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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我醉了,睡着了。我醒了,是一个噩梦,在凌晨三点十五分。我睁着迷糊的双眼呆看着天花板,突然有一种如惨白的裹尸布当头罩下的错觉。于是,一个颤抖荡醒了酒精麻醉的心,我仿佛听见了月亮的魂灵在窗外召唤,出来走走
我醉了,睡着了。我醒了,是一个噩梦,在凌晨三点十五分。我睁着迷糊的双眼呆看着天花板,突然有一种如惨白的裹尸布当头罩下的错觉。于是,一个颤抖荡醒了酒精麻醉的心,我仿佛听见了月亮的魂灵在窗外召唤,出来走走……
我溜出了门,来到了大街上,在凌晨三点三十分。有风吹来,象无形的手肆意撩动我的衣服。我终于完全清醒了。风是轻轻的,又象在我耳边倾诉一个飘的故事,恒古不变。长风街上那悠长昏暗的路灯,是游魂阴森的眼,漠然看着这个沉睡中的城市。街上没有车,没有人,只有我的脚步踏碎了这夜的沉寂,还有我的心跳,一声空洞的冷笑……
我一边走,一边不时看着时间。我来到了滨河路上,在凌晨四点十三分。这里的汾河水已经死亡,在人工的堤围里平庸昏睡,等待发臭。河边的风筝广场隐去了白天的喧哗。我站在广场的中央,仰起头久久地观望。我想在这月色的深夜放飞一只风筝,那景象会有多美,但卖风筝的人是终究不会出现的,在这仍有几分寒意的凌晨……
我来到了长风大桥,凌晨五点二十分。虽叫大桥,桥下已没有水,只有裸露在河床底下慌乱的杂草,还有泥沙。为了建造一个公园,汾河的水已被人拦腰切断。出租车开始多起来了,不时有出租车在我身旁慢下来,我能看见司机惺忪的眼,疑惑的脸。我不坐车,我就这样随意的走走,继续走走吧,再走走……
凌晨五点十五分了,天将明,路灯已闭上了鬼眼。我还在走,左顾右盼,漫不经心的样子。于是,扫街的大婶大叔看上了我,几分警惕,几分迷惑,然后我感到了一种异样的温暖:在这漫漫长夜,终于有人真正的看见我了,我也看见了真正的人。我不禁对他们微笑了,对着他们的背影。或许只能对着他们的背影微笑吧,你说呢……
快六点了,我快步走回了公寓,走到了一天的序幕,因为天已经亮了。