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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半天的休息日,我前思后想,决定哪儿也不去,什么也不做,就窝在家里睡觉。一大早好友电话过来,没等她开口,我便先摆明了立场:逛街不去,一来太吵闹,二来体力不支;吃饭不去,刚吃过,胃部剩余空间不足;打算送我
半天的休息日,我前思后想,决定哪儿也不去,什么也不做,就窝在家里睡觉。
一大早好友电话过来,没等她开口,我便先摆明了立场:逛街不去,一来太吵闹,二来体力不支;吃饭不去,刚吃过,胃部剩余空间不足;打算送我礼物呢,得容我考虑一下,突然间对我这么好,是不是有什么计谋啊?没等我说完,便听见她在那边笑得人仰马翻,后嗔怪我:“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谨慎了啊?戒备心比南极的冰山还厚!”一听她这样说我便不再逗她,说“行啊,你这三个愿望我决定都成全你啦!”
虽是玩笑之谈,但这话却触动了我的心弦。在她看来,如果我连她都不信任了,那这世界上也就没有谁可让人放心了。随着交通工具、通讯信息的不断演变和发展,人与人在空间上的距离变得天涯咫尺,可心与心却始终有着一层隔膜,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而且,随着年龄的渐长,这种现象愈演愈烈,人们想得似乎也是越来越“周全”了,为了使自己毫发无损,避开是非,不上当受骗,用一层又一层厚厚的冷漠墙壁把自己牢牢裹严。
记得我们还是脖子上挂钥匙的年纪时,家长就一遍遍地叮嘱,遇到陌生人不要搭理,别人给的东西不能要等等。现如今我们也是这样去教育孩子的,的确,在他们还不能清楚地分辨是非的时候,毫无疑问这是一把“保护伞”,可殊不知在孩子的心里却埋下了没有安全感的阴影。
有一次我赶去上班,在单位门口“捡”到了一个正在啕嚎大哭的男孩,约五六岁光景。那时天色已黑,路上的积雪并未完全融化,俨然是“雪浆”一般。那孩子就站在这雪水里哭泣着,无助地看着路人从他身边匆匆而过。看他周围也没有大人,我估计可能是与家人走散了,于是上前去询问。孩子停止了哭声,但也只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我,并不言语。也许此刻在他心里正打着千百个问号呢,想到这里我便告诉他,阿姨是在这里上班的,可以带你去找妈妈。他的表情稍微放松了一些,使劲吸了吸鼻涕,我拿出纸巾给他擦了一下,为了让他完全放下心来跟我“走”,我又向他“出示”了一下“证件”——我的工牌。他这才断断续续地跟我说了起来。原来妈妈在新世纪买东西,他自己跑出来玩儿,找不到妈妈了,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我伸出手把他从雪水里抱了出来,这时他的一个动作让我至今难忘:他用冻得冰凉的小拇指使劲地勾着我的手指——对于一个五六岁的孩子而言,这股力量是强大的,我明显地感觉到这是信任的驱使。想到家长找不到孩子的担心与着急,我把他抱到了总台,送给了在那里值班的同事,让她们在广播里帮忙寻找孩子的母亲。就在我把孩子放下的那一刻,他的手仍旧是紧紧抓着我的。
事后,这个镜头常常在我的脑海里盘桓,我甚至想,假设我是“坏人”呢,这个孩子是如此地信任我,凭我的一面之词和所谓的“证件”相信我会带他去找妈妈,这究竟是对还是错?
一天下午,当我走在回家的路上时,突然发觉一辆摩托车紧紧跟在我后面,我看了看马路两边,很少有行驶的单车,于是我渐渐加快了速度。没想到那人却追了上来,我的心不由得紧了起来。“你好!我问一下去***怎么走啊?”他终于和我并肩而行。我侧目一看,是一个满身灰尘的中年人,五十多岁的模样,像是在车间里做工的,这不由地让我想起了爸爸。“你别害怕,我就是问问,一路上也没碰到骑车的人。”看到他一脸的真诚和朴实的着装,我便停下车告诉了他该怎么走。对我表示了感谢之后,他就加大油门,呼啸而去。我却在一刹那间“惊醒”,慌忙看了看车筐里的包,还在。然后又摸了摸口袋里的钱夹和手机,还在。我心里的一块石头这才落了地,不禁嘲笑自己,什么时候竟也这样疑神疑鬼了?
其实,那时的我又何尝不是那个小男孩。他相信我是个好人,于是我就真的是好人,而我觉得那个问路人不是坏人,而他真的就没做坏事。可是,这是什么逻辑呢?难道信任竟成了一种“信,则有;不信,则无”的虚无缥缈的东西?或者说我和那个小男孩儿也都只是“幸运的”个例而已?我百思不得其解。但我终于“理解”了:为什么老人被车撞了,肇事者逃之夭夭,围观者却只能观望不能救人的“苦衷”;为什么落水者在水里苦苦挣扎,岸上的人只能长吁短叹,眼睁睁看其“溺水身亡”的“无奈”;为什么丢钱者毫无所知,旁观者明明一清二楚,却只能闭口不言、视而不见的“难处”……
这些现象在我们身边活生生地存在着,我们每个人都生活的如此“小心翼翼”,到底是该庆幸还是该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