,仅仅是一块异常普通的空地。离开的身影在古旧的街灯下忽隐忽现,巷口的木门随着风发出喑哑的嘶鸣,静谧被一声异响扰乱,那分明是物什落入垃圾桶的声音,柔顺的波浪式假发正静静的躺在半块西瓜皮上,不细看的话会误认为那是一颗干瘪的人头。
夜里,莫尔斯抚摸着那张重新被裱好的照片,红木式框架将上面的女人装点的愈加端庄,玻璃的触感使得手指越加冰凉,突然觉得可惜,这一层的隔阂好像让他和她变得更远了。可能是累了,沉重的脑袋一覆上柔软的枕头,意识就模糊了起来。如往常一样,不过是三分钟的安稳,七分钟的梦魇,准时在12点醒过来,不对,今天钟表的分针已偏离了12这个数字,回头看向床头柜上的相片,女人依旧优雅静然,伸手拿起,兀地会心一笑。“每天能以这样的方式见到,也不失为一件好事。晚安…”印上晚安吻,在嘴角上的凉意肆意散开,他分明看到女人笑了起来,就像在今天梦里的一样,和以往不同的福利。可他还是激动的弄慌了手脚,相框脱离手掌滑落到地上,发出哐啷清脆的声响。小心翼翼的拾起照片安放在柜上,待安逸的闭上眼睛,照片上女人的笑意被忧伤取代,‘叮当’墙上的钟表发出整点的提醒。一切恢复如常,女人仍然优雅静好的被装裱在红木相框里,床上的莫尔斯已经舒适的打起了呼噜。
这天去报社,申请多次未果的正式摄像师终于批了下来,原因很简单,莫尔斯见到了那个艾莉所说的漂亮姐姐,那个与他相反只拍人的外国女人。为什么确定是她,因为那张脸真的和伊娜——他过世的妻子有几分相似,但是那明显的东方轮廓和纯粹黑色的眼睛将两张脸完全区别开来。转正的条件,是必须和眼前的美女合作,他有些不甘愿,理由是她那张总是让人想到伊娜的脸,当然,他不会愚蠢到跟卡鲁迪那个暴躁老板这样说。所以,最终选择了妥协。“嘿,你好,玛娃芙?米娅,你可以叫我米娅。很高兴见到你!”若是一开始认为她是个东方人,但这流利的本地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