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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很多人说现在的村庄正在消失,城市化的进程推得越快,村庄消失的速度也就越快。但是有一些地方的村庄似乎永远也不会消失,其中有个地方就在我的家乡。一块我曾经土生土长、有过快乐童年的地方。在别人的眼里,那里应
很多人说现在的村庄正在消失,城市化的进程推得越快,村庄消失的速度也就越快。
但是有一些地方的村庄似乎永远也不会消失,其中有个地方就在我的家乡。一块我曾经土生土长、有过快乐童年的地方。
在别人的眼里,那里应该回顾到最古老的年代。那里的人仍旧有砍柴的,还有放牛的,那里的天空,仍旧飘浮着袅袅炊烟,那里的山谷里,仍旧回荡着小河的潺潺。看不见高耸的厂房隆隆的喧嚣,听不见轰鸣的汽笛热闹的声响。
一片纯净的天,一条清澈的河,成片未曾开垦的处女地,还有自由游荡的牛羊,遍山的青草和野花,成群结队的蜜蜂和蝴蝶,这里还是鸟的天堂。
爷爷在世时,我们一年总得回去一趟。自从爷爷魂归天国,我们就不再牵挂着这片纯净的土地,总是想着自己有多忙,却不曾记起那片土地里也有我的童年和梦想。
去年是没准备回老家的。可是,老家却总会钻进我的梦中,住进我的魂里。大年三十,我在梦中惊醒,那老屋上方直向云天的烟雾,弥漫着久久不肯散去。似乎盘旋在我的头顶。第二天,我似乎听到了屋檐下喜鹊的叫声,睁眼一看,晨曦从浅色的窗帘中窥视着床上的我,懒懒地起床,才发觉自己迷失得太久,以至忘记了要回家乡。
虽然也曾对那开门见山的地方,有几许厌倦;虽然也曾对那成群的鸡鸭热闹的叫声,有几许烦心;虽然对那种成年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想永久逃离。可是,今天,当我的耳边充斥着各种高分贝的嘈杂声,当我的身旁永远有数不完的车辆,当我的鼻孔里永远充斥着各种废气而得不到片刻的清新,我终于明白:经年之后,那片净土竟然如此难得。当我疲惫不堪的时候,很想快快飞回它的身旁,享受片刻的宁静,向它倾诉我多日来的衷肠。
记得去年秋天,适逢假日。老公说带我去采风,去一个很古老的地方。
不知道那地方到底有多老,只听说那地底下埋了商的一座城。我虽不能称博古通今,但对于殷商的历史,似乎也能知晓几分。商朝的文化中心是南是北,还是分得清的。不过,容不得分辩,也容不得我知书达理。当地人称我是只知其一而不知其二,那个偏僻的小镇,有一大片地方,的确是商朝的一座城,这个有县文物局的专家可以做证。他们还拿出证书,念念有词地说那是他们为什么不敢在这大片的土地上建筑房屋的原因。
沧海桑田的变化,让曾经的繁华被现代的荒芜所取代,但一个地方的文明也会经久不衰的。就象这座地下城,默默无闻地在这地底下呆了那么多年,没有人去挖掘。本地居民也不敢去做,外地居民更是想都不敢想。他们象敬奉自己民族的图腾般地敬奉着这座古老的城池,像守卫自己的家乡一样守卫着这座古老的城池。而现代的城镇即使不象一个城镇,他们也愿意守着这座传说中不曾见过的、只存留于每个人心中的梦幻之城,让它永不消失。至少不会在人们的记忆中消失,它会永远保存着一份美好的、纯朴的梦想,保存着一份并不真实的记忆。
乡村也一样。有人喜欢别人征收自己的土地,外出打工回乡的村民也说他们所在的地方也曾一片荒凉,满目萧瑟,但后来,机遇来了,要征收,要建城。于是本土居民大都因此而发达,他们盖工厂,当老板,大把大把的票子把人们的腰包撑得破了。他们不用起早贪黑,只要坐享其成。这就是所谓的享土地的福。
老人们不相信。他们只相信自己的土地,相信人这一辈子,只能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其实,不必推翻老人的言论。我们赖以生存的土地,本就是我们的母亲和恩人。他们养育了人类。尽管我们不能靠山吃山,不能靠水吃水,但如果真的失去了山和水,那么人们的生存空间还有这么充满生机吗?人们赖以生存的大气圈真的还有如此清新、如此滋润吗?
这个村庄虽然偏远,但永远不会消逝。不仅我的祖辈们坚信这一点,曾经生活过的人们也坚信这一点。因为它并不是现代社会的一种点缀和补充,而是作为一种固有的物质形态,一种必不可少的文化元素,一个时代特有的产物,它必须存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